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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也是这样想的。流川先生走之前,曾对我说,如果我到了上海,可以去找他。”
仙道心想,流川也许是为了报答赤木老先生,才这样说的吧。
他当然不会怀疑流川对晴子有什么特殊感情,但眼前这个女孩就要见到流川这件事,还是令他心神不定。
他想,他要是也能去上海去就好了。
他想念那个叫流川枫的人。
仙道微笑着说:“那么,先预祝你一路顺风。我们还会在上海见面的。”
“先生也保重。我先走了。”
她微微欠身,转向要走,感觉到仙道还在看着自己。
但她知道,他看的其实不是自己,是自己即将在上海见到的流川。
这样想,她不由心中一酸。
这一刻,她知道自己已经完全放下了那个叫流川枫的人。
既然,有一个和她一样爱他,又同时被他所爱的人存在着,她有什么可担心的?
当然,难过是难免的。
她努力抑制住在眼眶中打转的泪水:“仙道先生,你有什么话,要我捎给流川先生吗?”
仙道看着她,在那次音乐会上,他就有种直觉,这个女孩和南烈一样,也看出了他和流川之间的感情。
看来,他没有猜错。
正因如此,他反而不知如何面对晴子。
她喜欢流川没有过错。
倒是他喜欢流川是有过错的。
他沉默了一会:“也没什么可说的。你看到流川先生,就说,请他保重。我希望在上海见到他时,能听到他的演奏。”
晴子点了点头:“我会对流川先生说的。仙道先生,再见了。”
她转身快步走开,泪水沿着双颊静静流淌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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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月初的一天下午,上海,流川上完课,走出器乐系教学大楼,看到一个女孩浅笑盈盈地站在大门外。
他心中一阵恍惚,仿佛又回到了除夕那一天的重大校园。
他走到那女孩面前:“晴子小姐,你到上海了。”
晴子笑着说:“是啊,刚到的。北野伯伯说你正在上课,我就在这儿等你。”
流川看到她的发间别着一朵小小的白花,显然是为她父亲戴孝。
他不是很清楚,赤木老先生的死会对晴子造成多大的伤害。
但他觉得,现在的她似乎和以前有点不一样了。
流川说:“赤木校长的事,我很难过。”
“事情已经发生了,也是没办法的。也许父亲早就料到这一天了。”
她亲眼目睹自己的父亲死于非命,这种创伤,当然不是这么快就可以平复的。
但总会有愈合的一天。
她想到那天,父亲被暗杀之前,和她提到了上海和流川,也许那时他就有预感了。
这样想,父亲的死似乎带了点宿命的成分,难过好像就可以减轻一些。
在短短半个月的时间里,她失去了一生中最敬爱的人,决定放下她最喜欢的人,只身一人,从重庆来到上海。
每一个选择,都是她自己做出的。
她就是这样一点一点地让自己变得成熟起来。
有人说,苦难令人成熟,的确有点道理。
但看着流川,她还是觉得,放下一个人,想想容易,做起来真难。
只能慢慢来了。
晴子沉默了一会儿:“来之前,我遇到了仙道先生。”
流川眼神一变,没有说话。
晴子继续说:“他要我告诉你,请你保重。还说,希望在上海见面时,能听到你的演奏。”
她把这句话说出来,不由松了口气。
从今以后,她也许真的可以放下这段折磨人的单恋了。
流川点了点头:“我知道了。谢谢你。”
晴子看着他俊美的脸,她现在终于知道了,原来义无反顾地喜欢一个人,是这样的。
明明心已经崩开了,裂掉了,从外面看,还是完好无损的。
她知道自己没有资格说,她的退出成全了他们,但她觉得,这个时候,如果她有什么心愿,流川也许会成全她的。
毕竟,她做了他们之间的信使。
她感到有把刀子在割她的心,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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