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塌了,地陷了,其实当天是艳阳高照,难得的好天气。我跑回宿舍,还没说什么,王镖头和反革命*犯就洞察秋毫的明白一切。
王镖头激烈的拍着桌子:“你还上什么班呀!赶紧买票回去找她呀,什么?没时间,请假呀,你要是请不下来,我帮你请。”王镖头一副义薄云天的样子,很让我感动,想想他和我们长老却是有些一起搓麻的交情,我几乎被打动,求他去帮我请假了。
*犯就很有点不屑:“请假当然要自己请,话要当面和领导说,否则岂不伤了领导的面子。还有,你托别人请假,除了对领导不够尊重,更重要的,你自己把自己和领导拉开了距离。要去和领导推心置腹”
*犯很有经验,他说以前住在101宿舍的范大侠毕业时也遇到这种情况,几番电话甜言蜜语软硬兼施未果,范大侠急了,决定写血书,不是杀只鸡取血,是实实在在用自己的血,这时*犯充当了很重要的角色,在范大侠怕疼不敢下手的时候,他帮大侠操刀,使得血书顺利完成。现在范大侠的儿子已经满月了。
*犯看起来必王镖头还讲义气,他说,如果我想这么做,他愿意再未我当一回刀客,我毛骨悚然,拒绝的同时,感觉好象心里好受了一点。
后来我没有请假,而是随着大部队开拔到了内蒙,进行当地控制网的测量,天寒地冻,走不完的路,跨不完的沟,爬不完的高山,上不得的高楼,还有热气腾腾的胡辣羊杂汤,和盛在银碗里的白酒,以及蒙古人粗犷的歌声。将对落花的思念压到了心底某个角落,只是偶尔酒喝多了回翻出来一下。
其实和落花的结局是没什么悬念的。毕业一年前,我和落花去了她的家,拜访未来的岳父岳母大人。
我知道落花出自名门,与我这种北京郊区的小市民是不可同日而语的,不过还是把自己当作英俊潇洒前途无量的天之骄子,以为自己这样的青年才俊一定可以征服所有人。
我高估了自己对贵族生活的理解,先是第一次坐进轿车感到兴奋和有点局促,之后对酒店,对饮食,对别人的服饰,谈吐,生活方式愈发的敬重起来,随之的是自己的信心逐渐的流失,当我见到落花父母的时候,我已经蜕变成一个样子还不错,但傻傻的腼腆不会说话,一没风度二没见识的土鳖。
平心而论,落花父母对我不错,且给了我很好的机会。影视剧里不是常有的故事,穷小子靠自己的自信和优秀赢得了女方父母的尊重。英雄不问出处,毕竟才干才是自己最大的财富。
但现实生活中的穷小子,首先限于家境,是缺乏见识的,而缺乏见识自然会因为心虚而缺乏自信,人是靠精气神活着的,自信没了,外表的优势微乎其微。且穷小子除了知识外,很多教育是残缺的,让他们一天内学会优雅的举手投足,是痴人梦想。所以,尽管落花的父母尽了力,但见到的还是我这个上不得台盘的狗肉。这个到不算侮辱我,我真的属狗。
所以我从不敢怨恨落花的双亲,只是私下有点感悟,也许十年后我们见面,一切就会不同,但十年后,这见面就毫无意义。那么谁能给十年前的穷小子们机会?但真的给了,这里的风险又有多大?我想如果有一天我的女儿面临这样的抉择,我也绝对不敢拿一个未知的十年去赌她的幸福。后来我想,或许穷小子的前途,不该给予在被伯乐身上的,我们要做的该是在十年前就尽量跑的快,即使没有伯乐,我们依然是千里马。我是十年后才明白的,所以我的觉悟其实也是shit一堆,毫无价值的。
内蒙的工程持续了一个半月,按当时的技术水平,如果不用GPS而用传统仪器的话,这个工期将无限延长,而所需的人力物力也将无限放大。于是我们很出风头,还受邀请给当地相关单位做了一场报告。
报告的主讲是我们的烦长老,烦长老虽然没什么修为,对GPS的了解,除了是接收卫星信号之外,并没什么了解,却有很好的口才和表达能力,一篇GPS经讲的是天花乱坠,现场掌声雷动。
风光之下,这种高科技的手段依然要付出无比的艰苦,我们每天重复着同样的工作,负重爬山,爬到大汗淋漓,然后在寒风中,棉衣被冻结成铠甲。真正的测量反而简单无比,架仪器,开机,仪器开始记录,人可以抽支烟,休息,爬山很辛苦,但辛苦之后是极度的无聊和无所事事,一个半小时后,关机,下山,吃饭,喝酒,打麻将。
不过我和平谷帮主要进行数据的计算和第二天的业务安排,所以很少打牌。数据计算需要很似乎很高深的知识,在我看来,也不过是输入一堆参数,然后按回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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