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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四哥走不开,我刚好要到市区,顺路来接你。」
她点头,坐上他的机车后座,淑女地轻压裙摆,一手环在他腰间平衡重心。
「四哥又惹事了?」
阿慎轻笑。「你也觉得他没出息、没药救了?」女友家的家法,似乎专宠于她四哥。
「才不会。」四哥很好。她不管别人怎么想,在她眼里,四哥比谁都好。
「其实我觉得,阿辰和你四哥有几分相似,他们都不坏,你能理解你四哥,为什么——」
「阿慎!」她轻声打断。「能不能不要提那个人?」
他在停红灯时,回头凝视她。「我只是觉得,他或许不像你以为的,只是存心以欺凌你为乐,万一——我只是假设,如果他是真心想追求你呢?你一点都不喜欢他吗?」
「阿慎,你答应我,我们之间的约定,永远不要告诉第三个人,拜托!」她抵死都不愿让那个人知道真相。
……这个意思,应该就是「不考虑」吧?
答应当她的男朋友,其实只是挡箭牌,让那个人死心,摆脱被纠缠的困扰。韵韵很了解阿辰,就算告知父母,也不见得约束得了他的行为,毕竟连他母亲都管不动他。可是一旦她爱上别人,等于是回敬他一记又狠又准的回马枪,傲气如他,必然不屑再去纠缠别人的女朋友。
她其实也是倔性子的人。
「好,我答应你,永远不让第三个人知道真相。」保住她的骄傲于尊严,也替她挡去不想要的纠缠困扰。
往后的每一年,他始终守着对她的承诺,不曾打破。
北上求学的念头,已经存在她心里很久,除此之外,真的要彻底避开那个人,也或许只要离开吧!
意料之外的是,在那之前,却先接到他离去的消息。
由父母口中听闻时,她怔楞者,竟反应不过来。
「怎么?摆脱这个煞星,高兴到说不出话来?」四哥打趣地说。
是高兴吗?那————胸口怎么会揪了一下,闷闷的?
听说,他私生子的身分终于被扶正了,可是那么骄傲的他,怎么会接受生父迟来的关注?即使那是多显赫的家世,但他是那么现实的人吗?
那天,他说有事要跟她说,就是要讲这个吧?那他希望她有什么反应?
她会想走,他当然也可以,那……应该也是一样的意思吧?多年以来,她对他造成的屈辱也没少过,想摆脱的人,不是只有她……
他离去的那一晚,她一个人安安静静待再房中一整夜,等她察觉时,湿润的眼眶已经阻止不了往下掉的两颗清泪。
她甚至不懂自己为什么哭。
国中三年级时,被他恶意夺走初吻,她都倔强地忍着不哭,不教他称心如意。
一次又一次,无论他如何捉弄挑惹,她都可以不为所动地看待他的幼稚行止,不曾示弱过,为什么这一次……
直到多年以后,无意间谈及此事,大哥语重心长地叹了口气,对她说:「慢慢成熟懂事后,再用男人的角度回去看以前的事情,才渐渐领会,阿辰当时应该是喜欢你的。」
「为什么?」她不懂,喜欢,为什么要以欺凌来表达?如此迂回。
「男人的骄傲啊!你太优秀,他没有相同的条件,除非能够先掌控你的感情,否则怎么敢大刺刺地将真心奉上?有些男人的爱情,是摆在征服欲的后头。」
「自尊这么重要吗?」要是真有那么喜欢她,为什么还会顾虑那么多旁枝末节?她真的不懂男人的心态。
她想,是他不够爱她吧!
他更看重的,是征服,宁可因此任爱情流逝——
【10、棋逢敌手特别篇】
聊天,真的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像是最高记录三秒钟就能树立一个敌人的梁问忻,他常常就觉得自己明明没说什么,有人就中箭倒地了。
像是连自己老婆都嫌弃贱骨头的关梓齐,他常常觉得人生无趣,高处不胜寒。
聊天,朕的是一门学问啊!重点在于,你得揪对人。
于是,就在某年某月的某一天,这两个人的频率突然对上了,一路从MSN聊进LINE的年代。
齐家治国:刚去哪?上个厕所回来就不见了?
梁:枕边人召唤,刚刚上演一场近身肉搏,战时方休。
梁问忻随意喇赛个两句,男人嘴炮是家常便饭。
齐家治国:说得真像一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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