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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不应该这样对待人家。但是话已经说出去了,也不好纠正的。
而郁青从她这话体会出她的这种年龄应有的天真一面,有点意外的是,像她这种性格的人,在一个相识不久的人面前表露出这一面来,是比较罕见的。他正要说两句感谢话来回应她,她却站了起来,“到站了,我要下了,再见!”她说着,便往后门走去。郁青本来想向她要电话号码的,但是现在只能目送她下车了。
郁青心里很高兴,眼看已经走上绝路的事情,因为认识了姗姗而重新见到了曙光,这是他愈发相信了自己处世方法的正确性。同时他想,看来自己是注定要成功的了。一会儿,他又想到了另外的问题:见到了陈投币之后,用什么理由来打动他,让他把广告生意给出来呢?
白天陈投币一定不在家,郁青想。晚上八点,他找到了西岭后街55号附2号,这是一个住宅区,大门没有牌子。进了大门,里面立着大约二十来幢五六层高的房子,楼间距离很紧,除了狭窄的过道几乎没有什么绿化带。稀稀落落有几盏路灯,但是功率都很小,照不了多远,大片大片的地方依然是黑黝黝的。他绕着一栋楼转了一圈,才在墙上找到了一块小小的铭牌,上面是“5幢”两个字。又绕另外一幢楼转了半圈,看见了“9幢”两个字。看来楼房的分幢并没有规律的,连挂铭牌的地方都没有规律。他搞不明白,国营大型企业的董事长为什么住在这种地方呢?是故作清廉呢,还是别的什么原因?他不会相信陈投币真的清廉,因为世上没有清廉的人,只有擅长荫蔽的人。他浑浑噩噩地蹿了半个多小时,终于找到了三十七幢,上了三楼,看到一条长长的走廊,两边是门,每隔二十米远有一盏声控路灯。很多人家的门都是敞开的,很显然里面没有安装空调,把门开着是为了凉快一些。锅铲撞击声从里面传来。
他找到了3013房,那牌子下面是一道紧闭着的防盗门,看不出里面有没有开灯。他找到了门铃外端,按了,很快防盗门向外打开了一半,一个穿着白色睡裙的女人出现在门缝里。她眉涂成宽阔的浓黑色,脸涂成了雪白色,嘴唇是鲜红色的,在走廊里天花板上的路灯近距离照射下显得非常诡异。她看到了来人,立即露出意外和失望的神情来。
郁青吓了一跳。他整理一下自己的心情,表示礼貌地看了那女人两眼。他弄不清她的年龄,也搞不清楚她的身份,最重要的是猜测不出她是陈投币的什么人。“我找陈董事长,”他小心翼翼地说。
“你找错了,这里不是他的家。你是谁?”
郁青立即从她的话里抓到了破绽:这儿真的不是陈投币的家的话,她就不会问他是谁的。“我有事情要见他,”他说。
“你没有带耳朵来吗?你找错了!”
她并没有闭门而去。郁青从她肩上往屋里看进去,只能见到一只茶几的一个角和不断变换颜色的光,大概是因为电视开着的原因。里面一阵阵清凉入骨的风传出来。他的动作立即引起了女人的警觉:“你要干什么?快走开!”
她说着身子急忙缩进去了,咣的一声把门关上。郁青不知道什么事情惹恼了她,他不死心,再按门铃,里面却是坟墓一般,一点声音也没有了。他怅惘了一会儿,舍不得走开,但是一时又找不到让人家开门的良方。他听到那面传了脚步声,原来是三个穿制服、拿警棍的保安,郁青正疑惑着,只见他们冲了上来,直扑向郁青。他们中的两人抓住郁青的胳膊反剪起来往上提,郁青痛得弯下了腰。他终于明白是刚才的那个女人叫来了保安。
“你们要干什么?”郁青反抗着说。
“还问我们要干什么!你老实交待,你呀干什么?”
保安把郁青拖到保卫室,搜出了他身上所有的东西,并且打开了他的皮包,把里面的东西一件一件地细细查看,然后问了他一个多小时的话,才放他走了。
郁青沮丧万分、懊恼万分、痛恨万分。事情没有办成,反被当成了抢劫嫌疑人,接下来该怎么办呀?他找到一个酒吧,进去坐了三个多小时,然后打的回到自己租住的房子。他看见门上的锁不见了,大吃一惊,推开门进去,拉开灯,看见桌上饭碗菜碗一片狼藉,吴美霞只穿内衣在床上睡得正香。他好一会儿才明白过来是怎么回事,他完全忽略了她会在这里等他这件事情了。幸好以前给了她钥匙了,要不然她就只能在门外站半夜了。
第二天早上,吴美霞收拾好因夜来数度要求郁青给与浪漫而疲倦了的身体,接过郁青给的早饭钱和出租车钱出门了。郁青懒在床上,不由得想起了邓红菱来。那些以前和邓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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