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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靠在他肩上,没太多戒备,只是懒洋洋的。
“人呢?对住一个人久了,会不会舍不得?”仇猎轻抚晓冽的头发,这美丽的头发,她如果肯蓄长,披散如瀑,一定会有别样风情。只是,他对长发没有太多执着,也很少幻想长发裸身女子骑坐在身上这等糜丽景色。
晓冽点点头,复又摇头。
“如果出于不可抗力,使得我失去生命中很重要的人,我会。可是——”晓冽凝思片刻,“倘使是他要自行离去,我不会挽留。”
仇猎侧首亲吻晓冽发心。本质上,他们很相似。
盛夏的阳光,透过落地长窗,洒进房内,将房间幻化成一片蔚蓝海洋。
沙发里,仇猎与晓冽相拥而坐。周遭空气静谧慵懒,带着几缕无言的性感。
寂寞无从而入,消散得一干二净,只余瞳孔里斑驳迷离的光影,似剔透琉璃上一痕刻骨的暇疵。
轻缓的敲门声搅碎一汪平静安然的湖泊,也将相偎无声的两人自疏懒惬意的气氛中召回。
推门而入的仇远,斯文的微笑后是别有深意的调侃。
“阿弟,带朋友来玩,怎么把人家藏在房间啊?”
仇猎拉晓冽起身,为彼此做介绍。
“韩晓冽。我大哥仇远,商人,如果需要,他连自家兄弟也会算计。”
“坏小孩,有你这样介绍兄长的么?”仇远轻睨弟弟一眼,向晓冽微笑伸手,“我是你身边这只野猴子的大哥,教化无方,还请韩小姐多多包涵我这个弟弟。”
晓冽笑着与之握手。看这两兄弟彼此拆台,却是另一番手足情深,让她想起晓雨之于自己。
“走走走,安洁已经在厨房里忙得差不多了,只等你们。韩小姐,就在这儿用一顿家常便饭。等有闲,教猎带你去本埠顶级饕客出入的食肆,榨干他的荷包。”
“还说不会算计?!奸商!”仇猎揽着晓冽,随同仇远向外,又经九转八弯的走廊,来到布置古雅的饭厅。
中式大八仙桌边仇父仇母先已落座,晓冽被安置在仇猎身边,两位老人家对面。
未几,安洁和家里请的阿姨将小菜一一端上饭桌。
“小洁,别忙了,坐下来吃饭,厨房麻烦阿姨收尾好了。”仇远招呼妻子。
“好的。”安洁依言,坐在仇远身边。
一顿饭吃下来,气氛十分愉快,大家相谈甚欢。
仇家二老席间得知晓冽是推理作者,还在周刊兼一个专栏,很是好奇。
“我和仇伯伯都是理科出身,专攻固体力学。对建筑、桥梁什么的在行,偶尔拿莎士比亚的十四行诗或者李、杜出来风雅一番还可以。真教我们自己写,那可真头疼了。”仇母大为佩服,“偏偏两个儿子一个下海经商,另一个干脆三山五岳去,没一个继承祖上的文人风骨。”
“母亲。”仇猎、仇远齐齐低唤。没能完成母亲的愿望,成为文学家,是很多主客观因素存在,不必如此这般大力挞伐罢?
晓冽先是呵呵笑,然后眼睛猛地一亮。
“仇伯伯、仇伯母不会就是参与落日大桥设计的仇效国夫妇罢?”那座大桥在征集设计方案时,许多外国设计师也来竞标,但被一对中国设计师以最科学的设计方案和建筑草图在众多国际名家中脱颖而出,一举得标,成为一时美谈。
仇父仇母弯眼而笑,难得还有人记得。
仇猎不顾众人侧目,伸手揉揉晓冽发顶。
父母的成就,他是与有荣焉的,不说,是因为无意藉着双亲的名气来成就自己。可是晓冽能自行想到,这令他很开心。
“韩小姐很有见识啊。”安洁也微笑,眼神触及仇猎对晓冽的亲昵举动时,微不可觉地黯了黯。
晓冽咧嘴。“也不是啦,只是因为要写,所以获取的资讯相对博杂,如果仇伯母不提到建筑桥梁,我也肯定想不到。”
“那以后韩小姐要常常来玩,陪家母聊聊文学,打发时间。”仇远眼中掠过精光。既给弟弟制造机会,也聊解母亲没能生出一个文学青年的遗憾,两全齐美,何乐而不为?
“是啊,即使阿弟不在本埠,你也可以常来坐坐,同我和安洁做伴。”仇母附议,并给仇猎一个眼波:死小孩,妈妈已经给你创造机会了,接下去看你自己的了。
仇猎轻笑,这叫不叫“皇帝不急急死太监”?
晓冽大窘,没想到仇家人这么热情,和仇猎形于外的沉着冷静气息大相径庭,让她有点难以招架。她懒得太久了,不晓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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