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庄净榆笑了,“这能有什麽法子?小孩子都这样,从前小铜钱儿也是这样,顽皮得很,侯爷又总是惯著他,有一回把他自个儿的官印都给砸了,至今那上头还缺个角,是镶了块金子补起来的。”
这话说得一家人都笑了,纷纷想起孩子们小时候的趣事。
连一贯沈稳的杨商都道,“孩子们太小,哪里懂这些?象我们家大阿福算是听话的,可象这麽大的时候也是淘气,成天拣到什麽就往家里的酒缸里扔,有一回还把自己弄得整个掉了下去,差点淹死,可捞起来时,到底灌一肚子酒,醉了整整两天两夜,我们就两天没合眼,一直盯著他,生怕他醒不来。”
这话说得杨大福很不好意思的掉头跑了,寿春笑著总结了句,“孩子嘛,哪有不犯错的?别说这会子还小了,就是大了,成亲了,到了二十三十了,只怕有时也是要做点错事的。其实做错了也并不可怕,怕的是知错不改,或者说,想改的时候已经没了机会,那个才是真正让人後悔的。都不用别人去罚了,自己都能把自己折磨得够呛。”
勒满扫过去一眼,心中暗暗佩服,这老太太真是活成人精了,已经明白他那麽问的意思,曲向在替俩孙子说好话了。
他知道庄净榆是聪明人,也不点破,只笑著收了一句,“既如此,看来我也只好忍下去了。阿昙阿泰,别扔啦,咱们跟奶奶道别,去洗澡了。”
好啊,听见自家老爹召唤,小哥俩很欢快的把手里刚抓到的玩具又立即扔了,摇摇摆摆的起身要走。跟小鸭子一样的步伐,自然逗得大家又乐了一场。
勒满夫夫俩抱著孩子走了,尉迟睿跟庄净榆也要回房。路上,见尉迟睿半天不吭声,庄净榆忍不住问起来,“你就没什麽跟我说的?”
“没有啊。”尉迟睿装傻,可是看庄净榆把脸一沈,顿时狗腿的赔笑起来,“我知道,你罚俩孩子也是给吓著了,要是这回出事的不是太子,而是他们怎麽办?我这个当爹的身子骨差,可比不得皇上自幼习武。要让我给那俩臭小子去推宫换血,绝对是肉包子打狗了。所以你罚他们练武也是对的,我坚决支持啊!”
吹捧完了,他才提出一点小小的要求,“那夥食上能不能好一点?也别成天就给青菜豆腐的了,小孩子正在长身体,他们之前在外头流浪了那麽长时候,已经瘦了一大圈,现在又天天那麽刻苦,身子实在是有些吃不消,万一病了,岂不是全家跟著著急?你看……”
庄净榆睃了他一眼,悻悻的道,“我说了这一个月之内,一日三餐只给他们送素的去就只会送素的去。”
哈哈,尉迟睿明白了,他只会送素的,但自己可以送点荦的啊?有他这句话,他赶紧点了几个儿子爱吃的好菜,吩咐厨房送去给他们补补。
然後迅速追上孩子他爹,继续探讨为人父的话题。
“你说养孩子多不容易?象江陵他们现在,小时候呢有小时候的麻烦,大了又有大的烦恼,咱们这得操多少心才够啊!”
“有人可说还想再生几个的,如果是你生,我没意见。”
“我那不就一说嘛……”
浴池里温度刚好,阿昙阿泰一人给一个爹抱著,在水里手舞足蹈扑腾得很开心。旁边还有小豹子,它已经给先洗过一遍了,此时眯著眼惬意的在水里游来游去。
勒满有点惋惜,“可惜咱们靠山村里没有河,他们都没地方游水。”
“那怕什麽?”江陵信口就道,“三年後咱们总是要回来的,到时我带他们到家後面的湖里学游泳。净榆哥游得最好,从前也是他说没地方游泳,特意把那湖收拾出来,教我们的。”
勒满瞥他一眼,“三年後你回来了,就成天教孩子游泳?”
江陵还没明白过来,没心没肺的道,“那肯定不止了。除了游泳,还得教他们我们尉迟家的祖传枪法,还要读书识字,你要愿意,也可以教他们药术啊。你看啊,你和我都这麽厉害,以後咱们儿子学了我们两个的本事,肯定就更加厉害了。”
勒满现在不跟他兜圈子了,瞟他一眼,就把话直接说明白了,“那你不做正经事了?”
江陵愣了一下才明白过来,“原来你是怕我们在家里吃闲饭啊?这你就不必担心了,如果我不当官,家里还有不少生意可以帮著打理的。你要是不喜欢,我们可以自己出去开个铺子,做点小生意也行。咱们两个大活人,怎麽可能连饭都没得吃?”
勒满听到此处,才算满意,也不多话,继续摆弄著儿子学游水了。
一时阿泰淘气,蹬开了爹的手,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