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部分(第3/4 页)
。”也流下了眼泪。园哥心疼女儿,已经忘了应该怎样做,只是紧紧地抱着女儿,父女俩无遮无挡地站在暴风雨中。
当天夜里女儿发起高烧,到医院就留在急诊观察室输液,时而清醒,时而昏迷,梦中全是风、雨、雷、电,不断在梦中惊醒,扑在小雯的怀中,哭着说:“妈妈,我害怕。”妻子守在女儿身边,两眼哭的红肿,一边安慰女儿,一边骂着园哥。园哥自知理亏,任由她哭骂,也不言声。岳父岳母和园哥一家半夜淌着雨水一起去的医院,也一直守在娜娜身边,两位老人只知掉泪,不知做什么好,心中也埋怨园哥,但姑爷毕竟不是儿子,不好责怪得太深,只是说:“昊震,娜娜学校太远,我们也帮不了你们,不行就别练了。”
园哥是个实在人,心中有什么就说什么,回答道:“嗯,等过了运动会,我就不练了。”
园哥的本意是在“不练”上,没想到小雯听的是园哥软磨硬泡还要练,又惹得她哭骂起来:“你还练啊!我告诉你,娜娜要是有个三长两短,你就给我闺女偿命去。”
岳父岳母不想让姑爷太难堪,就打断女儿,说:“别瞎说。”又对园哥重复说:“不行就别练了,不是学校也没有一定要求你必须练吗?”园哥象做错事的孩子只得喏喏连声:“我不练了,不练了。”
妻子又骂道:“你看他嘴上说不练了,心里有蔫主意,闺女的死活他可以不管,不训练可不行。”
岳父岳母不愿意听到对外孙女的不吉利的话,呵斥小雯说:“又瞎说。”
小雯又骂道:“我爸爸妈妈说不了你,明天我就给你爸爸妈妈打电话,让他们评评理。”
妻子心疼女儿,被园哥气昏了头,什么狠话都说,像中病一样,刚停歇下来,女儿又从梦中惊醒,扑到她怀中,她就又紧紧搂着女儿,离婚、偿命的连哭带骂。有好奇的病人家属只要一问她,孩子怎么回事,总是一惊一咋的?她就哭诉事情的经过,别的病人家属也感叹道:“那天大人都吓得够呛,一个小孩子自己在那么黑得天,那么大的雨中,还不吓死。”
小雯说要给园哥的爸爸妈妈打电话,让他们评评理,其实就和偿命、离婚一样,也就是在气头上,话赶话说到那了,其实也并没真想就打电话,再说正忙着给女儿治病也顾不上这样的事。可正此时,园哥的妈妈来电话了。
园哥的老家按了一部电话,别无他用,就是和园哥的家中时不时地通个电话,按电话的时候,园哥的妈妈就不愿按,恐怕费钱,小雯就说,互相离的远,按部电话,可以经常通个电话,报个平安。儿媳的好意,按也就按了,而能经常互相通个电话,园哥的父母也是求之不得的。这两天园哥的妈妈打了几次电话,总是无人接听。以往无人接听的事也是有的,但换个时间就可以了,或再不行打到小雯娘家,可能小三口在那儿了,或不在那儿,也能从那里听到他们的消息。而此次不仅换时间不行,就是打到小雯的娘家,也是无人接听,自然小雯的父母白天在医院,夜里是回家的,只是回去的晚,园哥的母亲没好意思在很晚的时间打电话。园哥的手机那天大雨中进了水,不能用了,是修还是买新的也顾不上。小雯这两天除了哭诉、哭骂,别的事都忘了,手机一直处于关机状态,这天刚清醒一些,打开手机就接到了园哥的妈妈的电话。
两天来,娜娜的病情稳定了一些,园哥也手足无措,喏喏连声,认错服输,经过两天几乎不停地哭诉、哭骂,小雯似乎也平静了一些。起初接到电话并没想惊动公公婆婆,还一味搪塞,编理由说到同事家串门,想瞒过去就算了。园哥的妈妈每次通电话都一定要和娜娜讲几句话,娜娜和小雯一样伶牙利齿,小嘴很甜,每次都哄得奶奶很高兴,这次小雯把电话拿给女儿,让她与奶奶讲几句话,然后也就结束通话。又谁知孩子不会做假,病中的娜娜只喊了一声:“奶奶”就忍不住哇地哭了起来。这下子,一方面是再无法隐瞒,再就是勾起小雯的伤心之处,又哭诉起来。电话两端哭成一团,电话那头让把手机给园哥,父母又是一通埋怨、指责,父母还一定要来看望病中的孙女,经一再劝说才没来。
园哥成了“千夫所指”。
其实不必被埋怨、被指责,园哥自己就十分后悔、愧疚、自责甚至是后怕。他的眼前总是浮现那天的情景,天昏、地暗、风狂、雨暴、电闪、雷鸣,排泄不及的雨水漫上边道,越积越深,大雨拍打着积水,水面翻腾着泡沫,路中驶过的汽车激起了层层波浪,汹涌着向娇小无助的女儿冲去,女儿似那海中的一叶小舟,任凭风吹浪涌,积水在旁边一眼无盖的水井上形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