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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赶紧埋头。
“这是家的钥匙。”他将一把银色钥匙放落床头桌台。
我一怔:“为什么?”
“小美会定时回家。你可以过来看看。”说完,他没等我回答,转身拂开帘子走了出去。
我一时不敢相信:这人怎可这么冷淡?!
一股无名之火冒起,我拿起钥匙就欲扔进垃圾桶。岂料他又突然折转回来,我唯有赶紧把钥匙收入衣服的口袋。
他冷冷的眼珠已是扫视到我拉到脚边的垃圾桶:“还有,这钥匙附有电子追踪装置,要是不小心遗失,会很麻烦的。”
放心,我不会给你添麻烦的!恶狠狠朝他的背影扮个鬼脸。我没好气地摸摸口袋里的贵重物品,一手再抚摸微微烧痛的半边脸:哎,还有这脸,怎么办呢?
黎若磊神出鬼没地又冒了出来,把一支药膏抛进我怀里:“擦脸用的,很有效。”
见我一脸防备,他悠然笑道:“我有骗过你吗?”
这话却是真的。我举起药膏:“谢了。”
于是在连续使用了药膏的数日后,我褪去了脸上覆盖的纱块。
摸一摸变回原形的脸蛋,照着镜子,见嘴角斑痕尽消,唯剩着左眼眶底下一小弧浅浅的黑影,应该过两日可以完全消除。就此摘下遮丑的太阳眼镜,再次涂抹上一层淡淡的软膏。
膏体呈乳白色,散发着一种独特的清新香气沁入心脾,让人留恋不已。查看药膏的外包装,没有任何商家标志,就像上回他给的蓝罐饮料,又是他的家族制品。俨然黎家很神秘,那么齐家呢?
不由一丝发怔。梳妆台面的银色钥匙在晨光中蒙着迷离的光雾,像是他俊脸上喜欢戴着的冰面,看不清,猜不透。想起那日他无情地丢下一句“可以来看女儿”,我不得恨得牙痒痒的。事实就是这么冷!我何尝也不是为了生计,为了女儿才苦苦抓着这纸面上的婚姻。
举起钥匙,见其顶头圆圆,脖子长长,尾巴尖尖,材料看似金属,实质是生化电子制品。22世纪的普通住屋防盗系统都设置了钥匙,密码外加身份验证三道关卡,钥匙已不是唯一重要的入屋工具。
然又想起他的“不要添麻烦”,走出屋子时我顺便将它小心地放入了衣服内袋。
大街上太阳当午,热浪滚滚,鼻子呼吸的气干巴巴的没有半点水分。近来A市天气反常,日夜温差大。如此炎热的天气,使得我回忆起那夜的暴风雨像是场梦。不知刘祥有没有将父亲的骨灰好好安葬在中东的故乡,不知爱拉和小天是否安好,想代替刘薇好好与她的家人相处,想在22世纪拥有天伦之乐。可是自那夜过后,他们又是音信全无,一切本来是我可笑的奢望。
饭后周近闲步散心,在路口向右拐,凸现一家古色古香的小书店。以前没怎么留意,以致现惊奇地多瞄上两眼。落地窗张贴的新书快讯第一行写着——《蒙娜丽沙画册集》。蒙娜丽沙?忽地联想起那个男人的最爱,我突发兴致推开了沉香的木门。清脆的风铃和着迎面的凉气,把热浪推拒于门外,这里是一块宁静的与世隔绝的净土。五十平方米左右的空间,四壁五米高的檀香橱柜配上十几条长长的梯椅,近门口一张老板的收银台,显得淳朴而雅致。在这午间的消磨时光,收音台后边的大胡子老板歪在长藤椅上轻声打起了呼噜,伴着唱片机扬声器里飞出幽扬的女声,似乎是这么柔柔地唱着:
all alone i have started my journey
to the darkness of darkness i go
with a reason;i stopped for a moment
in this world full of pleasure so frail
town after town on i travel
pass through faces i know and know not
like a bird in flight;sometimes i topple
time and time again;just farewells
donde voy;donde voy
day by day;my story unfolds
solo estoy;solo estoy
向来,我的外文并不好。可为何,当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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