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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致立领衬衣,领带松垮,立于桌前斜靠着,手指修长搭在桌沿,对她不深不浅地微笑,英气不凡。
我站在门口呆了呆,只觉得里面气氛莫名地好,默默走回去找来了元老院里的私人厨师,拜托他温着,等俩人谈完了配茶送过去,犹豫了一下,又把今早烤好的曲奇拿出来,一并带过去。
厨师一愣一愣地,最后才小心翼翼问了一句,“小姐您就是陈大人的……?”
我没说话,脑袋里全是凌邪对那女子的微笑,转身就这样回来了。
晚上他没来,来了电话,“咸了一点。”
我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那个,用的是海盐,”顿了顿,“……不好吃?”
那边传出低低的笑声,“没有。纪夏,我很喜欢。”
我还想着中午的事,凌邪绯闻满天飞,更暧昧的都有,心里就像卷起一方糙边褶儿,怎么也抚不平。
然后他简单地说,后几天是父亲陈征天的寿宴,不方便过来,我呆了呆,应了。
这话,真像是对地下情人说的。
我被这怨毒的想法吓了一跳,忽而就觉得自己变了,变得令人讨厌了。
然而,过了几天,听见了传闻。
他父亲寿辰,他带着西陆第一美人莉露尔去参加,惊艳全场,美人举止优雅礼貌,谈吐大方不凡,带来的贺礼这位位高权重声势显赫的老人也是喜欢得紧,时候当着家眷的面对她称爱有加,甚至含蓄地说,若有这样的儿媳,他该是享天福的时候了。
一传十十传百,元老院中央厅领袖凌邪绯闻无数,这次却是闹得最响最欢的。
当时我是什么反应呢,不记得了。
就只记得,落差太过于巨大,让人措手不及。
东有玉藻西有莉露,以前也不是没听说过,同是倾城容貌显赫身世,追求的人手牵手围卢科市都可绕个数圈,况且贤良淑德举止端庄,谁若是娶了这般的女子,定是十八辈子修来的福分。
凌邪他没有错。
他能喜欢我,哪怕只有一点,我都觉得是上天的垂怜。本来便是未有哪户人家能接纳我这样的女孩子,甚至,也不曾把我当做一个人类来看。我到现在都不敢奢望他哪天能娶我,亦或是纳妾,就算他现在直接把我扔到一边去跟别的女孩子好我都觉得应该,可现在,他带着别的好女子出现在他父亲面前时,我真的很难过。
后几日他来了,神色如常,我那时想,他大概觉得,这种事本该如此,没什么好说的。
给他做汤时,通风扇呼拉拉地开着,我眼泪一滴一滴掉进黄金色泽的汤里。
直到他把我翻过来抱住我才难堪地发觉自己哭出声了。
“你不用管我,是我无理取闹,是我胡思乱想……等一会儿就好了,真的。”我抽噎着推他,男人都喜欢善解人意的女子,我特别想自己能体贴一点,再体贴一点,可就是做不到,“你别管我了……”
他紧紧抱着我不吭声。
我愈发委屈,仿佛在他怀里得到了赦令纵容一般,“你不要管我了,你还在这里站着干什么,你去找她啊,你父亲那么喜欢她你去娶她过门啊,她哪里都比我好,那么好看出身有那么好,不像我,我那么脏,全身上下都是脏的……”
凌邪浑身一震,把我扳正了,鼻尖几乎对上,紧紧盯着。
“你在说什么傻话。”
他的声音不大,低低的。
“难道不是吗,我本来就是——”
“纪夏。”
他打断我,表情凉下来,“不要再说了。”
我怔怔看着他,最后几颗泪滚了下来,然后咬着唇,从他怀里退出来,拉开了一段距离。
“纪夏。”
“……”
“纪夏……”
我没理他,回卧室时,他没上前拉住我,目光如芒在背。
之后一周多我都没有和他讲话。
这个,应该算是吵架么?
朋友晓陌叹道:“原来陈大人也有被关在门外的一天。”
我虽然伤心,但不和他说话仍是种煎熬,睡觉时想他想到心都疼了起来。晓陌说这话时他打了电话过来,我心里一跳,又手痒,手指绞着半天挣扎着死不肯接,最后左手抓着右手纠结,被手机音乐挠得有些坐不住,难堪地别过了头,“能、能帮我按一下么?”
晓陌笑,“红色还是绿色?”
“绿……啊不对,红、红的!”
她啪地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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