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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也是数一数二,师长便尊的。更兼之折面清晰,条理分明。先肯定了每位朝员的长处,而后就又先写了吏部的考绩为何,太子亲自询问后对各人的见解如何?每有批评皆有‘事实’可据。
比方说南江省某府台,长于了解官务,上下级左右官员名闻私务尽皆知晓,却独对治下人口税务言辞模糊。又比方说中江省某知县,倒是明白银耗几何收成多少,却偏偏治下狱案满满。是治下不严?审案不利?还是贪图狱讼费用?三点疑惑用朱砂点划,十分惹眼。最后考评,差!
当然,也有考绩好的。可这位新太子却并不是一派优待。价如中江省学政李琳,本人才学极高,在中江任学政期间,中江学子成绩也良好,每年省会也不曾出现过野风评。太子对他的评价极好,却在未了重重批上一句:李琳堪当学政,若入京只适翰林院。理由:李琳此人唯学士尔,不通俗务。中江省学生九成以上皆是官富子弟,一成才是平庶。虽是各家财力有限,可李琳竟不知召学开恩,平配学子课赋。是以,此官只堪专用,不可全才始当。
总之一句话,这位新太子在朝折上面,把每个官员都找出优点和缺点来。好的放在前面,坏的也毫不留情。从上到下,无一不是如此!
这情形看得景帝发笑:“太子此行是为何?朕把百官考行之事交于太子,太子就这般回报于朕?”
叶锦天跪樨回复:“父皇将百官考行之事交于儿臣,儿臣自当全心办理。是故,儿臣并没有直接听从吏部呈表,而是专又重新询问。两份笔卷呈于父皇圣前,并非儿臣托懒,实是天朝一子,皇权当尊。儿臣虽为太子,却才是新进。予朝务本便生疏,官员横绩关乎朝中安稳,一方水土。儿臣不敢轻忽,是故,儿臣有想却并非决。”
申镜离朝下低头心笑,好一个‘有想并非决’。适才太子所书的折本上写得很清楚,他认为每个人的优点和缺点,适合在的职位。样样有理有据,却丝毫不沾‘裙带’。一派书生行作!却偏偏扯了‘天朝一子,皇权当尊。’那意思还不就是他虽身为太子,却只是父皇侍臣,做该做,决却要还请君上定断。
有趣!
景帝亦觉想笑,朝上朝下扫了一圈后,眼帘微垂:“既如此,为何不见工部曹欣的官录?”你不是不会决吗?为何一百零三个,变成了一百零二个?
热闹终于来了。朝下百官立马来了精神,端看太子如何回复。
而叶锦天也丝毫不慌不忙,朗声回话:“曹侍郎的官表虽由吏部呈于东宫,可儿臣初时却并未看到。”
“为何?东宫有了贼?”景帝的话声变笑了,可朝中老臣却都皆心紧,皇上这是不悦了。
叶锦天深吸一口气后,抬头回话:“初时不见,儿臣亦觉奇怪。但当天询官事毕后,世雅便将官表还到了东阳宫。儿臣问她为何私拿官员吏表,世雅说:她深知曹侍郎为人,知他为人刻薄寡恩,无亲无义。盛华官员依圣祖训,讲究的是修身自勉、齐家治国。曹欣为人心术已坏,朝务又自平庸。不堪任用!儿臣斥她身为女眷,不该过问朝务。世雅回说:她并未真正过问朝务,只是碍于兄妹情义,私誎儿臣。说她既知曹欣为人,却不声明表白,便是对兄长不义,对朝廷不忠。只是誎言虽上,如何决断还是要儿臣自决的。儿臣心想,世雅年幼事情虽做得粗糙了些,但理却是没错的。更何况当日便还了官表,便是对曹欣还留了情面。便仔细听她说了其中原委。事有起因,人有蛇尾,儿臣听罢后,果真觉得曹欣不能再用。是故,才不曾选用。”
朝会上下听后顿时一阵静默,这是个什么情况?
曹欣到底干什么了?把沈世雅惹到这种地步?
对于这个问题,景帝也很好奇:“朕平素瞧曹欣还算勤勉,太子何言他如此猥琐?”理由如何,说来听听啊。
叶锦天当即回复:“世雅是这般对儿臣讲的,她说她当日为学笛艺,曾到净心庵暂居。在那里识得了曹欣的正头夫人华氏。华氏年纪才三十出头,为何放着家长不呆,移居到净心庵去?而且日日咳血,用药不断,身边却只有一个年长的乳母陪同?衣食住行,捉襟见肘,却不见亲人来探望。全靠庵中各夫人接济!后来日子久了才知,曹家先为曹欣订了姑表亲林氏小姐,后林氏败落了,曹家便退了亲,另聘了华氏。这一等便是不仁,哪有亲戚家败落了,姑舅家不行接济照指却要退婚的?可见此等人家功利心重,名利熏心;次又闻林氏虽被退了亲,却不肯离京,林家小姐竟于华小姐大婚前与曹欣有了首尾,强于正室前由曹家纳了贵妾。这一等便是不顾伦常纲记,我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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