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间,沉默又蔓延开来,只听得咕噜咕噜的汤药翻滚声。
贺林平将那煮好的汤药盛了三碗,檀色的液体闻着就一股苦味,徐康策皱了鼻子,脸上一副抗拒的表情。贺林平率先喝完,徐淼钦也是面不改色的喝下,徐康策无法,只得端起粗瓷碗,一咬牙,灌了进去。
“此处药具倒是齐全的很。”贺林平收拾着陶罐,状似无意的问徐淼钦,“道长可知此处原是何人产业?”
“听道友说,此处原是炎山医仙的住处,本家人住在此处,是以药具齐全了。”徐淼钦将所知俱道了出来,“十八年前炎山医仙灭门后此处便荒废了,官府查封了一阵后也就无人管了,几位道友便长期借住在此地。”
“炎山医仙?”徐康策觉得这名号好似在何处听闻过,可就是记不起究竟是何处。
贺林平面色坦然的听着,心中却是波涛翻滚,炎山医仙是何物?炎山医仙祖宅为何有母亲玉佩的纹章?贺林平并没有发问,只是暗暗期望徐淼钦能讲得再详细些。徐康策悄悄撇了一眼贺林平,见他嘴角微动却是一言不发,心下也知贺林平不愿玉佩的事让旁人知晓了,便问徐淼钦:“炎山医仙这名号约莫有些熟悉,不知燃明道长可是知道多些?”
“炎山医仙名声最盛时你们都未出生,自然是不熟悉的。济世救人,那时何人不称炎山医仙是天神下凡,犹是战时的那场瘟疫,若是没有炎山医仙,怕是人口就更凋零了。”徐淼钦讲着,“你有些印象也是可能,那王鼎将军的小儿媳隋夫人便是炎山医仙家的人。”
“那……莫不是……”徐康策忆起确有此事,怪不得方才有股熟悉之感,紧着追问,“隋夫人也丧在灭门案中?”
“的确如此。”徐淼钦答,“隋夫人那时正在娘家待产,她同王鼎将军的小儿子俱是陨在此处,王鼎将军其后也一病不起,连着王鼎将军的大儿子都一起病逝了。”
谈到此处,三人俱是没了声音。徐淼钦起身寻了个铜壶煮茶,徐康策撑手托着头盯着贺林平。贺林平偏着头,目光散漫,不知落在何处,他心中想的,徐康策倒是能猜出几分。
看着徐淼钦出了房门去寻茶叶,徐康策轻声唤贺林平,说:“你不必烦恼多想。你母亲与隋夫人交好我是有耳闻,兴许是你母亲在隋夫人亡故后,将她的遗物与自己的玉佩镶嵌一处,你看你那玉佩不是两块拼凑而成的么。你此刻再如何想,也得不出个所以,等返了京城,问过你父亲或者爷爷,也就知道了。”
“也许吧。”贺林平此句答得敷衍,不过徐康策的开解还是起了些作用,他决定暂时不想这些,待寻了爷爷,去向他问个清楚,他既然将此玉佩交给自己,必然也是知道缘由的。
贺林平抬手抚上自己的胸口,那玉佩掩在衣物下,贺林平只能感觉到些许硬硬的凸起,虽然记忆中丝毫没有母亲的痕迹,但有这玉佩贴在胸口,就像母亲时时刻刻陪在自己身边一般,这一刻,贺林平突然特别想念自己的母亲。
母亲到底是何模样?母亲经历过些什么?贺林平从来不知,而自小他也没有停止想象过,但没有一刻比现在,贺林平更想知道自己母亲的一切。
像是看透了贺林平的所思所想一般,徐康策抚上贺林平的后脖颈,柔声说:“你母亲必是个极好的人物,不然怎的生下如此好的你。别多想了,问了你爷爷,一切也就知道了。”
贺林平顺着徐康策的手劲儿靠在他的肩头,额头抵在他的颈处,闭上眼,窜入鼻中的全是徐康策的味道,贺林平翻滚不休的内心突然得到了片刻的安宁,像是躺在河岸边的草地上上嗅着青草香,让人舒服极了。
徐淼钦提着铜壶回来,推门入眼的一幕就是徐康策与贺林平如天鹅交颈的模样,他轻咳一声,贺林平慌张的推开徐康策,一副心中有鬼的姿态,差点跌坐在地上,徐康策搀了贺林平一把,助他稳住身形,又转头去看徐淼钦,目光坦然,用眼神询问他何事。
“我刚收拾了一间屋子。”徐淼钦指了指右侧的墙壁,“茶咱们别喝了,你们去歇息吧。”说着,就将徐康策推出了屋子,贺林平自然忙不迭的跟在徐康策身后,经过徐淼钦身侧的时候都不敢抬头看他,匆匆两步就窜出了屋子。
徐淼钦立在门后,将贺林平的神色看了个清清楚楚,最是会洞察人心的太子,自然是将贺林平流露的情感了解了个分明,但徐康策那副不解风情的模样怕是没有懂的。徐淼钦将铜壶放在炭盆上,轻叹一声,盯着那摇曳的火光出神。
出了屋子,徐康策同贺林平才发现雪已经停了,连月亮都已经露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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