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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睛,眼角挂着笑。
侵吞赈灾银的官员相继都斩了,再过两天就是太傅顾庭筠行刑的日子。顾太傅平日里在朝中人缘颇好,众人提起他不免唏嘘:
“挺好的一个人,怎么说毁就毁了……”
“是啊。也没什么架子,学问又好。”
几个跟顾太傅年纪相仿的回忆起从前来,更是有些恍如昨日的感觉:
“当年那个时候,谁不知道大才子顾庭筠啊。人也长得好,多少姑娘家心心念念着他。”
“我家那个妹子一听我跟他同年,楞是缠着我去跟他提亲,说是当丫鬟也愿意。你愿意人家不愿意啊。”
“陆大人您那会儿年纪小,是没见着。他中状元那会儿,呵,全城没嫁人的姑娘都涌上街了。挤啊,笑啊,哭啊……比戏里还热闹。那时候,一提风流才子,张口就是顾庭筠。他上烟花巷,人家姑娘都不管他要钱。他要给哪家的小姐写首诗,全城姑娘的眼睛都跟兔子似的……您说是吧,方大人?您跟他也是同年呢,那时候他是状元,您是榜眼啊……”
方载道没有开口,话头却让辰王爷接了去:“可不是?他没得状元时就大名鼎鼎了。本王听说,那时候,您没中进士前,周大人您还在乡下饥一顿饱一顿地喝野菜粥呢。”
众人哈哈笑过,便散了。
“我那时候是在路边摆个摊,给人写字画画,画的最好的就是他的画像,因为买的人多……”陆恒修听方载道对辰王爷叹道,口气悠悠的,“我也没想到,最后会是他。”
“这也是个人的气数,别想了,从那时起就想到现在,再想头发都要白了。都三十多快四十的人了,怎么还什么事都放不下。”辰王爷安慰他道。
两人是挨着墙根说话,太阳斜斜地照进来,地上的两个影子就迭在了一起。
熙烨也跟恒修说:“那天你就别去了吧,朕代你去送他也是一样的。”
陆恒修摇摇头:“我没事,总是要亲自去送的。”
到行刑这一日,连着几天都是阴天,风“飕飕”地刮着,不像是初春,反而萧瑟得像是晚秋。刑场上里里外外围满了人,有惋惜的,有痛恨的,也有纯粹看热闹的。
百官到了不少,也个个神色各异。陆恒修看着黑压压的人群,想找那个弹琴的少年。后来他又去过天牢几次,每次那个少年都会来,弹了一曲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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