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1章 南中兴剑(第2/3 页)
被处死的战俘,不以为意,笑吟吟抚着自己胸口:“尚好,数日之前夜不能寝食不知味,颇为苦闷。自败于张文远之手沦为阶下囚,这睡眠安稳,也胃口大开。”
“既然公路兄看的明白,还请手书各处,避免兵戈之事。”
魏越给自己倒酒,抬眼看袁术:“自公路兄意外被俘后,将军纪灵勒军固守,遣使说得公路兄手书后自会请罪降服。纪灵忠诚,张勋亦然忠诚,乘我敖仓守军尽出时袭占敖仓自守,也以得公路兄手书为降服条件。”
“此二人忠勇,我不忍杀之。另袁嗣进占陈国不久,我亦不忍战火荼毒陈国二百万吏民,还请公路兄出具文书,使袁嗣降我。”
袁术听闻敛去笑容:“袁嗣乃惧死贪生之人,扬祖大军未至陈国,此人必然举国来降,不足为虑。至于纪灵、张勋,皆乃将才,还望扬祖予以宽遇。”
魏越轻轻颔首,端起酒杯小饮一口,目光炯炯看着袁术:“公路兄可愿求活否?若愿活,我流放公路兄一族及秦党去海外。”
袁术不语,魏越继续说:“自张骞开西域以来,中国始知西方之广袤。然而东海之大似无穷尽能抵天际一般,我却不以为然,或许跨越东海后,会有与中国一样大小之国。今日我使公路兄率亲族开拓海外,明日待我子嗣繁盛,也将遣诸多子嗣、罪臣外迁以开拓疆域、版籍。”
“此战,我与公路兄皆知,罪不在公路兄,在汝颖士族尔。公路兄不过是被裹挟而来,公路兄也曾念及中国苍生,这才兵败之际坦然被俘,否则我军岂能这般顺畅?”
“今纪灵、张勋固守待降,所求不过是为保公路兄子嗣而已。此二人着实过虑,我连袁绍诸子都能放过,又岂会断绝公路兄子嗣苗裔?”
袁术自饮一杯,仰头闭目:“我活一日,扬祖一日不得安宁。我只望身死之后,扬祖能厚恤我嫡子,我二女长者十五机敏贤淑,幼者十三活泼娇憨,皆可为扬祖妾室。也唯有如此,能保二女此生无虞,也能保我嫡子富足安康。”
“公路兄,何不助我开拓海外?”
袁术又不语,魏越又饮一杯酒,颇为恼怒:“今天下大势皆操于我手,我能使公路兄活,谁能杀公路兄?”
“纵观天下豪雄,我只引公路兄为知己。”
袁术睁眼看魏越,露笑:“我也视扬祖为知己,只是我乃袁氏嫡裔,有进无退,退则万劫不复身死族灭。今败军中原,却能保全子嗣于扬祖处,于我而言已是大幸。扬祖不必再劝,某只求速死。”
“就这么死了,实在有些不值。”
魏越说着起身,来到墙垛处看着城下被密集枪阵围起来,即将被处决的千余人,这千余人是时代精英,士族子弟。现在不杀,以后再想这么大规模的处决,几乎不可能。
如果不出意外,今后会是这些人主导今后的舆论、学术潮流。
不同于其他战俘,这些人是汝颖士族的骨干、爪牙,放走任何一个都是隐患。
魏越眉目平静,吐字清晰:“公路兄愿活,此些人皆可活。若公路兄不愿活,待青州所捕河豚运抵后,我请公路兄尝一尝这当世最为鲜美之毒物。”
“虽不知扬祖所言河豚为何物,但我愿为天下先。”
袁术说罢缓缓起身,在一众虎士紧张、警惕目光下,袁术看着魏越高耸背影也只是摇摇头:“我佩剑为张文远所获,此乃南中兴剑。”
魏越缓缓回头,上下打量袁术,略有差异:“未曾想此剑竟然在公路兄手中,实感意外。”
“此剑先帝时就已索回,乃先帝密赐。我为袁氏思虑退路,故得受南中兴剑。”
说完这些话,袁术突然一笑:“天下生变群雄逐鹿,我袁氏一世俊杰覆没,难争大位。若我袁术外孙今后能袭大位,也不枉我这番幸苦。”
魏越恍然,所谓的南中兴剑是假的,若是从袁术这么一个超重量级死人嘴里证明这口剑已经到了他手里,那么谁又能站出来质疑?
“我长子聪慧,恐怕公路兄谋算将要落空。”
魏越不准备拒绝袁术的好意,袁术的两个女儿嫁给任何一个人都是一种隐患。
“扬祖正值盛年,纵观先秦两汉,可有六十年太子者?非我有意离间扬祖父子亲情,实乃人性如此,扬祖要防的自然不是太子,而是太子师友。历朝历代为太子师友者,皆德才出众,年岁无不高于太子。太子或许能等,此类人如何能等?”
反问一声,袁术面带微笑,双手负在背后,一摇一晃走了。
魏越抬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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