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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邀了三王爷至乾清宫一聚,前些年因为执风一事,此二人关系闹崩,之后他俩几乎没有交集,这会儿殇离专程派人来请,倒是让执远略微怔了怔,但他最终仍是答应去赴约。
执远到时,殇离已坐在饭桌前等着了,他让人备了一桌子的好菜,说是要招呼三王爷。执远对他心存芥蒂,怕此人又在算计什么,反是殇离比较洒脱,开门见山便道:“三王爷不必有所顾忌,今日殇离请您过来,只是为了敬您一杯酒。”
殇离的身体早已不适宜喝酒,但他心里清楚,今儿这一杯,他必须喝。提起酒壶,他给执远的杯中斟上酒,随后再给自己杯中也倒满,“当年的事,殇离自知有愧,但时至今日也无力挽回,我不奢望三王爷能够既往不咎,但这杯酒仍当是赔罪,殇离只是希望三王爷莫要因我而迁怒了皇上。”
“哦?”执远这一声上挑的音拉得很长,听上去带了点邪气,“迁怒二字,又从何说起呢?”
殇离没有针对执远的问题给出回答,却是略有回避地道:“且不说迁怒,殇离只想同三王爷说几句话,还望三王爷能够记在心上。”他的手指轻轻抚过杯口,而后娓娓道来:“天下顺治在民富,天下和静在民乐,天下兴行在民趋于正,由此可见,欲治天下,当以民为重。”
执远听闻殇离这般言论,眉头飞快地蹙了一下,“你与我说这些作何?”他等了一会儿,不闻殇离作答,于是又问:“你今日请我过来,究竟所为何事?”
殇离洒脱地笑起来,“不为什么,就请三皇子喝一杯水酒。”
执远挑了挑眉,显然对殇离的话抱有怀疑,“那么,你同我讲方才的那番话又是做什么?”
殇离弯了弯眉眼,只是如此回答,“日后,你自然会明白。”说着,他抬起酒杯,朝着执远摆了摆,“来,让我敬你这一杯。”
然而殇离还未将酒杯凑近自己唇边,却闻执远又开了口,“听说你这趟随皇兄回来以后身体变得很差,喝酒伤身,皇兄平日里那般宝贝你,若知道你背着他如此不爱惜自己的身体,定然要责怪你。”
殇离瞄了一眼手中的酒杯,无所谓地道:“一杯酒,应该没有太大的关系吧?”
执远听殇离言语中的不确定,终究还是有些心软,“罢了吧,你别喝酒了,我也不缺你这一杯。”
殇离自然听得出执远话中的意思,又不禁打趣道:“哟,三王爷这是关心我?”
执远狠狠瞪了他一眼,“得了吧你,少往自个儿脸上贴金。”伴着他这一句骂,殇离却是笑了起来,“听皇上说,三王爷的性情变了不少,如今看来,这嘴硬的坏习惯倒是一点没变。”
执远被殇离逗得略有脸红,低头就夹了一块鱼送入口中,殇离瞧他那副狼吞虎咽的模样,忽然间又想起了他们的童年,儿时他与执风、执远一块儿下馆子,执远那时候还小,每回吃菜都是大口大口完全不顾及形象,当时执风也总说:“瞧你这样儿,说你是个皇子,还真没人信呢!”
转眼都那么多年过去了,执远的吃相虽然比小时候好多了,却依然让人忍不住提醒一句,“吃慢点,小心鱼刺。”
执远猛地停下手上的动作,抬起头对上殇离的眼,而殇离始终微笑着,久之才这般问道:“你知道我当年为何要算计执风吗?”
执远将口中的鱼肉吞下肚子,同时吐出鱼刺,末了才寒着声道:“不就是为了帮你的执陌重新当上太子吗?”
对于执远的讽刺,殇离也不觉得尴尬,反而微微颔首,道:“这确实是其中一部分的理由,而另外的原因,是我觉得执风若是留在宫里,很难维持他跟疏河的感情。”
“怎么就不行了?你和皇兄不就好好地在一块儿吗?”执远无法接受殇离的解释,而殇离却不以为然,只自顾自地接着往下说:“我的确与执陌好好地在一块儿,但是,我终究无法成为他的皇后。”
“你还想成为皇后?”执远冷笑了一声,对殇离此般想法嗤之以鼻。
殇离摇摇头,并不生气,“我不是要成为皇后,我只不过是想成为执陌心里唯一的并且无人能取代的那一个人。”他低下眉,淡淡地笑开,“所以我想,终有一日我会走上和执风一样的路吧,会有那么一天的。”
执远安静地望着殇离,听他在那儿喃喃自语,他想自己似乎明白了些什么。
翌日夜里,四王爷率领诸位大臣及其手下将士三千至乾清宫外试图逼宫,三王爷得知此讯后率其手下一支精兵前来支援圣上铲除奸臣,那一战打得极为激烈,临近子时,烽火烧得如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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