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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整!)
签名:L.斯迈思
2月9日
昨天下午,日本大使馆邀请我们去听音乐会(详见下面的节目单),罗森博士断 然拒绝,而我们委员会只能逢场作戏,笑脸前往!
南京日本大使馆军人音乐会
1938年2月8日下午3时
节 目 单
乐队指挥:陆军军乐中尉大沼哲
1.序曲:轻骑兵 F.V.苏佩 曲
2.多瑙河之波圆舞曲 V.尹瓦诺夫斯基 曲
3.一步舞:中国城,我的中国城 J.施瓦尔茨 曲
4.长歌:老松 大沼哲 曲
5.梦幻曲:阿依达 威尔第 曲
6.序曲:威廉·退尔 G.罗西尼 曲
7.进行曲:我们的军队 军乐队
我们上午还在四处查看被日本军人杀害的中国人,下午却要去欣赏日本军队举 行的音乐会,显然有些过分,但是,在这充满了欺骗的东方世界,一切都是可能的。 为了给对方面子(一张早已丢尽的脸面),为了顾及闻名于世的东亚礼仪,我们委员 会几乎全体成员都出席了音乐会!此外,沙尔芬贝格和许尔特尔,美国领事阿利森 和英国代表杰弗里也大驾光临。我们还极有耐心地让人为《读卖新闻》照了一张相, 杰弗里和一个叫盖莎的可爱的女人站在我们中间。
为解决我申请往返上海的事宜,福井先生约我今天一早就去日本大使馆。也许 他想再次提醒我,让我切切不可忘记,在上海只许说日本人的好话!如果他认为我 会不同意,那就大错特错了。当然,在这方面他不会错,我也不会错,他对我已经 相当了解,他知道,我会以同样的亚洲式虚伪向他保证,说他想听的话。至于我以 后是否还把它当真,那就是另一回事了。对此,他肯定是不会相信的。据总部最后 一封来信,我是决不可能再回到这里了,但是,现在我还不能让别人知道。
现在是到了最后关门的时候了!我对张(国珍)说:“我得回德国。”张听了忧 心忡忡地直摇头。“我需要箱子,也就是说,要用木料做箱子,我还有几件小行李 要装箱。”“木料?”张问,“现在连做棺材的木头都不够了。”不过,他会设法 搞到几块木板。我们的家具以及由我自己付钱购买的办公设备全部留下,带不走。 至于这些家具以后怎样处置,谁也不知道。我最心疼的是那幅油画,但又有什么办 法呢?普菲岑罗伊特太太说什么来着?她说,“不必为50芬尼的东西操心!”
张刚才带回来消息说:“根本没有木料,惟独日本人有,可是,他们不卖!” 我真为这些漂亮的旧衣服感到可惜!
2月10日
昨天去日本大使馆,想会见福井先生,未遇。当晚6时,他来看我,商谈我去上 海事宜。他果然忍不住威胁我说:“如果您在上海对报社记者说我们的坏话,您就 是与日本军队为敌。”他告诉我说,克勒格尔的报告非常差劲,并以一封来自伦敦 的长篇电报为例,说明克勒格尔的思想很坏。他相信,此份电报是从香港拍给他的。 我忙安慰福井说,依我看,那段时间克勒格尔根本不在香港。这显然毫无意义,因 为电报有可能就是在上海拍的。从下面1月28日克勒格尔的来信中得知,他在上海作 了详细报告,并同意公开发表。我问福井,允许我在上海说些什么,他回答说: “这就由您自己斟酌了。”对此,我说:“依我看,您期待着我对报界这样说:南 京的局势日益好转,贵刊不要再刊登有关日本士兵罪恶行径的报道,这样做等于是 火上加油,使日本人和欧洲人之间更增添不和的气氛。,’“好!”他喜形于色地 说,“真是太棒了!”好吧,我亲爱的福井先生,现在请您给我机会与你们的麻生 将军和本后少佐亲自谈谈此事,听说本后先生说得一口流利的德语。我认为,我和 贵方之间,即委员会和日本军方之间总会取得谅解并进行友好合作。我们为鼓楼医 院争取到几个外国医生和护理人员,您为什么还拒发他们来南京的通行证?为什么 不允许我们从上海船运粮食来南京?为什么禁止我们进入外交部里面的红十字医院? 这个医院还是由我们委员会提供食品的呢!”他的答复就是耸耸肩膀或是翻来覆去 的那一句话:“如果您说日本个的坏话,就要激怒日本军方,这样,您就回不了南 京!”我问道:“能否带一个中国佣人同往上海?”他回答说:“可以,只是他决 不能再回南京!”
礼和洋行 上海 1938年1月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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