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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笑了笑,假装不在意,说:“大嫂说的是,等他来了,我要好好问他。”
朱大嫂点头,看她好像真的没放在心上才安心。
秋容脸上虽笑着,心里反复念着这件事,如果这件事是真的,那一切就都说的通了。怪不得他不来了,原来是因为这个。可是就这么认定了,她不甘心,怕他将来又来气她冤枉了她。第二天,她起了早,去镇里想打听打听。到了镇上,正是街上最热闹的时候,她站在人流中间却不知如何问起,也不知要问谁,惆怅地皱起眉。想来,她真是多余的人。
收起愁容,她进了镇上唐家开的酒楼。这里的掌柜认得她,见她来了好不意外。
“夫……姑娘怎么来了,可是有什么事要办。”她的身份尴尬,掌柜也不知怎么称呼。
她笑了笑,说:“堡主刚添了孩子,尉迟楠公子也添了孩子,我想着买点礼物相赠,不知镇上有什么铺子。我没什么营生,太贵了也不行。”
“礼物不分贵贱,就是份心意,夫人跟姑娘要好,不会在意这些;尉迟公子跟姑娘也是有交情的,也不会在意。前面左拐就有一家金银铺子,里面的东西很是精巧,价钱也实在。”掌柜热心地说。
她点头,欠身道谢,朝他指的铺子里去。到了铺门口,鼻子有些发酸,她深吸一口气,进去选了一个银制的长命锁片。身上带的银子不多,她也只能买一个。回家的时候,她落了几次泪,马上又忍下了。到了家门前,朱大嫂正好出屋,见她从外面进来眼睛通红的,不知她怎么了。
“妹子,是出了什么事吗?”朱大嫂忙上前问。
“没事,路上风大,吹得人眼疼。”秋容淡笑着说,把怀里的长命锁片拿出来放在她手上,“之前说了认干亲的事,也没个信物。今天我特地去买了,将来出生了就不准你赖了。”
“还早呢。”
“不就一个月的事了。”
朱大嫂原想拒绝,见她这样说了,只好收下。“你还怕我赖,我还怕妹子嫌弃呢。”
“哪能呀,我是不能生养的,喜欢还来不及呢。”
第一次听到秋容提起这个,朱大嫂愣了一下。
不等她说什么劝慰的话,秋容说:“我也走累了,先回去躺一会儿,下午的绣活怕也是做不来了。”
“那你快去休息吧。”知道她体弱,朱大嫂忙说。
秋容点头,进屋去锁上门。这是只属于她一个人的房间,空荡荡的,却最让她安心。她流着泪,和衣躺在床上,忍着不要哭得太大声。
她被甩了。之前是她高看了自己,以为尉迟楠还放不下她,可是现在他连孩子也生了。算了算时间,不过是在她从京城回来后不久。是跟婉芝吗,或者是别人,至少不是如意,他派她来照顾她时,如意没有怀孕……他身边不缺人,现在知道是谁又有什么意思,总归不是她,总归是他瞒着她有了别人。她最恨欺骗,最恨背叛,哪怕此刻她是秋容,也不得不了断了。该庆幸自己没有真的跟了他,她想,又舍不得真的跟他分开。她心里是有他的,这样的她又是这个时代,她得容下这件事才行,可是她容不下。哪怕舍不得,她也要了断了,她有她的底线。
就这么过了几天,她总是没什么精神,朱大嫂也不知怎么劝她。
派去送信的信鸽总算是回来了,还带来了他的回信,他说“马上回去”。
他竟然还有脸来,真当她好骗吗,她恨恨地想,想要回信拦下他,又不写些什么好。
是写“闻君有两意”吗,是写“信誓旦旦,不思其反。反是不思,亦已焉哉!”吗,或者只是写一句“人生若只如初见”……想了许久,只怕是“欲笺心事,独语斜阑”。罢了,也不过是分手,不要闹得太难看了。她写下话,决意不再见他,准备了简单的包袱出了门,只跟朱家交代了一些家里的事,也没有说去哪里。
她并没有去处。幸好天暖了,也不怕生病,她想朝南走,去见识古代的江南,或者走的更远些,去看看古代的海。曾听欣然说过,往南走,骑马最快只要半天,就能到苏城最繁华的地方,她一直想去看看。再往南,骑一天的马就能到钱塘,那里景色宜人,吴侬软语,最是醉人。“上有天堂、下有苏杭”在这个空间大概也适用,那么她再往南走些日子,是不是就能看到海了呢,如果赶到时正好是夏天,她还能趁没人的时候游上一圈。想是这样想,她不会真的这么做,要是被当成怪人可怎么好。
戴着有面纱的斗笠,她沿着官道走了三天,还没有到达第一站。是她走错了路,还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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