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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作家笔下,所以应该是属于人的思维。
冯与吴冰低头讨论了一下,末了说,我想它大概是人的思维吧,因为它属于一种感情。
我点头,复又摇头:它不仅是一种感情,还有行动啊!
她们问:什么行动?
比方说了,看电影,拉手什么的。
她们嘻嘻地笑起来。
我说,没有行动是不会那个的,行动是实践,要在实践中成长。
苏大饼插嘴:什么那个?
我们都不理他,各自看书了。
其实这些问题都是吃饱了撑着,看吃饱了撑着的书,自然会说出吃饱了撑着的话,做出吃饱了撑着的事情。比方说爱情什么的。
××年6月20日,星期四,晴
昨晚自习时,和姜太公斗法。
他说,小辣椒,《悲惨世界》是谁写的。我说是姜太公公写的,气得他一脚踢在冯涛凳子上。他叫我给《悲惨世界》看,我说如果是姜太公看我就给,而他又不愿意当姜太公,因此就没看着。他问别人,印度起义村落间传的信号是什么。我说是“苏油饼”,气得他同桌苏大饼直哼哼。他就叫姜太公传了个纸条给我,说我“有点像女的”,气得我要死。他又问:《悲惨世界》中有没有打仗的,我说当然有了,心里却很诧异难道他这样顽劣的学生也看《悲惨世界》,真是太阳从西边出来。吴冰问我,什么是人妖。我说像苏大饼那样的,挠头搔耳,声音尖细,十足是个女人!姜太公说,谁是人妖,你啊?我冷笑一声,他就说,放屁放屁。
后来我才知道他们合伙把我的《悲惨世界》藏了起来,怪不得老是问我《悲惨世界》,害得我好找,他们就偷笑。以后看我怎么整他们!
姜太公把历史书上的人头涂鸦了一遍,问我原来是谁。他们涂得面目全非,以为我猜不出,结果我猜中了,他们很惊讶,我就得意了半天。
××年6月27日,星期四,阴
中午,我构思着我们宿舍十二个女生占山为王的情境:十二条好汉,在龟头岭(我们学校附近的一座山)落草为寇。冯大姑娘全副武装,骑着一头乌克兰大白猪,手持猪屎耙,在我们敲锣打鼓一阵聒噪之下,把班长老乌龟捉上山扫地……冯涛气坏了,气势汹汹地从床上跳下来,虽然没有骑大白猪,也没有操猪屎耙,却把我弄得够呛。凭着她的力气,至少也是可以当个山大王的。
今天收到阿昆的信,说程光早恋,学校闹得沸沸扬扬的。我吃了一惊,心想,大家都在改变……
第二年
××年4月25日,星期六,晴
我们曾经这样学会爱情(2)
从农校跳舞回来,便复习物理。当她们回宿舍后,林走过来,放一个本子在我的桌上,便匆匆走了。我着实吓了一跳。上面有张纸条,颇令人费解。我有点慌,趁没有人看见,赶紧把本子塞进课桌,也匆匆走了。与唐妞妞讨论半日,得出结论:林可能有病,他的思维已经误入歧途。
我该怎么办?我不敢翻他的本子,也不敢去问他,也不敢还给他。他好像不开心,很可怜。
他干吗要这么关心我,考了试还要来慰问我,生了病也来问寒暖,我很感动,可是现在我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了。
这件事我也有责任。我关心过他,我在他踢输球后写信给他,还折幸运星给他。现在后悔死了,我当时根本不考虑后果。
不理他!这是一个好办法,可是太自私了。我想帮他摆脱烦恼,可是越帮越乱。
他的日记本是黑色的封皮,里面必然写满了他的长吁短叹、迷惘和眼泪了。
静下心来,想想期中考的教训吧,重要的是分数,只有那样才能够换回父母的赞许和欢颜。
××年4月29日,星期三,晴
明天就可以回家看父母了。中午把一切都收拾好,只等今晚过去。也许还可以再做一个迤逦的梦。
我梦见了自己回到家里,静静地躺在床上,迷迷糊糊中,听到母亲附在耳边轻轻地说,女儿啊,你越来越好看了……果真如此吗?母亲,你为什么不多多称赞我呢?我要长大了吗?我要变得美丽了吗?
××年5月2日,星期六,晴
我很满意,如果爸妈不吵架的话。然而他们吵得很凶。
我要回学校了。去坐火车。
等公车时,爸匆匆下楼,提两个馒头,热的。他说,你要不要?我想笑,更想哭。他走路急起来就有些内八字,拎着馒头走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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