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州也失手,最后只得江山易主了。我想起那些宋军的嘴脸,心里就一阵厌恶,我们只想守住我们的家。
彦俦二十年来久经战场,经验丰富,又连夜分析敌我优劣要害之处,当下对其他人说道;“宋军涉远而来,他们的利器就在在于速战速决,战斗力虽强,但长期作战就不行了,因为粮食等战备物资不能及时输送过来。而且,他们的战备供给都是从长江运来,长江到夔州段的江水湍急,危险重重,很不利于船行,更何况他们之前南征北讨钱粮都消耗过大。所以,我们不如建造坚固的城墙壁等着他们,死守夔州,只要时间一长,敌军自然又累又饿。毫无还击之力,到时候再出击,一定事半功倍!”
武守谦鼻子里哼哼一声,“死守?那要守到什么时候?他们已经兵临城下,对我们步步紧逼,甚至耀武扬威!难道我们还要龟缩不出吗?老子可忍不了这口鸟气,现在一定要出击,挫挫他们的嚣张气焰!”
“不行!我不同意!”高彦俦态度坚决,他知道武守谦虽然也是久经沙场的老将,麾下士兵锐不可当,但现在不能冒一点险。
赵崇济和罗济都附和高彦俦的计策。
武守谦顿时勃然大怒,吼道:“妈的!难道你们都怕了他们不成?高彦俦,几天前见你孤身冲入敌军阵营勇救女儿,斩杀不少敌军,还当你是个铁铮铮的好汉,如今怎么了?勇气消退了吗?为何不出去和他们大战一场?”
高彦俦道:“此一时彼一时!当时是我的个人行为,如今我要顾着全城的百姓!不能再冒险!”
罗济道:“主帅说的不错,我们如今要死守夔州!”
武守谦还是怒气不消,指着高彦俦道:“他虽是主帅,但我是监军,你们还是得听我的号令!而且陆续而来的宋军远来疲惫,我们刚刚又在外面的浮桥上打过一场胜仗,何不趁着这个大好时机,一举歼灭那些狂妄的宋军!”
座中的人都不说话了,武守谦看向赵崇济,赵崇济却看向高彦俦,表示一切都听高彦俦的,高彦俦面色沉重,不发一声,显然心中主意一定,再难动摇。罗济更是一早就表明了立场。
武守谦愤愤道:“好好好!我不会逼你们,更不会强迫底下的士兵去送死!要战我自己去战,他们愿意跟随的就跟随!”一转身,大步而出。
如此不欢而散,也大出所料,其他人都离开了,
高彦俦一手撑着头,颓然地坐在椅子里,我慢慢走过去,紧紧地抱着他的头,“我相信你,你也要相信自己!”
高彦俦低低地叹息一声,道:“武守谦也是好将,但是太过意气用事,更可惜与我意见相左,他的官职又在我之上,若我们再闹下去,事情一定更糟。只盼他能早点想通!”
我缓缓点了点头,道:“进去吧,我先替你换药,再去守城!”直觉告诉我武守谦说得出做得到,高彦俦应该也是这样想的,可是他完全没有能力阻止,在这样的情况下,赵崇济和罗济也不得不听武守谦的。我们剩下的就只有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武守谦果然是说得出做的到,天一亮,他就带着一千多名士兵冲出了夔州,向刚刚登岸的宋军杀去。对方派出的是禁军侍卫司马军都指挥使张廷翰,带着锐不可当的精兵和武守谦在长江边上的猪头铺展开厮杀。
消息传回,我已经将子谦和霜合收拾妥当,自己也规整以待,不管最后的结果是胜是败,我们也已经做好了准备,我抚摸着手腕上的佛珠,默默地祝祷着。
吵吵嚷嚷的百姓从我们府前奔过,武守谦还是败了,他为夔州城尽的最后一点力就是带着追杀的敌军尽量地远离夔州城,可他最终还是战死沙场。
刘光义带领的宋军还是登上了城门。
夔州——失陷了!
彦俦跌跌撞撞地跑进府邸,身上插着十余只长枪,鲜血不止,身后跟着喋喋不休的罗济,我连忙扶他进来,鲜血很快染红了我的衣衫,我的心在颤抖全身都在颤抖。他紧紧地抓着我的手臂,眼神神色复杂,可我只需看懂一种,就已经觉得肝肠寸断。
他突然伸手拔掉了长枪,鲜血长流,他咬牙道:“快!帮我换上新的官服!”我含着泪,忍着痛,给他穿上一件件的衣服,但血还是浸了出来,我再也仍受不住,哭了出来。
罗济还在说着:“元帅趁着现在还没完全失守,还是带着夫人孩子奔回成都吧!”
我为彦俦穿上最后的盔甲,他面色惨白,仍厉喝道:“我以前已经失守天水,如今又不能守住夔州,纵使皇上不忍心杀我,我也没有面目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