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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颤抖,当真如腊月里被当头浇水般,书韵忽然哆嗦不止。
“你怎么了?”忽然意识到自己仿佛又闯了祸,商怀桓直起身拢住书韵,将她半身支起偎进自己怀里。
“好怕好怕。”她在他怀里蜷起身。
他抚这她的背轻声安慰:“不怕,不怕,没事,没事。”
书韵却跟他哭诉:“他又绑我了,池。”
这是书韵自昏迷以来说得最完整最复杂的一句,仍然在末尾加了个“池”字,但“他”是谁?
是说他吗?他不过就在旺角公寓绑过她一次被黎池撞破,她就记忆这么记仇?以至于人都还没有清灵就急着要跟黎池告状他又一次绑了她。
商怀桓只怕,自己在书韵心中除了无耻再没有别的替代词了。
连接生命指数的仪器响了一声,一直在旁关注书韵身体状况的医生紧跟着惊呼了一声。
书韵的昏迷指数又回升了一个。
商怀桓将书韵拢在怀里,冒充黎池将她哄睡。
而后再将人平放回推床上,跟莫弋斐使了个眼色:“快!送回上去。”
莫弋斐急忙招手,示意相关人员上前推床、拔仪器。
他就知道,商怀桓绝对舍不得凌书韵出事。
。
书韵回到莫宅以后虽然理论上仍处于昏迷状态,但随着她昏迷指数的继续回升,她开始浮动起来。
先是总怕冷,盖了再多的被子她都一个劲地喊冷。然后,在盖了五床被子之后她又开始嫌重了。商怀桓又一床一床地把多余的被子都给她搬走。
书韵又接着开始发抖,这回她不说冷了,她说:“好怕,好怕。”
从地下室回来以后,她脱离昏迷危险,但却又一直与“哆嗦”相伴。
商怀桓拭过她的体温,既不高热又不盗汗。
没有人知道她为什么总是一直发抖。
医生或许能够看出她受激强烈以至于反应过度。但这种精神上的疾病需要更深入地检查才能确认。
书韵二进二出地下室,其身份特殊一般人都已领会。莫宅的医生都是人精,在进一步确认之前,谁都不会说破她这种状况极有可能是犯了精神病。
商怀桓其实早在地下室看到一室白墙时就已经有所感觉,书韵是极有可能受了惊吓。
她一度被关在精神病医院里受尽屈辱,在白墙的害怕,早在重逢之初他就深刻体会过了。
原先只以为是她受了惊吓,哄一阵子就会没事的。
但看眼前的状况,商怀桓不得不怀疑,昨晚的惊吓极有可能催促她犯了旧疾。
她曾经抑郁成疾,是失去孩子以后的一度想不开引起的。
抑郁症不排除由于恐慌或者再受惊吓、刺激等诱导复发。
书韵一直哆嗦、不安,商怀桓猛然想起她可能又要犯病,立刻找来医生,给书韵注射了安定,重新将她弄睡过去。
商怀桓然后真的就通知了黎池来莫宅。
书韵清醒后一定不愿意见他,他如果再逼迫她的话,只怕真要又害她进一次精神病医院了。
有过病史的精神病人原本就应该比常人得到过一点的精神关照,商怀桓一时的极怒攻心,疏忽大意差一点酿成大错。
。
在等待黎池的过程中,莫弋斐邀请了商怀桓去对弈一局。
莫冉冉看到书韵半死不活地被从地下室里接出来以后已经抹了很久的眼泪,莫弋斐有些心疼,又有些吃味。碍于凌书韵是商怀桓的女人才没有发作。
如今书韵昏睡着,商怀桓如果一再守在床边,只会对着书韵的苍白笑脸后悔、生自己的闷气。
倒不如他把商怀桓支走,一来成全莫冉冉想单独陪一陪她干妈的心愿,二来也可以防微杜渐,免得到时候凌书韵病没好商怀桓又累倒了。
下棋能静心,而且,棋盘上厮杀、输赢又能激起人的斗志,可以防止某些人因为某些刺激而生出厌世之心。
商怀桓是莫弋斐眼中的棋艺高手,就没见过他不会玩的棋。以前在纽约,就常见他跟冉冉玩飞行棋、跳棋。飞行棋应该说不需要任何技巧来玩,但莫弋斐就见莫冉冉想赢商怀桓就很困难。倒是商怀桓想输给莫冉冉却很容易。跳棋就更不提了,除非商怀桓放水,不然莫冉冉完全赢不了商怀桓。
莫弋斐在认识商怀桓之前什么棋都不会下。
如果每一个人的人生中都有他能力无法企及的盲区,那么对莫弋斐来说,棋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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