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参加那次在纽约的哥伦比亚公司总部的会谈时,我只有十九岁。十九岁的我就挑起了如此沉重的担子。在商业问题上,在决定一些创作问题方面,家里人对我的依赖越来越大,我很担心能否为大家把事情办好。即使在这种情况下,我还是有机会实现了我平生的一大夙愿——演电影。出乎意料的是,我们的“老亲家摩城公司直到很晚才提供此项合作。
就在我们离开摩城公司的时候,他们公司已经买下了把百老汇的名戏《新绿野仙踪》拍成电影的版权。《新绿野仙踪》是电影《绿野仙踪》的最新的、被加上黑人文化色彩的版本。我一直特别爱看《绿野仙踪》。我还记得小时候,它每年在电视上播放一次,一般都在某个星期天的晚上。现在的孩子是在大量的录像和有线电视节目的包围下成长起来的,他们想象不出那对我们大家来说是多么大的事情。
百老汇的演出我也看过,当然没有感到过失望。我敢发誓我看了不下六、七遍。后来,我和在这个剧组中扮演多萝西的明星斯蒂芬妮·迈尔斯很要好。那时我对她讲,其实我从前也一直认为,她在剧中的表演没能搬上银幕被永久的保存下来简直是个悲剧,我为它痛心疾首。尽管我很迷恋百老汇的舞台,但我从来也没设想过自己能上去演出。不管你是为了录制唱片,还是为拍电影而表演,你都希望事后能对自己的表现作个评判,衡量一下自己的水平,再努力提高。但假如演出没有被录音或录像,你就做不到这些。很多杰出的演员在演过了我们那么喜欢的角色之后,就销声匿迹了,因为他们不能,或者只是没有把它们录下来。每当我想到这些,总是感到难过。
如果我经受不住诱惑而走上舞台的话,那么我就很可能和斯蒂芬妮一起工作了。她的表演太感人了,没准儿我会在台上面对观众大哭起来。据我所知,摩城公司买下《新绿野仙踪》的版权最有可能的一个原因是:黛安娜·罗斯。
黛安娜·罗斯和贝里·戈迪过从较密,她对他和摩城公司都很忠实,但她并没有因为我们改变了称号而忘了我们。在这些年的世事沧桑中,我们一直保持着联系。在拉斯维加斯我们还见到了她,她给了我们很多忠告。黛安娜要在影片中饰演多萝西;这是唯一的一个已经确定了的角色,她鼓励我去试一试。她还让我相信,摩城公司不会因为记恨我和我们全家而不让我参加演出的。如果有必要的话,她会对这点做出保证,但她觉得没这个必要。
她没做出保证。是贝里·戈迪说他希望我试一试《新绿野仙踪》。他能这样想使我感到自己很幸运。因为通过那次经历,我深深的迷上了电影表演。我对自己说,这次我有了机会,可以去做一件自己感兴趣的事情了。一个人如果去演电影,他就会看到一些颇难理解的东西,因为他使时间停在了某一点上。那些人,他们的表演,还有故事情节,将被全世界的人一代又一代地分享。设想一下,假如一个人没有看过《勇士的奇遇》或是《杀死知更鸟》,会是什么样子吧!拍电影是件令人兴奋的工作,大伙儿齐心协力的干,充满了乐趣。我计划在不久的将来把更多的时间投入到电影表演中去。
我饰演了“稻草人”这个角色,因为我觉得它最适合我的风格。对演“锡人”这个角色来说,我太活泼了。而演“狮子”我又显得太瘦小了。这样,我就确定了自己的角色。在台词,舞蹈设计上,我尽心揣摩这个角色。当导演悉尼·鲁美特通知我他已经同意让我扮演这个角色时,我是一则以喜,一则以惧。喜的是为此感到自豪,惧的是演电影的整个过程我都没有接触过;再说,在长达几个月的时间里,我将离开我的音乐,无法担负对家庭应尽的责任,这些都让我放心不下。在拍摄的同时,我曾经游览了纽约,来寻找《新绿野仙踪》的故事情节中需要的那种“哈莱姆式”的感觉。我从来没在那儿住过,但我自己都惊奇竟那么快就适应了那里的生活方式。我很喜欢接触那儿的一些人,他们住在这个国家的另一海岸,过去总是听到关于他们的事情,但从未亲眼见过他们。
拍摄《新绿野仙踪》在很多方面给了我不少教益。作为一个歌唱家,我已经感到自己太老了,但电影的世界对我来说则是全新的。我尽量深入的观察,学到了不少东西。
在我的这一段生活中,我自觉不自觉的寻找着什么。一种进入成人世界的紧迫和不安缠绕着我,现在我该怎样生活?在仔细地分析了自己该选择一条怎样的生活道路才能取得丰硕的成果后,我准备做出最后决定。参加拍摄《新绿野仙踪》就好比在一所大学上学一样;在拍那部电影的时候,我的脸色还是一团糟,因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