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龄年限,以及在此中年限里承欢多少次、有孕多少次、落胎多少回。随滕女子境遇如何?几人下赐?几人受宠?几人怀胎?落胎几何?最后因何故身毙,终年多少年纪。一桩桩一件件听之身寒,令人齿冷。
叶世沉声线平素本温淡清冷,今日却犹如怨妇上身般言语激烈,尤其是在念到有孕次数与落胎次数时,声音更是高昂响亮、目光灼灼瞪向东夷使臣,一派激愤!
因历史问题很长很复杂,所以待叶世沉终于合上本子念完时,东夷使臣的脸色已经不知道该用什么颜色来形容了。满头大汗,才要辩白,沈世雅却已经抢先开口:“先圣有语,以史为鉴可以明得失。盛华与东夷的这本私册,听来实在令人悕嘘。想你我二国本来皆是一片诚心,却因地域差异水土不服,导致和亲好事一旦受损,甚至因悲生恨,祸及边疆子民,实在一大憾事。”
呼尔实录正愁不知如何开脱时,不想沈世雅居然给他摆了这么一个华丽丽的梯子。赶紧顺坡下驴,婉转表示东夷景色虽好,气候却过冷,委屈了盛华贵女如何长短。沈世雅一派大度,表示可以理解,深以为然。“国土风情是上天所赐,原属无奈。只是这样终究不是长久之计!不如这样吧,亲,咱们还是要结的。只是法子变一下。我盛华地暖人和,水温气平,贵国不是有位王女海兰娜吗?听说被称为东夷第一美女。不如使臣转告东夷国主,就说盛华太子有意求娶东夷王女,以千秋万日计,修真正两国百年之好!”
王女海兰娜?
东夷使臣立时摇头摆手:“这可不成,我家王女已经订亲了。”不只订亲,订亲的对象还是东夷国第一猛将,王上的亲信大臣。
原本一路好言好语的沈世雅听后,却是一下子把俏脸拉了老长,面色愤怒:“使臣这是何意?想我太子哥哥位子何等尊荣?难道还配不上你家王女不成?订亲又如何?我武皇帝幼女香宜公主大婚的日子都订好了,不照样披上红纱嫁到你东夷去?有来有往,人情世事,东夷何故欺我盛华如此?”言声一句接一句,越来越高。
樨下诸臣这时候没有不明白太子用意的了,立马顺竿而上。纷纷出列指责东夷使臣毫无结亲诚意,居然如此羞辱我盛华国体?中书省礼部的那起子酸儒出身,更是慷慨呈辞,四个字四个字的往外蹦,讲古论今,借喻指使,四六骈文圣人教训一轮一轮的往上轰炸,把个本就不精于此道的东夷使臣炸得晕头转向。又有机灵的侧面纡回,好声劝慰使臣,儿女情长是小,家国大事为重。东夷君主便是念在两国边疆百姓连年战苦的份上,也不要枉顾道义,重挑战端。句句饱含深义,俨然一派这婚事若不成,便是东夷使臣不力,东夷国无故欺婚的罪过!
呼尔实录这才知道上了沈世雅的大当,可是话说到这个份上,根本没有办法挽回了。只能推说这事他一个臣下做不了主,要回禀君王。
叶锦天终于开口,言语温柔诚恳,深切表示他对东夷王女的倾慕之情,请托使臣多多美言,一定要玉成此事。并当场赏赐了许多‘媒金’,派礼部官员这几日全程陪同使臣,一定要让使臣见识到我盛华是如何富庶,生活如何优贵,王女嫁到盛华来会享怎样的福气种种。
呼尔实录落荒而逃!
憋了好半天,一见殿上没了那位使臣的身影,沈世雅便再也忍耐不住,趴到太子哥的肩上笑得花枝乱颤。樨下诸臣也尽皆喜笑,终于搬回一局来了,太子殿下这法子甚好。
只是……
“请禀太子,老臣以为此事不妥。”礼部尚书黄敬晃着山羊胡出来,一派严肃认真:“我盛华皇室血统何其精贵?怎能混入胡虏血脉?此事还望殿下三思。”
叶锦天没有说话,沈世雅却笑着打趣:“黄大人,您也未免太厚道了。他东夷不允许我盛华贵女诞嗣,我等为何不能有样学样?偶尔以小人之术还施彼身,只要利国利民,其实也无伤大雅嘛。”说罢便又伏在太子耳边一顿细声叽咕,虽听不见说什么,但猜也猜得到。一如盛华贵女嫁到东夷,便由人摆布一样。东夷王女若敢真嫁来盛华,便是板上肉盘中菜,想怎么掐巴就怎么掐巴。生孩子?她做梦去吧。想让她活几天,她就得活几天。
此法算是正经为历代嫁去东夷的皇姑们,好好的出了一口狠气了!
沈世雅笑得甚是得意,没心没肺的歪靠在太子肩了,手中把玩着太子朝服上的龙纹饰。叶锦天甚无奈,随她胡闹。
此中情景看在朝臣眼中,尽皆心中欢喜。尤其是那些家中有与太子逢龄女儿的朝臣们,更是如同遭遇九天甘露一般。盛华祖制除皇后诞下的皇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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