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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安心里是非常难过的,毕竟在沐然生前,他并不讨厌她,要不是怕妮可妈咪不开心,他也不会赶她离开。可是现在,那个总是给自己笑容的“姐姐”却已经化作了灰,被置于这样一个小小的盒子里。从今以后,自己再也见不到她了。
最后,严沛呈对安安说:“你先下去吧,我让人带你熟悉一下这里的环境,可能有半年的时间,你都要住在这里。”然后便叫人把安安带下去了。
严沛呈疲倦地靠在躺椅上,看着骨灰盒,喃喃道:“沐然,安安叫你妈咪了,你听到了吗?你开心吗?”
曾经,他什么都放不下,什么都不想失去,直到沐然的离开,他才发现自己失去了一切。
没有她在身边,他得到了全世界又如何?
曾经为了巩固自己的地位,在沐然遭遇变故,差点死掉的时候,他没能在身边帮到她,那时候的她一无所有,还要被玷污,最后沦落到那样不堪的场所,她忍受的该是多大的痛?
当年的他,挑起事端,毁掉她应有的人生,然后又不负责任地离开,对她不管不顾,当时的行为让他悔恨至今。
后来,当他知道沐然遭遇的一切之后,却已经无力挽回什么了,他能做的就是让余苙梵为自己的行为付出代价。
他那时愤怒到了极点,甚至六亲不认,让人去打断了余笠凡一条腿,可是有些事情却已经注定无法改变了。
可是,他是那么骄傲的一个男人,对一个骄傲的男人来说,事业与地位才是他骄傲的资本,他始终不能为她放下一切。如今,他的骄傲却让他永远地失去了她。
曾经也是因为他的骄傲,让他难以忍受这个自己一直势在必得的女人,竟然始终爱着另一个男人,所以他不停地用各种方式折磨她,加深自己在她心中的存在感,他甚至不惜让她恨自己。
她讨厌他也好,她恨他也好,只要她不要忘记他。
他一直都不知道她心里是否有他,她出事的那天晚上,她竟然说爱他,他心里自然地怀疑她话中的真实性。直到如今,他都没来得及问清楚,她那天晚上所说的话里有几分真心。
不过,他却非常明确了自己的心,他爱她爱到发疯,这么多年来,他一直在为她疯狂着却不自知。
现在如果还给他一个选择的机会的话,他会选择为了她,放弃一切。
他可以什么都没有,唯独不能没有她。
所以说,人活着就是犯贱,总是要做一些追悔莫及的事来让自己遗憾终生。
严沛呈兀自陷入回忆中,房门却被突然打开,老夫人气愤地走进来,正要兴师问罪,却看到儿子憔悴不堪的样子,被吓了一跳,“短短几天你怎么变成了这副样子?”
他那样子,如同活死人一般。
严沛呈沉默不语,他甚至觉得多说一句话都会累。
然而老夫人心里火急火燎地想知道答案,不打算就此做出妥协,她问:“你给我交代清楚,安安是什么身份?”
严沛呈缓缓地抬眼,平静地说:“安安姓严,是我的儿子,也是你的孙子,她的生母是沐然。”
这个消息对老夫人来说,一时是难以消化的,自己有一个五岁多的孙子,而她却始终不知道!
“那你为什么要一直瞒着我?我有孙子,你为什么不让我知道?”老夫人气愤道。
严沛呈皱了皱眉,知道这件事必须要对老夫人有个交代,即使懒得多说一句话,他也要硬着头皮说:“你也知道,我的身份会遇到各种威胁,有那么多人想找到我的软肋来对付我,我花费了大量资源来保护你的安危,我已经分不出更多的心思再保护另一个人了。倘若让你知道安安的存在,就你的性子,还不弄出大动静来,到头来弄得天下皆知,最终对安安不利,我不想让任何人打安安的主意。”
严沛呈和安安一年接触的时间也是屈指可数,因为在他的地位还没有真正巩固,还不能完全保障安安的安全的时候,他不能冒任何的险,他也不能拿安安的命开玩笑。
一直以来,他都相信这只是短暂的,他会除掉一切对他造成威胁的“障碍物”,然后为安安铺下一条平坦的路。
可是如今,他的想法已经变了,他觉得自己一直以来所争的一切都失去了意义。当一个人什么都不争了,何尝不是一种安逸与平静呢?
joe的存在是对严沛呈最大威胁,一直以来,他都因为joe的父亲曾经对自己有恩,而对他一再退让与忍耐,想不到,他却始终盯着他不放,他有什么,他就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