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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他的眼神吓到,赶紧宽衣解带,把冻成冰块的小孩的拉进怀里,肉贴肉的让他的温度回暖,“这是怎么了,那个舌头长到可以打结的大婶又怎么编排我的坏话,让你丢脸了?以后我们不去洗衣服了啊,看你冻成这样,要冻坏了怎么办,也是我不好,把你收做养子,一件爹干的事都没干过。”
“……”颜焱沉默了会儿,才不甘不愿地答道:“不洗衣服,哪来的药钱治你的腿。”小孩很不厚道地从衣服底下用冰凉的手臂贴过我的温暖的腰部,身体受不了突如其来的刺激,狠狠地打了个哆嗦。
故意的,他绝对是故意的!感觉到他的态度有些软化,“这……总有办法吧……你刚刚干嘛那么看我。想看仇人似的。”我问出了之前疑惑的问题,对颜焱来软的总比来硬的有效。
“!”这话好像刺激到了他的神经,狠狠捏了我的腰一把,“我在外面累得要死,你还有空跟望星楼那个小二嘻嘻哈哈!哪来钱买糖葫芦给他?是不是把从李记收来的钱都拿去喝酒了?”
“冤枉冤枉!我是想给你买糖葫芦的时候,他正好在,就顺便给他买了根。你也知道在望星楼的时候……啊!”我想掏出糖葫芦和银子以示清白,却不想糖葫芦已经不小心掉到地上了。
“是哦,是想跟我买,他才是顺便哦。”颜焱不明不白的冒出那么句话。
我不懂他干嘛那么在意顺便不顺便的问题。
“真是的一有钱就乱花。”他捡起地上的糖葫芦,拍了拍尘土,“以后不要买了。”
从桌子下面抽了一个盘子上来,把十颗糖葫芦从竹签上刮下来。
一颗一颗圆圆的。小孩稀奇的挑起一颗,含在嘴里都舍不得咬下去。那副样子跟平时一副小大人的样子一比,真是可爱的不得了。
这是不是就是所谓的‘瘌痢头儿子自家好’?
第四回
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
或者说是塞翁失马,福祸焉知?
外头人对我的称呼,从‘颜无子’变成了‘颜焱的爹’。似乎是我平时游手好闲的形象过于深入人心,亦或者是颜焱那张脸在三姑六婆那里太吃得开,以致颜焱频频外出做活的时候,回来总能带点小糕点啊零嘴什么的。
平时不常来往的邻居,看见我也会打个招呼。说上两句,“有颜焱这么个孩子真是好福气啊。”潜台词便是‘颜焱那么孝顺的孩子怎么摊上这么个爹。’
我听了,心里不是滋味。有时候看看外头,邻居家的小孩都在整群结队的玩,颜焱却站在院子里死命的踏着比他人还大的面盆里面的衣服。
而我能做的,只能拄着拐杖,站在家门口看着。
我把颜焱当成了儿子,但他也许只是在报恩。小小的他可能只是需要一个安身之所而已。但他远比自己想想的能带给我更多。
每当这个时候,我就很想上望星楼喝壶桃花暖暖肠胃,不想去想这些让心情沉重的事情,苦中作乐才是‘颜无子’。可甩甩袖子,那个小鬼仍是把钱攥的紧紧地,一点铜臭味都不让我闻着。
“唉……”深深叹了口气,街坊四邻没了好奇心,让我誊写的活便一下剧减。像我这种人,真想当个先生也没人敢把孩子给我带呀。别说现在腿不利索了,即使是健全的时候,我也干不来力气活啊。
但一想到那个小小的个头,在外头被人呼来唤去,我这心里……那是说不出的滋味。
又酸又苦又辣……还呛鼻子眼睛。
坐回书桌前面,信手翻了翻桌子上的书,竟翻得一本三字经,纸张又脆又黄,上面还有我小时候涂鸦先生的画。翻着翻着,书本里掉出一张纸,竟然是书院招生的告示。
‘再说,像我这种身份,不努力念书,一辈子也无法出人头地吧。’不自觉想起蓝六的话。
对啊,当初我念书院的时候,的确有两个家里不富裕的,有个特别用功,先生总是表扬他,我这才对他心生不忿。明明家里比我穷,明明衣着褴褛,凭什么更得先生欢心。当时的我,少爷惯了,不管什么在什么地方都看不得有人比我好,自然也欺负他欺负得紧。
我都不知道,原来颜焱想上学堂。哪像我小时候,上个学像逼着流放边疆似的。
孔府书院。这不是我儿时念得书院么。说不定当时的先生还在……如果去求求他。
杀人不过头点地,下个跪又如何。可……如果下跪先生都不同意,那我不是吃亏?说来说去,就是低不下那个头。自从我家败了以后,要是会路过熟人家的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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