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部分(第3/4 页)
识一个男生,我跟他提及这一件事,他说,你想太多了,其实房子里有很多东西跟你一起呼吸,尘螨……蟑螂……蜘蛛……我听了笑了。我笑并不是觉得真有这些东西陪着我,而是我喜欢这世界总有新的观点。世界其实是一直没有变的,但却可以用千百种不同的角度去观察它。
换个角度说,我从来没有一个人住过。
序二 林亦华(剧场导演)
舞台剧《半生缘》正式公演的前一天,每个人都因紧张而睡不好。我大清早就到了剧院,刘若英还是如常地比我先到了。在走廊上互相说完早安后,我告诉她:“昨晚我在读你的《一个人的KTV》。”刘小姐就是刘小姐,顿时飨我两个白眼,外加一声谴责:“怎么(到了这种关头)还看那种书?”听那口气,仿佛“那种书”是由另一个人写的,简直完全不值一看。
刘小姐或许早已很清楚,又或许不——在她缤纷多样的性格中——也是她个人魅力之中,“精于自嘲”绝对是极具吸引力的。而且我不用“懂得”,而是用“精于”来形容她在这方面的功力,可见我是多么深信,它对“刘若英”来说,除了会主观地爱护有加,还会轻则苛刻,重则……或极有可能不近人情的时候。因为,所有不惧自嘲,甚至乐于在人前抖出弱点来寻自己开心的人,通常都是经历了某种程度的先死而后生。她的不介意,当然不是没把事情放在心上,而是早已提升了对自己的要求,明白自身最表面的缺点必须如死皮般褪去,新的皮肤才会再生。“自嘲”对于我们心灵的成长,好像果酸之于皮肤,只要使用得宜,身心就都会受惠。
翻翻刘小姐的文章,不难发现她处处的笔下留情或无情。前者的宽容,通常在她写别人时可见,而后者则更多用在她本人身上。如她对待长在自己身上的那张“胖脸”,便是一而再再而三地不服气、不客气。反观她在描述与助理小梅的共患难时,尽管对方也曾令她万分懊恼,然而一篇文章看下来,作为读者的我,后来也喜欢上了这位进城的乡里姑娘,并且在看完后,还十分希望知道她的近况。
所以,刘小姐的“自嘲”功夫,其实也隐含了她对人世间形形色色的小人物的包容和欣赏。如果她不是这样的人,她便不会有那细微的触觉和幽默的态度,以至拥有能把他们描绘得使人既怜又爱的文笔。会说故事的人有很多,但不是每一个都能把卑微的事物及人物以宽容来提升。张爱玲是极少数中的一个。最近曾扮演过张的刘小姐,不知道可否是在扮演过程中得到了缪斯的眷顾?
排戏期间,我常常对她说她应该当导演,她总是很大声地拒绝:“不要啦!”可是黑是黑白是白的眼睛里却明显说着另一句话:“你以为我不知道?”如果刘小姐有一天当导演,我想她会是一个女性的Eric Rohmer——以她的慧黠和对小人物心理矛盾的勃勃兴致,她一定会写下很多既富娱乐性,又具哲理性的故事,只不过到时候她用的将不是笔,而是镜头!
让我们期待那一天会很快地来到。
点一根烟
该点一根烟,还是泡一杯咖啡?
或者根本来点酒?!在等待的时刻……
I do not know way。
等你的时候,想做的事都是我平常不做的。因为我知道“平常”搞不定我此刻的“思念”。
连下了几天的雨,我也好几天没见你了。最后一幕是在电梯里。昏暗的灯光刚好可以掩饰我的不舍。“不舍”?这字眼对于只是几天的分别好像太严重了,但是我不知道为什么每一次和你道别的时候,都觉得是“最后一次”。然后当再次见面的时候,就觉得是“赚到一次重逢”。
序三 葛大为(文字工作者)
写给那个常把“眼前的幸福”挂在嘴边的女生。
如果下辈子老天爷非要我投胎转世当女生的话,我只希望能够变成像她这样的女生。
她有一种近于变态的坚强。虽然我知道那样的武装是只有内心脆弱的人才会选择的防备。个性太过好强,害怕别人看透自己,害怕自己看不起自己。我懂双子座的女生总是喜欢把自己活得像一座迷宫,于是习惯她把自己的情绪经过层层反刍之后再消化,只有在她哭的时候我才觉得她像个女生。但那无损于她谈起感情时坦率的卑微与专注。她也是一个调色盘里有着“理性”与“感性”两种颜料的画家,用色十分精准洗练。脚踏实地却充满想象。于是你在她的文字里面,经过她习惯性自嘲的口吻,可以看见这世界是那么谐调且规律地存在着,且从不流失或大或小的人间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