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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走?”
“我必须得留下来做个交待,否则咱们谁也出不去!雅问,快走!”
她狠了狠心,转身走了。
终于走上了那个隧道,她听见那声音还在身后悲悲切切地说:“我真得好恨你们!你们把我一个人扔在这儿,就这样不管我了……”
她回头一看,冰窖里一片漆黑,什么都看不见,阿杏也被这黑暗淹没了。
她开始后悔,这一趟冰窖之行,丢了二哥,也许连阿杏也出不来了。
冰窖外面灸热的阳光很快晒干了她身上厚重的水气,而且,她僵硬的手脚也可以活动自如了。
罗婶正在厨房给大哥煲汤。应该是很浓的一锅汤,花园里到处都弥漫着那种馋人的香气。
她一个人一直坐在冰窖门口等啊等啊,很快天色已黄昏。
也不知道那个叫“阿柳”的人到底有多少话要对阿杏说,还是阿杏早就不在冰窖中了?
她真得怕这样等下去,到最后还是看不见阿杏出来。
这本来应该是多么美的一个黄昏,花园里的花都开了,零零星星的,还有草叶的清香,晚风徐来,朴实的老佣人正在厨房煲浓汤。可是她的心却像是坠入了深深的湖底,吸饱了水,沉重地无法浮出水面。
这是一个可怕的黄昏,没了二哥,没了阿杏。
可是就在这个时候,她听到了有人在冰窖里用手用力拍门!
她立刻就像一条跃出水面的鱼那样敏捷地冲了过去。
出来的果然是阿杏,眉毛上和头发上都挂上了霜花,嘴唇发乌。
“你大哥呢?”阿杏奄奄一息地问。
“已经没事了,他现在正在屋子里休息呢。”
阿杏听完这句话后,脸上露出了一丝欣慰的笑容,双眼一闭,依着雅问的身子就倒了下去。
“阿杏?阿杏?”
天已经黑了。
从来天黑得都很快。
妈妈打电话说今天不回来,大家都松了一口气,这样二哥的事就可以再多瞒一天,他们也可以争取时间赶紧想办法。
阿杏已经苏醒过来了,一直待在房间里不肯出来,躺在床上,呆呆地想心事。雅问进去了好几次,可是无论她问什么,阿杏始终紧闭双唇一句话也不肯说。
在那个冰窖里,阿杏一定受了很大的刺激。
她想阿杏那么坚强,应该会好起来的。
“大哥,明天妈妈回来了,肯定会问起二哥,到时候咱们该说什么?”她问。
“就说老二去一个朋友家住几天。”
“不行不行!万一一直找不到二哥怎么办?这样说会露馅的。”
“那你说怎么办?”大哥的心情很不好,说话的口气很不耐烦,他一定是在后悔早上不该提议去那个见鬼的冰窖,结果弄出了这么多的事情。
“我……”她一时语塞。
正在这时,高阳他们也下来了。
高阳和石汀一大早就出去处理那具无名女尸的事儿,心情看起来也不好。
因为有外人在,所以他们都对二哥的事缄口不提了。
大家低着头各自吃着饭,谁也不愿说话。
“罗婶,欢欢为什么不下来吃饭?”她问。
“噢,她说她要等大嫂回来一块儿吃。”
就在这时,她看到了站在罗婶身后的欢欢。
欢欢像一个小幽灵似的,一动不动地站在罗婶身后,小心翼翼地打量着饭桌边的每一个人,一双小眼睛里,流露出了一种警惕的神色。
大哥也看到了欢欢,立刻严厉地吼了一嗓子:“你给我过来!”
欢欢怯生生地看了看大哥,又看了看雅问,最后还是迫不得已地走了过来。
“把你的手伸出来!”大哥一脸严肃。
欢欢好像都快吓趴下了,但又不敢不听她老爸的话,只好乖乖地把手伸了出来。
“你手上这些东西是从哪儿沾上的?”
雅问一看,欢欢的两只手全都被染红了,手掌手背全都是红红的一片,连衣服上都是。大哥用手一抹,欢欢手上的红色就被抹掉了一块,看样子那不像是颜料,因为颜料沾到皮肤上是很不容易抹掉的。
“这些血是从哪里沾的?”大哥的语气更可怕了。
欢欢的小脸慢慢地皱在一块儿,已经快哭了。
雅问无奈地看了大哥一眼。她早就从罗婶口里知道,欢欢是大嫂和前夫生的孩子,生完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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