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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他想说的,她都懂得,而无法消除的无奈总归不能消除。
说了会考虑,秋容倒没有认真去想,冬天日短,一晃神就是一天,夜里也不像现代有那么多消遣,到大约是晚上九点,她就织布织到手脚都冰。尉迟楠常会在旁边陪她,或在算账或在看书,不等她说冷,他就催她去睡,免得咳嗽加重。她倒是极喜欢这段与他相处的时光,却不拂了他的好意,也知道得好好养着身体。这样的时光真的能持续一生吗,她真的不确定。说到底,她还是对他没有信心,对时间还有人的本性没信心。
偶尔的烦恼还不曾理清,秋容就听尉迟楠说要出一趟远门。
“不是回京。”他说,怕她多想了。
“你就算回京,也是应该的。”她淡淡地说。
“你……”他又有点恼了。
她轻轻一笑,从手边放针线的盒子里拿了一个新做好的香包,“给你吧,里面放着对喉咙好的药。原是要自己用的。做的不好,我也难得肯给别人。”
“那你的呢?”他接过香包轻嗅,果然有他买来的药材的味道。
“我有呢。”她从怀里拿出用久的,“就是药味淡了,才打算重新做一个。这个更丑。”
她是用以前绣坏的布做的香包,上面是她刚开始学刺绣时绣的图案,怪异的很却舍不得扔掉,每每看到总觉得有趣。
“我用这个吧。”
尉迟楠把她手上的香包一把拿来,又把他的放到她手里。
“那个哪能给人呀。”她忙说,想夺却被他轻易闪过了。
“这个才好。”他笑道,当着她的面闻香包的味道。
“你……”她无奈地看着他,这人真是越来越厚脸皮了。
“等我回来就再换回来,反正才几天。”说着,也不容她拒绝,他就把香包放进怀里。“说起来,你真难得给我样东西,当初用宫中的花与你换的盆栽也被我哥哥拿去了。”
看他说的那么可怜,秋容也不再与他计较,两人又说了一些相互嘱咐的话。等他走了,秋容又觉得好笑,也不过是离开十天半个月,哪有那么多离愁别绪,以前他又不是没有离开过。可是他真的不来了,她又觉得家里冷清的很。是气温又降了吗,她想,心里却一直浮现他的影子。看样子她也只能承认,她心里已经有他了。
☆、受困京城
数着日子,在他离开十天后,她估摸着他就要回来了。傍晚在屋子里整理时,一听到外面的马蹄声,她就停下手上的活。是他回来了吗,她想,又继续工作,可是心始终不在这上面。无奈再次停手,她出了屋子,远远看到坐在马上身着华服的男子倒像是尉迟楠,再一看,那人比尉迟楠年长些,脸上又带着暖暖的笑一副圆融的样子。他的身后还跟着许多仆役和一辆马车。
看到秋容出来也不下马,他说:“何姑娘吗?我是阿楠的哥哥。为了他的事,想劳烦姑娘要府上住几日。”
虽是他一脸温和说出的话,但在秋容耳中却难听的很。她微微点头,面无表情地说,“先等我交待些事情。”
对她来说要紧的事情,也就家里的菜呀鸡呀。跟朱大嫂拜托了这些事,她锁好了门,才跟着尉迟栋离开。那辆马车好像就是替她备下的,她一个人坐在里面,吃饭住宿时也有侍女进来照顾。一连走了十几日,她在摇晃的马车里头痛的很,开始还觉得无聊想着拿了女红来做就好了,可是马车一晃起来,她真的连眼睛也不想睁开。许是这一路的不安稳,她的咳嗽又加重了。等到了京城,她咳的厉害极了,连话也说不出来。尉迟栋安排她住到一间院子,还安排了几个人照顾,也请了大夫给她看病。
她也由得他安排,心里盼着尉迟楠来破了这困局,又怕他来了做出什么她不希望的决定。反复想着,她的病情也沉重了起来。这么过了五天,尉迟栋才又露面。
“何姑娘,有什么想吃的想要的,都可以跟下面的人说,能做到的我一定做到。除了放了你这件事,别的都好商量。你不要急坏了身子,阿楠过几天应该也到了。”他好声劝她。
秋容只低着头,不愿抬眼看他,“驸马不用担心,我的病是旧疾,天寒才会这么严重。多静养几天应该就好了。”
“这样就好。”尉迟栋笑道,脸上也没有尴尬的表情。他听说秋容呆在屋里也不说话,病也严重了,生怕她有个什么万一不好向弟弟交待,才特地过来看看。“何姑娘,那天我也说了,这间院子原本是我的书房,是暂时委屈你小住的地方。屋子里的摆设,姑娘要是不喜欢,也可以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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