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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一会,向导对他说:“没有办法,你只能再加三千元钱换部机子了。”
再加三千元,张起生气了,和卖手机的人吵了起来。脏孩拿出了随身携带的菜刀在那里大声乱叫,用刀背敲打着柜台。向导急忙拉住了脏孩说“:你这样乱来,小心警察把你送到英国去,我再跟老板谈谈,你们别急!”。
向导和卖手机的又用广东话说了半天,最后,又交了二千五百元,换了部说是能使的手机。
这样一闹,谁也没有心思在逛下去了,虽然同来的那个男的说里面还有很多的好东西,但张起决定不再逛下去了,他总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劲。
出了商店的大门,二个个子很高的、看不出来是中国人还是外国人的警察多看了他们几眼,把张起着实吓了一大跳。他们几个人走出了中英街大门后,又等了一会,向导说在街里买的东西不能从大门直接带出,由卖货人从其他的地方带出来,这样能省去关税。
拿到了东西后,张起仍然恋恋不舍,他才刚想起来,没有去看看那里面的界碑,那块把国土分开的界碑。
回到旅馆后,他们不敢再耽搁,又匆忙地踏上了开往陆丰的行程。在陆丰装了几台摩托车,趁着夜色他们又匆匆地往回赶,张起很清楚,这个生意只能做做玩,不能长做,家里“服务中心”的生意等着他回去料理,一开春,好多的业务就来了。
客车于第二天中午驶进了山区,这里很多地方都堆放着甘蔗。“摩托车这样放着从外面就能看见,我们买点甘蔗遮档一下吧”?张起说,因为甘蔗回去也可以多卖钱,所以脏孩也觉得是个好主意。
因为怕买甘蔗的时侯被人家看见里面的摩托车,所以大家选择了在一处偏僻的、人很少的地方停了下来。脏孩和人家谈好了价钱,四毛钱一斤,买了一千斤的甘蔗。张起拿出了四百元钱递给了那些卖甘蔗的人,但人家说算错了,应该是一千元。其中一人伸出了手指比划着,说讲价的时候谈的是“十”,而不是“四”。张起生气了,因为刚才在村子那边打听价格的时候,都说是三、四毛钱一斤的。张起刚刚说了句退货的话,后背就挨了重重的一棍,脏孩的菜刀还没有拔出来,就被二三个人拿着棍子逼到了一角。这时,又有几个人往这边跑了过来,其中一人冲张起叫嚷着:“买东西,不给钱,打死你!”张起抬头瞧了瞧周围的大山,扭动了一下隐隐作痛的腰,老半天,吐出了几个字:“你们打死我有什么用!”边说边去口袋里拿钱。
甘蔗装了一多半就不装了,人越聚越多,张起怕车里的摩托车再惹出什么事,所以就赶快叫司机开车走了。周围的景色还是那样充满诱惑,大山还是默默地站在那里,但张起的心里被什么堵着,一种屈辱感令他久久不能平静。“也许是他自己做错了,也许不该做这种生意”。他默默地想。
一路上不敢再停留,还算顺利,路上遇到过交警查车也没有上车检查,客车路过许州市里的时候,一些手臂上戴着“执勤”字样的人栏住了车,他们说自己是市里的什么单位的,负责市容市貌,这客车太脏,需要进洗车场洗洗才能走。任凭张起和脏孩磨破了嘴皮,最终客车还是被迫开到了一个洗车场里。车子没有洗完,一个工人没有说什么就先走了,不一会,来了几个人,其中一个人冲着张起说:“我们是派出所的,跟我们去一趟吧!”张起并不怎么害怕,一是每辆摩托车都有手续,虽然并不知道手续是真是假,二是陆丰那地方那么大的动静都没有人管,说明有它存在的道理。但脏孩明显的慌了,他躲到车的另一面把藏在身上的菜刀偷偷地仍了,然后转身跑了几步又停下了,表情复杂地向这边走了过来。
到了所里,人家还没有问话,脏孩就扑通给民警跪下了,流着泪,语无伦次地说这是第一次、他也不知道这是违法等等。张起站在那里,表情冷漠地看着这一切,忽然觉得脏孩真的有点脏,但又想起他曾经蹲过监狱,现在是一无所有,又不想种地,再说种地也只能填饱肚子,他又没有正经的生意做,又觉得他有点可怜,想着想着,张起的泪水也下来了。
民警看了看张起拿来的手续,最后说:“不给你们定什么罪了,罚点款吧,交五万元你们就可以走了”。五万元,那是天价啊!可民警不再听他们解释,就叫他们抓紧回家准备钱。
客车被扣在那里了,即使价值几万元的摩托车不要了也不行啊,没有办法他们只好打算回家去筹备钱。出了派出所的大门走了不久,从后面追上来一个人,那人气喘吁吁地对张起说:“这摩托车的生意我也做过,我有办法能使你少交点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