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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发疯。”
“好的,”他笑呵呵地回答,“晚安。”第二天他们正在用茶点时,格里菲思进来了,他懒洋洋地坐进一张扶手椅,四肢缓慢的动作里有着某种奇怪的情感。他们俩闲扯开后,菲利普默默不语,但是他还是很快活,他太羡慕他们俩了,因此他们俩互相爱慕是再自然不过的事。他并不在意格里菲思是否把米尔德里德的心夺走,反正一到晚上她是属于自己的了:他有点温顺的丈夫风度,笃信自己妻子的忠贞,饶有风趣地在一旁看着妻子和一个陌生人无伤大雅地打情卖俏。但是7点半时他看看表说:
“我们该出去吃晚饭了,米尔德里德。”
房间里一阵沉默,格里菲思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
“是啊,我得走了,”他终于说道,“我不知道已经这么迟了。”
“你今晚有什么事吗?”米尔德里德问道。
“没有。”
又是一阵沉默,菲利普心里有点不高兴。
“我这就去洗一洗,”他说,对米尔德里德他又补充道,“你不解个手吗?”
她没有答理他。
“为什么你不和我们一块吃饭?”她对格里菲思说。
他看了看菲利普,见到他沉着脸在盯着他。
“昨天晚上我刚和你们吃过,”他笑着说,“我会妨碍你们的。”
“唉,那没关系,”米尔德里德坚持说,“叫他一起去吧,菲利普,他不会妨碍我们的,是吧?”
“他愿意就去呗。”
“那好,”格里菲思马上说道,“我上楼去梳理一下。”
他离开房间时菲利普生气地对米尔德里德说:
“你究竟为什么要请他跟我们一块吃饭?”
“我有什么办法。他说他没有事,你一句话也不说不显得奇怪吗?”
“哼,真荒唐!可你干嘛非要问他有事没有事呢?”
米尔德里德抿了抿苍白的嘴唇。
“有时候我需要一点娱乐,老和你在一块我会发腻。”
他们听到格里菲思咚咚下楼来了。菲利普回自己寝室梳洗去了。他们在邻近的一家意大利饭馆吃饭。菲利普生着闷气一声不吭,然而很快意识到和格里菲思一对比他这样恰好表明自己处于不利的地位,于是他竭力掩饰自己的怨气。他喝了许多酒,想借酒浇灭心头的痛苦。他迫使自己谈话。米尔德里德似乎对刚才说的话感到后悔,便想尽一切办法来取悦他。她既温存又多情,菲利普马上觉得自己吃醋简直是傻瓜,饭后,他们乘一辆马车上杂耍剧场,米尔德里德坐在两个男人中间,她主动地给菲利普伸出一只手。他的怨气顿时烟消云散了。突然,不知怎地,他觉得格里菲思也握住她的另一只手。痛苦又一次猛烈地向他袭来。这真是一种肉体上的痛苦。他诚惶诚恐地自问先前早该想到的一个问题:米尔德里德和格里菲思是否互相爱上了?他眼前仿佛飘浮着一团怀疑、气愤、沮丧和悲哀的迷雾,舞台上的演出他什么也看不见,但他尽力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继续谈笑风生。接着,他心里突然出现一种奇怪的自我折磨的欲望。他站起来,说他要去喝点饮料。米尔德里德和格里菲思从未曾单独地在一起,他想让他们单独在一块。
“我也去,”格里菲思说,“我口也很渴。”
“咳,别瞎说了,你留下来陪米尔德里德说说话。”
菲利普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这么说。他将他们俩推到一块,好让自己遭受更加难以忍受的痛苦。他没有到酒吧间去,却上了阳台,从那儿他可以注视他们而不被发觉。他们的眼睛不再往舞台上看,而是在互送秋波,相视而笑。格里菲思像原来那样眉飞色舞、滔滔不绝地说着,米尔德里德似乎听得入神。菲利普头疼得像要裂开了似的,一动也不动地站在那里。他知道,他回去会妨碍他们的,没有他在场,他们玩得很愉快,而他却备受折磨。时间过去了,现在他觉得更不好意思回他们那儿去了。他知道,他们心目中根本就没他的存在。他万分懊悔不该花钱请他们吃饭,不该请他们上剧场。他们把他愚弄成什么样了呀!他羞耻得浑身热辣辣的。他看得出来,没有他,他们是多么开心啊!他本想撇下他们先回家,但是他的帽子和外衣还在那儿,而且还需要作没完没了的解释。他又回座位去了。他发觉,米尔德里德向他投来了恼人的目光,他的心凉了。
“你去了好长时间啊。”格里菲思说,脸上堆起了欢迎的笑容。
“我遇到几个熟人,一聊起来就脱不了身了。你们在一起不错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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