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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能说话,你武当内家气息,可能做到这点?取他人之长以补已短,怎能坐井观天!”
卓非凡汗涔涔下,眼角忽瞥见一青年已在院里一个角落,看着自己,他认识这青年便是在寺门外,跟燕狂徒一起来的,心中不禁一凛,怎么这青年的轻功比自己还利害!他素来谦冲,但内心颇为自负,今才知“无外有天、人外有人”这句话,胆意一挫,燕狂徒的杖尖使打中了他上臂的“臂儒穴”。燕狂徒一击即中,一中便收,又坐了下来,将双杖一丢,笑道:“我点你穴道用的是什么武功?”
卓非凡神色惨然道:“是武当派‘三十九桥齐点头’。”
原来武当计有八宫、二观、三十六庵堂、七十二岩庙、三十九桥、十二亭、二十七峰等胜景,适才燕狂徒施的就是“三十九桥点头”的点穴法一直将他封住。
燕狂徒一笑,隔空嗖地一指,将卓非凡臂上穴道解开,道:“这是‘参合指’。”
这时部分少林、武当高手,已然赶到,气喘咻咻的看场中情形,卓非凡虽然潇洒不凡,也不免勘不破这点,当下将头一昂,向燕狂徒抱拳道:“前辈武功,实远胜在下,但少林武当二派的武功,各有其宗,万万不可混在一起。”
燕狂徒怒道:“瞧你还算个聪明人,怎么如此糊涂!要怎样你才能相信……拔你的剑吧!”
卓非凡端然道:“在下纵然拔剑,也断非前辈之敌……这一场不必比了。少林武当的武功,只要苦练,便成大器,今日若少林和敝教掌门尚在,便不致令前辈失望了。”言下之意是,我的武功不及你,但并非武当、少林的武功不如你,若天正、太禅在,就不致如此一败涂地了。这番意恩,燕狂徒自是听得懂,而且听得怒不可遏。这时大部分的僧道,已赶了过来。
燕狂徒咆哮道:“难道你们真的要等别人率先融会贯通你们两派武功,过来杀了你们,才能觉悟!”
只见僧道们个个神色冷然或木然,或讥诮之色,或惶恐之颜;卓非凡淡淡地道:“少林、武当二派武功深远广博,举天之下,只怕除前辈之外,又有谁能尽学?前辈是杞人忧天了。”
一人懒洋洋地道:“何止是杞人忧天,简直是胡说八道。”
又一人粗声粗气地道:“何止胡说八道,是痴人说梦话。”
又一人苍浊的声音道:“何止痴人说梦话,简直是满口胡柴!”
又一人急急忙地道:“不是!不是!是乱吹法螺!是乱吹法螺!”
又一人淡淡闲闲地道:“我说都不对,是吹牛皮,吹大气!”
说话的是五个和尚,看来耳又耷、人又老,眼睛都老得快睁不开了,驼背哈腰,显得痴愚无比,燕狂徒却整个人沉静了下来,象冷硬的岩石一般地,他问:“谁是抱残?”
此语一出,众皆大震。抱残是寺中高僧,辈份犹在死去的天正之上,但已足有数十年未现法踪,难道竟是在这做下滥粗作的杂僧?
只见一个老人,双手正合抱着一捆柴,道:“抱残?我是抱满怀冰雪啊!”
燕狂徒双目似毒剑一般地盯着他,道:“你是抱雪?”
那僧人哈哈大笑,便是不答之答。另一个僧人却道,“抱残?何必一定要抱残?老袖抱月,可不可以?”
燕狂徒的态度居然十分庄重,道:“可以。”
另一个僧人道:“他叫抱月既然可以,我叫抱花当无问题了?”
燕狂徒也答道:“没有问题。”
又一个僧人道:“他无问题,那我叫抱风,不会惹着你吧?”
燕狂徒便道:“不会。”
剩下一个又老又懒又疲又矮的白胡子老僧叹道:“既有‘风花雪月’,那老僧只好是抱残了。”
燕狂徒道:“风花雪月,到头来还是要调残的。”
抱残眯着眼睛道:“红尘俗世,又有哪样不凋不残的?要残的……总是要残的。”
燕狂徒和“风花雪月残”五僧的对话,吓坏了一众僧侣道士。
原来抱残一代,是天正大师的师叔伯辈,在少林位份甚高,跟燕狂徒是属同一时代。这现下的“怀抱五僧”,是当年之时,咤叱风云,少林派中五大高僧,如今隔了数十年,居然未死,却还在寺中浇花淋水,一念及此,不少曾对这五个看来又老又聋又哑又没用的颐指气使、吆喝斥骂的管事僧人,都吓得双腿不住打哆。
燕狂徒知这五老非同小可,而今自己双腿不便,又武功减半,实不可轻敌,但他生平素来好胜,敌强愈强,当下依然故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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