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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声音怪异,是因为这声音听上去虽然低沉,却在低沉中透着清脆。
大堂里的人闻声,纷纷转头,却见两个落座于角落里,身穿粗布衣衫的小厮,而刚刚那发声之人正是二人之中的一个。顿时,鄙夷之色浮上众人的脸庞。
一位身着白色儒袍,手持折扇的书生说道:“这位小兄弟,这聚贤阁乃是文人墨客谈诗作画,探讨国事之所。你们,”书生将小厮从头看到脚,又从脚看到头,“还是茶馆那种地方比较适合你们,哈哈哈……”
白衣书生话音刚落,大堂之内的众人登时哄堂大笑。
小厮却是不以为然,一脸悠闲地坐在原处,不动声色地说道:“诸位又怎知我不会谈诗作画,不懂探讨国事了?”
“哦?”白衣秀才脸色不变,继续冷嘲热讽,“小可还从来没听说过一个下人也会谈诗作画,也懂探讨国事的。”
小厮喝一口茶,反击回去:“井底之蛙,不知者不罪。”
正文 第二十三章
小厮喝一口茶,反击回去:“井底之蛙,不知者不罪。”
“你……”白衣书生气急,一时竟被堵得说不出话来。
一旁,一位身着浅绿色锦衣之人适时的出来解围,“这位小兄弟,你既然说你懂得这些,不妨说说你的看法。适才听你所说,似乎并不认同我等先前之言。”
“是啊,”白衣书生似是总算找到挽回面子的突破口,赶紧推波助澜,“你不是说你懂得吟诗作画,懂得政事吗?我倒要听听你的‘愚见’。”
这“愚见”二字,白衣书生咬得很重,在场众人自然听出其中真意,无不窃笑。
筱桐在心里冷哼一声,这些个迂腐的书生,如此自以为是,若是一个国家真要靠这些人来治理,早晚也是要走向末日的罢。其实自己本来并不打算搀和其中,只是不知为什么,听得他们一口一个昏君的说自己将来要嫁的人,心里就是不舒服。虽然,就连自己也并不知道这个昏君是否真的如传言中所说的那般昏庸无道,但就是想要把心里这鼓闷气说出来。
“既然你们要听,我便不跟你们客气了。如你们刚才所说,市井之中现在正流传当今圣上昏庸无道之说,如今更是要娶一个傻子作为皇后。因此,你们便断定如今我未国的情势是昏君当政,不敢贸然前去参加今年的科举,是也不是?”
“基本上如小兄弟所言,确是如此。”浅绿色锦衣之人答道。
“有句话说,透过现象看本质,你们可否知道?”筱桐继续发问,见在场之人皆是一脸茫然,她继续说道:“你们只是于市井之中听说当今圣上昏庸无道,并非亲眼所见。况且,有些事情即使是亲眼所见,也未必能当真,更何况你们从来未曾亲眼见过之事又怎能拿来作为自己作决定的依据?有句话说,谣言止于智者,如果你们所听到的这些皆为谣言,那你们是要做这智者还是那愚不可及之人?”
筱桐一连串的发问,使得大堂之内一时间鸦雀无声,众人无不在思考筱桐刚才的问题。
二楼的包间内,姜问一只手扶着半开的窗子,转过头去看向仍旧坐在椅子上吃菜喝酒的司空烨,“师弟,此人倒是个人才。”
司空烨喝一口酒,“是不是人才还未可知。”
姜问自觉无趣,转过头去继续看下去。
一楼大堂内,众人沉默片刻之后,不知是谁首先应声,“当然是智者!”
紧接着,其他人也纷纷响应,“说得没错,我等欲作国之栋梁,当然要做智者。”
“是啊是啊。”
筱桐见众人如此说,满意地点了点头,便继续说下去:“你们既然都誓要做智者,那些市井之言不信也罢。你们若真要做造福百姓的好官,即便是皇帝再荒淫无度,最多也就是沉迷酒色。我问你们,当今未国的国政是否苛政?不是吧。未国的赋税很高吗?似是也没听说过。如此,可见当今圣上即便荒淫,也并未从本质上损害未国朝纲,又何来昏君之说?”
“是啊是啊,这位小兄弟说得有理。”在场诸人听完筱桐一番分析,顿时犹如醍醐灌顶,无不点头同意。
白衣书生似是还不服气,继续刁难道:“就算这么说,你可会吟诗作画?”
“那是自然。”筱桐说得自信无比,一直坐在一旁的环儿却是有些担忧地拉了拉筱桐的袖子。
筱桐见环儿一脸担忧,知道她大概是怕自己不会吟诗作画,毕竟,这些事情她从未与环儿说过。白衣书生自是没有放过这个细节,心里的底气也足了几分。暗道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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