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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天中午过后,我回到宿舍。宿醉使得我头痛,却感到莫名地愉悦。我觉得自己跨越了人生的一道大墙。隔了一段时间之后,我才发现其实根本没有什么墙不墙的,单单只是凡事必有第一次。
小衫不在房里。我躺在床上,一次又一次地回想初体验。明明刚和香苗分开,却想马上见到她。一想到她身上的柔软触感,我立刻勃起了。
我想,我交到女朋友了。当然,那只是错觉。就连心里那种喜欢她的感觉,其实也只不过是一时的冲昏头。然而,当时的我却还没成熟到察觉这一点。毕竟,第一次的性爱实在太迷人了。
十七
香苗的全名叫做津村香苗。听说她父亲是一个普通上班族。她之所以没升学也没工作,是因为有别的梦想。
“我想演戏,所以进了某家剧团,但那里的团长很不负责任,完全没有意思要获得大众的认同感觉好像只要自得其乐就行了。我想,在那种地方再待下去会完蛋,所以很快就辞职了。”
香苗告诉我,她现在正在考虑未来的路该怎么走。她没有舍弃当女演员的梦想,但又觉得说不定有其他适合的工作。因此,她打算好好地思考一阵子。
自从第一次性经验之后,我和香苗每周见面,看看电影,打打保龄球,就像一般情侣那样约会。轮到上晚班的话,我要到星期天早上才能回宿舍,但通常我只是小睡两、三个钟头就外出赴约。我只能说是爱情让我冲昏了头。
同寝室的小衫不可能没察觉到我的状况。有一天晚上,他对着正在看电视的我说,“田岛啊,你在和那个女孩子交往吗?”
“哪个女孩子?”
“你用不着跟我装傻。联谊时的那个女孩子啊。她叫香苗吗?”
“嗯”我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话讲得结结巴巴。
“你们在交往吧?”
“嗯,算是吧。”我终于笑逐颜开。原本以为会被他揶揄一番,但他从来不曾嘲笑过我。其实我很想尝尝害羞的滋味。
然而,小衫却没有调侃我,用一种不像平常的他的严肃表情,开口对我说,“呃奈绪子告诉我,你最好放弃那个女孩子。”
我看着他的脸。他故意闪避我的目光。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我问他。
“我也不太清楚实际情形,不过奈绪子说,她很会敲诈,你最好多防着她”
“很会敲诈?敲诈什么?”
小衫玩着飞机头前面的部分。“那个女孩子只是抱着玩玩的心态和男人交往,目的是要对方请她吃好吃的东西。说得偏激一点,听说只要对方不是太讨厌的男人,是谁都无所谓。总而言之,她是一个游戏人间的家伙。”
“这些是奈绪子说的吗?”我瞪着小衫。
“你别怪她。奈绪子认识香苗很久了,很清楚她的为人,所以才特地告诉我的。”
“就算她是想跟我玩玩,但也得不到什么好处,不是吗?”
“所以她是在打发时间啊。她好像很喜欢找个清纯男,让对方迷上自己。”
我气得较紧了牙根。要是我的个性再粗暴一点的话,大概已经把小衫打得满地找牙了吧。
“她不是那么坏的人。”我只说了这么一句,就离开了电视机前。小衫也没有再说什么。
在那之后,有一天仓持打电话到宿舍来说有重要的事,问我能不能出去一下。当时是九点多。我有点犹豫,但他说有话一定要跟我说,甚至还补上了这么一句:“要是你不听我说的话,会发生无可挽回的事。”语气相当认真。
结果,我和他约在车站前的咖啡店见面。我骑着脚踏车出门。
“倒了。”我才一坐下来,仓持就开口说道。
“倒了?什么倒了?”
仓持将脸凑近我,小声地说:“那还用得着说,穗积国际呀。”
我发出“啊”地一声,不禁浑身僵硬。
“所有的干部今天都消失地无影无踪,只是办公室还在就是了。明天回去上班的只有毫不知情的临时员工。媒体应该会发现这件事,到时候会引起一场小骚动。但是,他们挖不出任何新闻。穗积国际的做法就是钻法律漏洞,所以弄到最后不过是倒了一家中小企业罢了。”仓持将咖啡杯端到嘴边,幸灾乐祸地说。
“受害者怎么办?”
他仿佛就在等我问这句话似地贼贼一笑。
“受害者?哪儿有受害者?”
“会员啊。在说明会上入会的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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