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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女儿每天在做什么,爹爹暗地里替你挡掉了很多麻烦,以后就不可以,都要靠你自己了。”
我哽咽地说不出话来,可是强忍着:“爹爹,你别说话了,快休息一下,你的伤会好的,好了我带你回利州。”
爹爹笑得慈祥,却从未有过的哀凄:“你都知道自己在骗我,爹爹回不去了。但是明空,你要记住爹爹的话,不要报仇,那是你哥哥要做的事,你不要插手。你要离开武家,独立经营自己的生意,找到自己心爱的人,好好地生活。爹爹已经给不了你姐姐幸福了,生在侯门,身不由己……爹爹希望你能好好的。这是爹爹最后的心愿,答应爹爹好不好?”
我一边泪落纷纷一边拼命点头,仿佛前一世加这一生都从未这样郑重过,“爹爹,我答应。真的,我一定会好好生活,过得很幸福!”
爹爹听我如此说,终是安详地点头,最后拉过在一旁哭的不成声的娘亲,却已说不出话,最后留下的只是一个眷恋不舍的眼神,和一个让娘亲痛彻却不能忘怀一握,然后他撒了手,再也不能陪娘亲看花,再也不能教我种种,和我对弈谈笑……
亲眼看着爹爹在我面前死去,心里滔天的痛与不甘。到底是什么人?出动了这么强大的杀手组织?为何南英忽然被他爹爹急急召回了,他若在,以他的武功,护着我们就绝不会如此。还有庞将军,随扈军队为何忽然要拔营驻扎到青海,只留了爹爹我们和武府的家丁?我想要知道答案,却不能问,我答应了爹爹,这个仇恨我不能理会。
如今我只有十四岁,却已来到唐朝的第五年,心中种种,过往匆匆。我所在意的,所惦念的,能留住的竟然少之又少。
“小姐一人包下了锦客楼的顶层,如此豪气,为何只是一个人独自凭窗而立?”忽然间思绪被一把低沉好听的声音打断。
我微皱了眉,明明嘱咐了掌柜和新兰,不要让人上来打扰,只说顶阁被包下了就好。我不悦地呛声:“阁下既然知道我已经包下顶层,为什么还上来?”说着我回身看过去。
打量来人,三十几岁的男人,身量修长,着淡绿色儒生袍,头上系着方儒生巾,一双黑色银丝云纹靴子。容长脸,皮肤白犀,额头宽阔,剑眉透出一股与此人周身书生气不符的英挺,一双眸子黑中带了深蓝,鼻翼高挺,薄唇仿佛刀刻。
此人长相端正英挺,气质儒雅,但是周身的气息,却极为特殊,说是文人,又透着难掩的贵气,说是贵族,但又有股杀伐于疆场的凛冽之意,说是兵士将军,却绝不可能,他面色淡然从容,穿着儒生袍子,显然是尚文轻武的。
最有气魄的是他的一双眼睛,雷霆万钧,深邃悠远,连一向自认气场强大的我,也不知不觉的给比了下去。我呆了了半晌,不能回神,有多久没见气质这么出众的人了?
他见我呆看着他,忽然浮起一个有些玩世不恭的笑容,仿佛看着一个胡闹的孩子一般,他清咳一声问道:“小姐好凶啊,是不是心情不好?”
我一时之下大窘,原本的怒意烟消云散,忙整理了一下自己的情绪,开口相问:“先生有什么事么?”虽然客气了许多,但是我还是有些不满。今日我生辰,只想要一个人待着,不被打扰。
他身后的随从豁地上前一步,面色傲慢,朗声道:“我家主人难得出行,想要看看这锦客楼风光,小姐包场,我们就出双倍价钱,请小姐……”这随从的话还未说完就被他抬手阻挡,“不得无礼。”
他自己从容地微笑着道:“在下听闻锦客楼是长安新建的第一高楼,顶层风光极好,在下难得出游,希望能够领略一二。但是听闻被小姐包下,还是希望一试,唯盼小姐能让在下一坐一观,也品尝着锦客楼的名菜佳酿。多谢小姐容让。”
我听他说得从容,气度极佳,再看看连他的仆从穿的靴子都是官靴,长安的权贵极多,此人怕不是一般人物。我已失去了爹爹这道屏障护着我,万不可胡来得罪于权贵。想到这里,心又是一痛。反正片刻的安宁已经被打散了,又有什么关系呢?
我利落地道:“先生请!”说完,我抬步就走。来人有些吃惊,伸手阻拦,即刻道:“小姐还未用膳就走了?在下愧疚。”
你想得还不少,这怎么碍得着你的事儿?我虽有心相让,心里毕竟还是因低头而不爽,于是只是扯了面皮子笑了笑:“没关系,我自有去处,先生好好享用吧!”
他身边的仆从插话道:“我们会付包下顶层的双份银两!”我听他声音清亮,一副盛气凌人的样子,心中不快涌上,简短地答道:“当然!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