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裤,记者用的形容词未免太无知也太无聊了。”
漓漓怔了怔,忍不住笑出声来。
认识他这么多年,这还是首度见到他发脾气,很意外他发怒的模样还是那么斯文优雅,没有暴跳如雷,也没有口出恶言,要是换成朱光武或凌子贤那两个家伙,
X妈X“、”干XX“一定严重泛滥成灾,说不定电视也会被他们拿球棒砸成一堆废铁。
“幸亏我老爸也不在台湾,否则以他那颗思想古董级的脑袋,看到我上社会新闻,肯定会把我大卸八块。”漓漓捂着嘴,笑不可抑。“对了,你爸在故宫工作了二、三十年,成天和老古董为伍,想必那颗脑袋也是古董级的。”
“没错。”他哼了哼。“他可能会为了‘包养’两个字和我断绝父子关系。”
漓漓一听更加笑个没完。
他喜欢看她娇憨的笑容,喜欢聆听着她清脆悦耳的笑声。
灿笑时的漓漓整个人闪闪发光,像蜜梨般的甜,让人忍不住想咬上一口。
他用怜惜的眼神抚爱她,将她拉近怀里紧紧圈抱住。
“明天去约会吧。”他吻了吻她的头顶。
漓漓讶然,窝在他坚实的胸膛上,不敢移动,甚至连喘息都不敢,深怕一个不小心,就会从这场美梦中醒来。
“想到什么地方约会?”
他在她耳畔轻问。
漓漓仰起脸,容颜漾着光彩。
“我……想到种满花的地方。”她悠然神往地说。
种满花的地方。
端木和颐躺在床上无奈地苦笑,漓漓的要求难倒他了,台湾有什么地方种满了花?明天可得好好查一下。
黑暗中,房门响起两下轻叩声。
是漓漓吗?深夜一点来敲门,饶是他再理智、冷静地很难抗拒亲自送上们来的甜美诱惑,回想起他们单独度过第一个星期五那夜,青涩的她只里着一条浴巾的性感模样,光是这样的想像,就足以令他血脉贲张了。
他的薄唇绽出温柔愉悦的笑,扭开床头灯,在晕黄柔和的灯光下把门打开。
他愕住,门外出现的不是预期中那张可爱娇润的苹果脸,而是早已被他掩藏在记忆深处的女子,依然是如此细致优柔、温润动人的云云。
“嗨,你睡了吗?”她软软地问,笑容很平常。
“还没。”他应酬式地浅笑,没有泄漏心中微微悸动的情绪。“怎么,有事找我?”
“拿点东西给你看。”她两手神秘地背在身后,闪身走进房里。
“就要结婚的新娘子居然半夜跑到男人房里,这样不太好吧?”他倚在门边看她,试探她的来意。
“你都不能相信,那还有哪个男人可以相信。”她侧着头微笑,自顾自地在床上坐下来。
“怎见得我还是和六年前一样?”
云云转了转眼珠子。“是有点不一样了,谁改变了你,漓漓吗?”
端木和颐平静地看她,笑着默认。
六年前改变他的是云云,在他游戏人间六年后,是漓漓找回他原来的自己。
“你是什么时候开始和漓漓在一起的?”云云太好奇了。
“真正决定在一起,是在今天见到你之前。”
“啊!”
她睁大双眼。
“难怪漓漓看见我回来居然没有半点兴奋开心的表情,她该不会担心我们两个旧情复燃吧?!”
端木和颐如梦初醒。
怪不得一整个晚上,漓漓脸上的笑容总是看起来很勉强,他居然大意得没有发现她的心情。
“喂,和颐,今天再见面,你对我还有没有一点心动的感觉呀?”云云见他脸色微变,倒存着几分逗弄之心。
端木和颐怔了一怔。再见到云云的感觉丝毫没有意乱情迷的激动,平静得就像见到多年不见的普通朋友,连他自己都觉得很意外。
“完全没有感觉是假的,不过却是温馨多过动情。”他坦承。
“你还是没变,说起话来还是那么教人舒服。”她轻轻笑起来。
“这么多年来,我心底一直有个疑问,为什么你在要求分手时,会对我说‘终于看清楚谁才是最爱你的人,而那个人不是我’?”困扰了他多年的疑惑,正好趁这个机会问清楚。
“你都已经决定跟人家交往了,居然还不知道那个人是谁?”她掀动长睫,惊讶不已。
“你指的是漓漓?”他挑起眉,很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