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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理所当然的,因为他仍未到达那个级数。
摩柯僧雄本身的力量,仍未足以将我的真身转化为暗子,他要借助暗子投射器的力量。基本上投射器就像精细复杂度高上以倍计的暗子棒,蕴藏巨大的黑暗力量。先发射一个浑圆封闭的暗子磁场,然后通过暗子的超微撞击,改变力场内所有物质和能量分子的结构,到变得有如一窝沸腾的暗子汤,自然而然的破开正空间,钻进了黑暗空间去,小魔洞就是如此这般的产生。
最重要的一刻来临,就在摩柯僧雄“挟持”我进入黑暗空间的刹那,他的思感能往这个不存在的感觉、光线、方向和任何种类物质的空间延伸发射,而我们仍然处于投射器力场的强大保护下,不致暗子四散窜失,致形神俱灭。摩柯僧雄的思感能在黑暗空间特别灵动活泼,往四面八方延伸探索,忽然生出感应,捕捉到远方某处的能量变异,虽然微弱,但因其与黑暗空间能量上的差异,仿如绝对的暗黑中看到远方的一点光明,我没法判断这个坐标的距离,在这极度扭曲了的时空,我在正空间的经验全不管用。包裹着我们积蓄至巅峰的能量立告爆发,却没有发出任何声音,在摩柯僧雄引导下,化作辐射波,朝能量坐标投去,摩柯僧雄的思感同时收缩,处于休眠状态。我晓得机会来了。
“蓬!”
囚笼合拢,我被关进蛋形的箱子里。
根本没有脱身的机会。返回魔舰里,我和摩柯僧雄还原的一刻,舰上的二十七个战士如临大敌的集体以能量锁紧我。在这样的情况下,我只有任他们把我关起来。事实上整艘魔舰正处于强大的暗子力场中,要施展空间跳跃进入光明空间是不可能的事。要逃进黑暗空间去吗?我又是刚学会些皮毛,没有把握。
太低估敌人了。
魔舰起航。
这艘舰正是在星河边缘攻击遁天号的魔舰,体积比遁天号大上十倍,内部的装置与遁天号不同处,是所有设备都是可随意移动,部分更在舱空里漂浮,在组合上有无限的弹性。像困着我的囚笼,虚悬在魔舰中央的空间处,是个蛋形的箱子。魔洞部人将我关进去后,注进黑暗能量,坚固的箱子变成一个超乎正空间任何天然力场的“重力蛋”,由于暗子比我的微子高上一个能量阶次,我的能量压根儿没法影响重力蛋分毫,换句话说,我没法凭自己的力量脱身。
如果就这么给运到魔宫去,真是糟糕冤枉。尤其重力蛋虽可以困着我的肉身,却没法困住我的思感神经,再次证明我的思感能,我们候鸟的传感功能,超越明子和暗子,正是这个原因,令我在光明和黑暗空间飞行之际,思感神经仍可保持活跃。
我把悔恨的负面情绪排出心神之外,思感网撒遍全舰,留意每一个魔洞部人,认识他们操作的仪器,研究魔舰的结构,动能的运作。
特别用心的是位于舰首的宇航导向仪。比之遁天号和宇鸟以正空间的星河、星系为导航的系统,魔洞部的宇航系统是截然不同的,他们是以遍布宇宙所有河系内的魔洞作导航的坐标。魔洞正是贯穿正空间和黑暗空间的能量通道,可以想象,当魔舰进入黑暗空间后,便可以魔洞作一个个明确的坐标,毫无困难的依循坐标飞往目的地去。
阿米佩斯人或许在宇航技术上胜过魔洞部人,但在空间坐标的技术上,是处于下风的。战争里,兵员的调动直接影响成败,难怪魔洞部人战无不胜。试想想敌人可随时突如其来的从某个魔洞钻出来,是多么难以应付。
魔舰以十倍光速朝最近的魔洞驶去。摩柯僧雄躲在魔舰底的密室里从黑暗能量储备补充能量。很难怪他,因为在来此的黑暗空间飞行中,我从他身上偷取了贯满整支暗子棒的能量,他感到精力不足是应该的。
忽感有异,思感神经回收,由向外转为向内,梦还仍藏在心核内的思感不及的深处静养,心盾则与心核结合为一,像梦还般处于休养生息的阶段,唯一可疑是核子内的暗子棒。全神贯注下,我开始发觉,暗子棒的黑暗能量在流失中,一点一滴的流向心核最深处某一神秘部分,那或许是我本原所在处,以法娜显的灵力也没法触及的秘地。
我又惊又喜的默察着,不知该做什么好,但对心核的内空间,已有全新的体会和看法。一向以来,心核就是储存和供应能量的中心。事实上,我所认识的心核,极可能只是心核的小部分。我想起于九月星的外空与凶手的能量箭对决,在我昏迷后发生的超微子能量爆炸,当时我以为是外力引致的,但现在已有不同的想法,歼灭能量箭,有可能是来自心核深处的神秘部分。
暗子棒的流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