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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后连插手的地方都没有。不过丑话说在前边,要是你以后敢只宠小孩,不睬我,我可不依!”叶紫假装嘟起嘴,使劲瞪他。
“我哪敢啊!娘子!”朱檀又轻轻倚上叶紫,垂下眼帘将稍纵即逝的黯然神情收藏好。
“王爷,林越先生请您!”小福子跑进来,将落满雪花的伞收折起来,轻轻的抖了抖。
“嗯,知道了!小铃铛好好照看王妃,我去去就回。”朱檀站起身,眼前突然一黑,忙伸手扶住了身后的椅背,强自定了定神。
“朱檀,你怎么了?”叶紫看着他突然苍白的脸,不禁叫了起来。
“没事……可能是刚才低头久了,有些头晕。”黑暗转瞬即逝,眼前的五彩光华慢慢凝成一张略带焦急的脸。贪婪的看了好久才笑着轻轻地拍了拍叶紫的脸颊。转过身走入小福子撑起的伞下,融入漫天的风雪里。
“真是个胡涂鬼,连披风都忘了穿。”叶紫扶着门楣看着朱檀走远,转过身却看到摊在软塌上的雪白皮裘披风,不禁苦笑起来。
“小铃铛,咱们也出去转转吧!”叶紫将皮裘抱在手里。
“王妃,王爷说让我好好看着您!”小铃铛挡在叶紫身前,苦恼地扯着头发。
“可是他没说不许我出门啊,只是走一小步而已。乖啊!小铃铛,天气那么冷,朱檀都没有穿披风,要是冻病了,我会着急的……”叶紫狡狭的眨了眨那双无辜的大眼睛。
“别……别……王妃你可别着急。”小铃铛飞快的将披风披在叶紫的肩头,又帮她带好了皮裘的围帽,然后撑开伞扶着叶紫慢慢地走出了回廊。
清寒的冷风伴着纷扬的雪花扑在脸上,微微沁凉。转过水涛阁旁的那片桃林,矮矮的桃树上,粗壮的枝头落着一层厚厚的积雪。那座张真以前居住的修竹厅已经被朱檀改建成了一座清雅、小巧的道观。
檀香袅袅飘散,钟声悠悠回荡于空旷的庭院间。叶紫向小铃铛摆摆手,蹑手蹑脚地推开了院门,闪身来了到房门前,刚想给朱檀与林越一个“惊喜”却听到屋内传来一阵低低的呻吟声,似乎在强忍着极度的痛苦,不禁一愣,微微伏下身,凑到门缝边向里边凝神张望起来。
高大的三清塑像前的蒲团上相对坐着两个人,一个人金冠束发,脸如冷玉,双目闭合,乌黑浓密的睫毛微微抖动,脸上显出痛苦的神色。上身的衣服向下褪开,胸前的几处穴位上刺着数枚银针,略带黑色的血液正缓缓地由中空的针尾里流出来,正是朱檀。
坐在他对面的青年道士,正神情凝重的注视着他的脸色,一只手的两根手指捏住他的脉博,另一只手抵在他胸前的膻中穴上,不断为他输着真气。
两人的头顶上慢慢现出一层白雾状的水汽,朱檀脸上的痛苦之色越加明显,突然全身剧烈的颤抖起来,哇的一声,一篷血雾撒在了身前的青砖上,驳驳点点的嫣红,如同开在雪地上的片片梅花。
叶紫只觉手脚冰凉,突然而至的巨大恐慌让她发不出任何声音,只得动也不动的呆在当场,耳中却清晰无比的传来朱檀压抑着的剧烈喘息。
“爷!你觉得怎么样?”林越站起身将朱檀慢慢地扶坐起来,将他划落的衣衫替他掩好。
“……我最近突然失明的次数……越来越频繁……是不是……”好半天朱檀才缓过了气,一脸疲惫的低声问。
“爷!”林越脸上神情一黯,犹豫了半天才狠下心来说,“视觉是五感内最弱的一环,爷体内的毒素上行至脑,最先受损的就是视觉。爷,还是告诉王妃知道吧!”
朱檀轻轻靠在几案脚,微微摇了摇头,“小蝶……现在怀了孩儿,我怕……你就没有别的办法帮我缓解一下毒素的上行速度了吗?”
“所有的方法我都试过了。爷!压制毒素的方法太过霸道,这样下去对您的身体损伤太历害了!”林越眼中泪光一闪,忙转过了头。
“林越,我只想亲眼看到我的孩儿出生,多痛苦我都能够坚持。都说生产是女子一生中最凶险的事情,我想陪在小蝶身边,这是我能够为她做的最后的一件事情了。
她们母子以后的生活我已经安排好了,你和蒋青要尽心扶持……”朱檀轻轻叹了口气,露出了一抹淡淡地笑容。
“爷!都怪属下无能!”林越恨恨地以手锤地,双肩微微抖动。
“林越为我耗费精力,做的已经很多了。我与你名为主仆实为兄弟,你对我的一腔赤诚,我一直铭记于内。生死由命,不能强求。什么时辰了,我要回去了……”说完摇摇晃晃的站起了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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