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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驶进自家小区时,她已度过一场酣睡。
萦西是第二次来泽恩的家。
上一次是为了帮润蕾搬点福利院留下的旧东西到这儿,不过,那天润蕾说公司有急事让她回一趟D市,恰巧御林也出公差,便叫上泽恩帮忙,现在回忆起来,似乎那次两人的同时缺席并非偶然,而是旧情复燃的分水岭。
和上次来的心情完全不同,萦西语气轻松大加赞赏他的房子霸气十足,泽恩吩咐了句“随便看”后,径直向里面走去,萦西像只得令小鬼,乐颠颠开始在装修得十分精致现代的公寓里到处转悠。
厨房是既时髦又多功能的开放式,对面围一条L形吧台,角落里,简约却不失时尚的白钢杯架上整整齐齐挂着几组款式各异的酒杯。萦西歪歪扭扭地举手够一支倒悬在头顶的高脚杯把玩。中指轻弹一下杯壁,声音清脆,质地光滑通透,不禁慨叹,大建筑师的家就是不一样,连酒杯都高档得多。
也许只有像润蕾那般外表迷人、气质出众的美女才能吸引泽恩这样各方面条件均令人称羡的男人。
想到这里,条件反射低头看看自己的形象,惊得她一声尖叫。
泽恩怀中捧着什么闻声赶过来,面色惶恐:“怎么了?发生什么事?”
“我”她右手指着自己留下的一串又脏又乱的罪证,左手难堪地挠头,“你是不是觉得像拣个要饭的回来?”
泽恩先是憋得满脸通红,继而开怀大笑,这种灿烂得如同烟花绽放的笑容和中午的凶神恶煞一样都是萦西从没在泽恩脸上见过的。她纳闷,他的面具种类也太极端,换得也太快了吧。
萦西跟着他乱扯嘴角傻笑。
“没关系,我一会儿收拾。”泽恩将手中的衣物递给她,“我翻遍衣帽间就这两件的大小可能适合你,你澡洗个先换上吧。”
“啊?”萦西半张嘴,还沉浸在他眼角眉梢流露出的款款笑意中,脑子运转慢半拍,迟迟不接。
泽恩垫了一下她的下巴,帮她合上嘴,又将衣物向前推了推。
萦西快速瞄一眼,只见位于上面的是件叠得没有一丝褶皱的白衬衫,下面的东西露出灰色边角,应该是裤子,看样子他并没有和润蕾同居,连一件女人的衣服都没有。
“你不是想一直这样吧。”泽恩从头到脚细细打量的目光弄得她脸上那叫一个热。
她不是花痴,也不是妄想被王子看中的灰姑娘,只不过,当一个和自己不怎么相熟、身份地位有些悬殊,当然还是最好朋友甩掉的未婚夫要她换上他穿过的衣服时,怎么说都有点别扭。
萦西抿直嘴唇默默接过逃进浴室。他们本来就处在半生不熟的尴尬阶段,现在孤男寡女共处一室的状况颇为怪异。
泽恩打开吸尘器弄干净萦西留下的脚印,从冰箱里拿出一打啤酒,自己先开一罐站在落地窗前欣赏夜景。
萦西怔愣立在浴室门口说不出话,只剩下“O”字嘴和后面连着几个巨大的惊叹号。
他家光是浴室就和自己家的书房差不多大。
小碎步子迈到镜子前,干净光洁的白瓷洗手台上零星摆放几瓶男士洗漱用品:剃须水,洁面乳,古龙水顺着镜子望过去,一间小型壁柜隐约藏嵌入墙中,毛玻璃门表面飘飘洒洒雕刻一丛随风摇摆的翠竹,与地砖、顶灯的图案和色调遥相呼应。
轻手轻脚打开柜门,第一层牙具,第二层洗浴用品,整齐得似乎每样东西都有它固定的朝向和位置,第三层居然是精装的小罐保养品,单凭包装和卖相就比她这个女人平时用的任何一件高出几段品位。
好奇心作祟,脸凑过去,标签上密密麻麻的小字不是英文、不是西班牙文,更不是汉语系的文字,看形状,法文和意大利文的概率比较大,应该是欧洲进口货。
萦西小心翼翼从第二层排排站的罐子中取出沐浴乳和洗头水,熟悉的薄荷味淡淡溢出,她用的也是。
从前没和御林一起生活的时候,萦西和大多数女孩一样,无论擦的、洗的、喷的都偏爱水果味,但自从御林说过有点受不了浴室里总是弥漫一股草莓、苹果之类的甜甜腻腻后,她便把自己带点甜腻性质的牙膏、洗头水甚至香水的味道都换成和他一样的薄荷,搞得打那以后小葱总是说她浑身散发男人味。
慢慢走到豪奢华丽的圆形浴缸边,她目测一下半径的宽度,估计若是两个人并排躺在里面张牙舞爪都不会太挤。
如是观察得出一个结论:有钱人真会享受。
萦西只简单冲个澡,最重要的是洗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