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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个照应。
前头谈话到了一个段落,沈瀚宇回到她身边。
「什麼事吗?」
「隔壁姓方的夫妇多烤了些糕饼,要他们的女儿拿些过来给我们。」
「那饼呢?」她伸手要,沈瀚宇挑了块她偏爱的口味放到她手中。
嚐了口,是薰衣草饼乾。
她轻笑。「从三餐到点心都关照到了,想得真周全。他们应该是看你一个大男人照顾我很辛苦吧!」
「嗯哼。」他淡哼一声。
「怎麼了?哥,你不高兴吗?」虽然他什麼都没说,但她还是灵敏地察觉到了。
「你告诉他们,我们是兄妹?」他声音有些闷。
她恍悟,扬唇笑问:「哥,方小姐漂亮吗?」
「非常漂亮,你有什麼意见?」他凉凉哼道。
「那真是恭喜你了。齐哥说得没错,你女人缘很好,走到哪里都一样。」
「沈天晴,你皮在痒吗?」既然知道方家夫妇的意图,她为何还要说?
最初,方家人当他们是对小夫妻,也就不会有太多心思。她知不知道她这一说,他会有多麻烦?
以前不知道便罢,现在知道了,还能不当一回事吗?
人情债好还,感情债却难还,这点没人会比他更清楚了。
「我们本来就是兄妹啊,这样说有什麼不对?」
「……」他张口,无法应对,胸口翻搅著难言的沈闷。
「哥——」她撒娇地伸手,寻著他的所在位置靠去,他满心不情愿,双手还是自动自发地圈搂住她。
她将吃了一口的饼乾递去,他张口,帮她解决她吃不完的另一半。
「我想睡了,你还没唱歌给我听哦!」
「你几岁了?还要听安眠曲!」心情还是有点不爽。
「因为是你啊,独一无二的你。」
三言两语,抚平他内心的郁结。
他懂了。
在她眼中,他就是他,独一无二的沈瀚宇,不管别人加诸在他们身上的附加身分是情侣、夫妻,抑或兄妹都改变不了什麼,那已不再困扰她。
她看起来,适应得比他更快。
他轻叹,垂眸凝视她的眼神放柔。「太久没唱了,走音别怪我。」
「不会。」
他柔抚著她,轻轻哼唱,那是最温柔怜惜的旋律。
她温存倚偎,细细聆听,心湖汤开最柔软的情潮。
山清水明幽静静,湖心飘来风一阵……
一首民谣,简单串起的旋律,却代表了他与她,永不褪色的纯净情感。
「哥,你说,明天会下雪吗?」
「应该会吧!」将她泛凉的小手收拢在掌中,他颊畔摩挲著她的发顶心。
「那,明天早上如果下雪了,你要记得叫醒我哦!」
「会的,你安心睡。」
「嗯。」她闭上眼。
不知过了多久,怀抱之中不再传来一丁点声响,她的表情太安详,静得恍如……死去。
他屏息,将手贴上她胸口,感觉到浅浅的律动,这才吐出长长的一口气。
几乎每夜,他都要重复著同样的动作,才能确定她是真的安好地睡著,没有离他而去。
最初的那几夜,他几乎夜夜惊醒,醒来後就只能看著她沈睡的面容,再也无法睡去。後来,她发现了,便拉来他的手贴在胸前,感受它的跳动,让他可以放心地睡。
而她,会将头枕在他的胸前,靠近心脏的地方。
「因为我只要听著你的心跳声,就会走不开。」她是这麼说的。
他相信她,真的,他相信,只要他的心脏努力跳著,她就走不开。
下雪了。
一早醒来,天际飘下片片雪花,她就一直待在窗边玩雪,兴奋得像个孩子似的。
「把窗户关上,小心感冒。」厨房中熬煮浓汤的沈瀚宇回头看了她一眼,皱眉说道。
「再一下下。」伸手承接细雪,冰冰凉凉的触感落入掌心,果然和她想像的一样。
她这句话已经说第五遍了。
沈瀚宇关掉炉火,索性自己过来关窗,将轮椅推回屋内,不让她再去玩窗台上厚厚的积雪。
伸手拂去她发上的雪花,掌下触到的肌肤被冻得一片冰凉,他将小手包覆在掌中搓暖,再绕回厨房盛了热汤过来。
「哥,我们等一下可不可以出去?」她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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