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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说,要三个人一起去意大利,没想到,清田已经死于兵变之中,除了感叹世事难料,还能说什么?
一之苍平时是个沉默寡言、并不出众的人,却突然在关键时刻带头制造事端,真是验应了人不可貌相这句古话。
“泽北,我们只有两个师驻防在城内,中央军有十数万人,他们若联合起来行动,我们恐怕镇压不住。”
他们说话间,仙道和越野匆匆进来,仙道说:“泽北将军,我听到枪炮声,似有兵变,如果需要的话,能否开放丁直门,我们可以立即进入一个纵队,完全由将军指挥,以平事端。”
枪声这时越来越紧,泽北沉吟片刻:“谢谢。不过,不用了。我们完全能控制城内的治安。神,你亲自去看看。”
神点了点头,转身走了出去。
直到19日凌晨,城内枪声才渐渐稀疏,后来完全停止。至清早7时,发生兵变的军队全部被歼,但始作俑者一之苍却不知所踪。
当日下午,泽北终于完全接受中共提出的和平条件,双方正式签订了《关于和平解决北平问题的协议》,宣布于22日上午10时开始双方停战,泽北也于当日通过国民党的中央社发布了和平解放北平的文告。
一时间北平万人空巷,争相奔走相告。
☆、总第五十二章
(五十二)
至此,北平和平解放已成定局,泽北的最终决定,有人热烈欢迎,也有人完全抗拒。
当绝大多数市民翘首期盼解放军早日进城时,从19日下午开始,在天坛的临时机场,一些不愿参加起义的中央军高级将官和中统、军统特务人员,纷纷乘飞机南逃。
在大时代的终点,可谓几家欢乐几家愁。
深夜,藤真和仙道、神约好,由神带一队士兵,乘军统上上下下人心惶惶,各忙于为自己寻找一条后路之际,潜入军统的看守所,抢在可能出现的大屠杀之前,把关押在那里的中共地下党员及民主爱国人士营救出来。
藤真把车停在军统看守所附近,经小巷走到看守所的后门,那里有一块空地。从昨天下午开始,军统北平站的负责人河田和南烈突然不知所踪,军统顿时陷入一片混乱,正适合他们展开营救行动。
他想到元旦那天晚上和南烈的那次谈话,这些日子以来,他们都是如履薄冰地活着,以一种急切但又谨慎的心情期待着他们共同的未来。
因此,对藤真而言,胜利在望固然值得高兴,南烈的生死安危也是他的关心所在。
静夜里,他忍不住想,南烈现在去了哪里?为什么不联络他?
没错,南烈是向他保证过,一定会好好地活着,但他已经不是孩子了,知道那种保证里宽慰多于确信,所以,担心还是不可避免。
他正出神,听到身后有个熟悉的声音叫他:“藤真!”
藤真吃了一惊,转过身去,看到牧从小巷另一头走来,他很快便镇定了下来,微微一笑,说:“牧,是你。”
“这么晚,你在这里干什么?”牧表情难以捉摸地看着他。
“没干什么。我还以为,下午你也去南京了。”
“你为什么也没一起走?”
“哪轮得到我上飞机,听说都快挤爆了。”
“藤真,我们共事多少年了?”牧沉默了好一会儿,突然问。
藤真一怔:“从重庆开始,至少也有六七年了吧。”
牧仰头看着路灯:“六七年了,当时正当年华,蹰躇满志,没想到如今党国风雨飘摇,你我前程难料。藤真,你今后有什么打算?”
“国之将亡,还能怎么样?只能和党国共进退了。”
牧在夜色里笑了笑:“真是难得,这种时候,人人都在为自己找出路,你还能这么镇定,好像不怕□进城似的。”
藤真这时开始有些着急了,因为仙道和神他们随时都会来,就算他们人多可以制住牧,若惊动了里面的人,营救行动不能按原计划进行,失败了怎么办?
突然,他听到牧说:“咦,南烈,你也来了。”
藤真一怔,忍不住也向牧所指的方向看了一眼,即刻,他听到牧冷冷地说:“藤真,到这种时候,别再演戏了。”
藤真缓缓转过身去,看到牧手里黑洞洞的枪口已经对准了自己的胸口,他先是脑中轰的一下,暗暗责备自己关心则乱,实在是有欠冷静,但随即从容地说:“牧,你……”
“我终于发现你的地下党身份了,对不对?”牧定定地看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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