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概是感觉骂着不解气吧,就起身追打我们。
等青山哥闻讯赶来时,正好看到吴婶在追打我,立刻跑上前把我护在身后,怕吴婶再找我的麻烦,还亲自把我送回家。
从那天开始,妈妈怕再发生意外,就不让我和雨之出去找竞超他们玩了。
可是,小孩子起了玩的心,父母是看不住的。
这年国庆节,竞超他们又来找我出去玩,说是发现城南的黄土岗有一个很好玩的地方,听竞超一说,我的心立刻痒了。
恰巧那天爸爸单位有事,妈妈带着雨之去了姐姐家,没人看着我,这可真叫天赐良机!
于是,我锁上家门,跟着竞超他们来到了黄土岗下。
这个黄土岗上到处都是黄粘土,附近村民常到这里挖土回家修房、建猪舍,日久经年,这里就形成了一个圆弧形的断面。
我们几个在竞超带领下在圆弧形的断面前玩了起来,男孩子选择沿着断面向上攀爬,比谁爬的快;女孩子则在断面前方不远的地方把黄粘土当成橡皮泥,拿在手里随心所欲地捏着各种各样的小动物,全然不知危险已悄悄临近。
正玩得起劲,就听到“轰”的一声闷响。
不好,塌方了,只见断面下方尘土飞扬,接着是竞超他们几个男孩子惊慌失措的声音:“小柱、小柱。”
可是,哪里都找不到小柱的影子,肯定是埋在塌方下面了。
竞超让斐章赶快到附近村庄喊人,刘莺回去告诉小柱父母和邻居,剩下的孩子则用手拚命地扒着黄土,想把小柱救出来,可是,塌方面积很大,我们不知道小柱埋在哪里。
等到附近村民赶来把小柱从土里挖出来时,他浑身上下沾满了黄土,脸色呈青紫色,那是窒息死亡的特征。
听说这里死了人,很多人都跑过来,没多长时间,就把这里围的里三层外三层的。
等到柱子父母和仁和胡同的邻里赶到时,这里已经被围的水泄不通,我夹在人群中间,听到青山哥在外面焦急地喊:“小雨,小雨,你在哪儿呢?”
我拚命从人群中钻出来,看见青山哥正掂着脚四下张望找我呢,见我从人群中挤出来,张开双臂一下子把我抱住:“小雨,还好,你没事儿,真是吓死我了。”
我哽咽着说:“青山哥,是柱子,柱子死了!”
青山哥紧紧地拥着我,拍打着我的后背:“别怕,有青山哥在,什么也别怕。”
☆、第017章 离别之殇
小柱的意外死亡,让我再一次感受到了生命的猝不及防和脆弱。
在我迷茫痛苦的时刻,青山哥说:“别怕,有青山哥在,什么也别怕。”这话像一股暖流,从我心中潺潺而过。
我不知道青山哥是从何时起把我和他之间的兄妹之情变成男女之间感情的,但是,在柱子死亡的那一刻,我真切的感到,青山哥的怀抱,是我今生最坚实的依靠。
失去伙伴的伤痛很快过去,除了给我们这些不知天高地厚的无知孩子增加经验以外,一切如过眼云烟。
也许是生离死别的教训太深刻了,又或许是到了小学高年级,学习负荷加重了,总之,从那以后,我们再也没有像从前那样疯玩过。
我开始按照父母的意愿参加一些重点科目的补习班。
那时,因为姐姐年长我和弟弟十四岁,早已嫁作人妇,弟弟比我聪明,再说,男孩子嘛,兴趣爱好也和我不一样,所以,我和他课余补习的内容从来就没有一致过。
晚上外出补习,父母难免会牵肠挂肚。弟弟是男孩子,晚间出去补习家长还不太担心,可我一个女孩子,情况就不同了。
爸爸工作忙,开始几天,补习班结束后都是妈妈接我回家,只是妈妈身体不好,每逢阴天下雨病情就会加重,不方便接我。
这事儿被青山哥知道后,对妈妈说“阿姨,以后接小雨的事儿就交给我吧。”
“你自己也有功课要做,恐怕不太合适吧?”妈妈不想麻烦别人。
“阿姨,自从我爸妈没了以后,都是您照顾我和奶奶,要不是阿姨帮忙,我和奶奶都不知道怎么活下去。这些年,我一直当您是亲人,当小雨是我亲妹妹,接她回家是我应该做的,再说,也用不了多长时间,不会影响到我的学习。”
自从父母去世后,青山哥好像一下子长大了,十几岁的初中生,成熟的就跟个小大人似的,说起话来,很有条理性,由不得妈妈不答应。
从此,我补习归来,身边就多了一个保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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