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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厉无比，乃是老朽平生仅见，其中韵味，让人越品越有味道，似乎不光是在书法上，连心境都豁然开朗一般……”老头子看着那副字，摇头晃脑。又陷入沉醉之中，“如果这字配不上这纸，那天下就没有字能配得上了。不！准确说来，是这宣纸。配不上这字！”

老头子扭头，拿出腰间一把钥匙递过去，冲身后那个女孩儿说道，“丫头。上楼去，把保险柜里那刀老宣纸拿过来。”

“爷爷，那可是您存了几十年的宝贝啊！”女孩儿犹豫了一下。

“少废话！快去！什么几十年的宝贝！好纸。就是要给大师这样的人用才行。”老爷子眼睛一瞪。

“是，爷爷！”女孩儿虽然不情愿，但是，知道爷爷的脾气，只能上楼去。片刻时间，拿了一刀宣纸下来。

老爷子接过，双手郑重地递给林一航，“老朽无知，刚才辱没了大师。这一刀宣纸，是上世纪六十年代的陈纸，老朽这边也仅剩下这一刀，送给大师，如果能让大师的字落在上面，才不枉了它们的价值。希望大师不要拒绝。”

有人白送纸，林一航当然没有拒绝的道理。而且，只是一眼他就能看出，这一刀陈年宣纸比刚才那一刀还要好得多。他现在正需要好的纸张，虽然真正合适的是不敢期望了，能好一点当然是最好的。

毫不客气地接过，“那就谢谢老爷子了。”

“爷爷，上次有人出十几万您都没卖啊！怎么这就送人了？”后面，女孩儿明显很不情愿。价值十几万的东西啊，随随便便送给一个陌生人……这也太让人心疼了。“上次我想用一张您都不让呢！一整刀都送人，也不知道谁是您的亲孙女了。”

女孩儿在后面小声嘀咕着。

老爷子眼睛一瞪，“就你的字，如果能赶上大师十分之一，我就是把老宅里那些纸都给你，也不算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