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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想到如果阿帕契去花纹兽人那里,凯勒曼就感觉自己暴躁起来。他根本无法忍受阿帕契受到一点伤害。但令他恼怒的是,这些伤害,偏偏是阿帕契自己主动跑去要招惹的,这怎能不让一个爱护弟弟的兄长愤怒!
凯勒曼忽然僵住。
他感觉不到阿帕契的气息,只闻到了丝血腥味。
无边的雨在黑夜里浇落下来,凯勒曼感觉自己的身体整个全部都凉了。
花纹兽人好久都没有发动袭击了……难道是?
“嗷——”一声惨叫,月熊疯狂地挥开挡在帐篷外的石头。如果,如果是花纹兽人忽然偷袭,阿帕契根本没办法从这顶帐篷里逃出去。
凯勒曼只感觉自己的脑子像被炸开一样,它“嘶啦”撕开帐篷的兽帘,里面却安安静静地,一只火把在帐篷中间抖得快要熄掉,一个影子都没有。
帐篷的上面,一个明显看得出来被撕裂的大口子,秋雨正“唰唰”地落下来。靠近岩石的帐帘上,四只明显的猫科动物脚印黑灰灰地印在上面,尽管雨水不断地冲刷去那些痕迹,雄兽特有的气味还是淡淡地残留在了空气里,月熊瞬间直立,对着帐篷顶上的裂口呲牙吼道:“拉普德——!!!双王!!!!”
“啊嚏——”睡意正浓的白狼突然从梦中醒过来,揉了揉痒得要死的鼻尖,身边探过来一个头,黑豹子克布蹭了蹭它。白狼眯眼一下,叹了口气,“克布,我突然梦到拉普德刚出生的场景,那时候,可真疼啊……”
作者有话要说:原本100章的,但是,写情节多写了一章。努力,一定101结束,不结束,我也把它整成番外!!!
☆、S0100
黎明时分的林子;鬼气森森。尤其是在下雨的时候。
朦朦胧胧;总是看不清楚,各种阴影与枝叶交错;弄成千百种恐怖的样子。如果一不小心;很可能就会踩上长着长年青苔的石头,崴个脚什么的都是小事,更多的是滚到莫名的地方;或者被不心踩了什么毒蛇之类的玩意。
对两足生物来说也许是这样,对四足野兽来说;森林某种程度上几乎就是它们的乐园。哪里的地实;哪里有什么异响;兽们都一清二楚,就算是有什么不对的地方,敏捷的动作、似乎是已经藏在身体里的本能反应也足以让它们瞬间脱离那些危险。
阿帕契伏在拉普德背上想,他回头望了望背后,晨曦的光正慢慢地笼罩过来,天地间的雨却还是依旧下个不停。
“还剩多少?”他贴到拉普德耳边轻声问。
黑豹子的身体一僵,流线型般优美的肌肉紧缩了一下,奔到了带路的原居地兽人身边。那兽人并没有答话,只管低头带路。没多久便停了下来,大家止住步伐。
阿帕契向四周望了望,皱眉,这里明明还在林子里,只不过有片开阔的草地,前面竖着个不高的山头。
“这里哪里?”他转过头,目光疑问地看向那个原居地兽人,暗地握紧手中的弓。
那兽人脸上带着一丝无奈,走上前去,在那片草地上打了个滚,几乎全身上下都照顾到了。拉普德也走了上去,待到察祖双眼发红,一脸痛不欲生地在草地上打滚时,阿帕契才想起来,这是花纹兽人那啥,他们要接近对方的居住地盘,降低对方的警惕性,就得在这上面滚一滚。
看着那片已经泥泞不己的草地,阿帕契犹豫了,对于一个正常人类来说,便是雨把屎/尿什么的冲稀了,去滚那么一滚,心里的洁癖还是不由自主地非常排斥。说是好说,真到做时……
可是不滚又没办法。
阿帕契牙一咬,将头发搂在兽皮里包好,死死裹住,眼一闭,心一横,直接滚进去了。
M的!这味道还真是……
阿帕契死命地想捂鼻子,可是手上胳膊上全是那味,他郁闷加黑线地想,怪不得狗狗都撒/尿来标志地盘呢,这味道实在是,估计绕鼻三日都没办法去掉!
不知道算不算阿帕契他们幸运,在将要经过花纹兽人营地时,远远便听到一声低吼,兽人们立刻停下脚步,听了一会,居然面面相觑起来。阿帕契揪了揪黑豹子的脖颈。拉普德压低声音说,“他们好像出了什么事,有几个不明身份的兽人闯入他们地盘了。”
阿帕契的心先是不安地跳了一下,他看了看迟疑的大家,将那股不安的念头压了下去,声音里带上喜悦,“那不好事,趁着他们没时间注意这边,我们快走!”
很快,阿帕契他们消失在林子中。
部落宿营地里,凯勒曼正在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