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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小兰为难地:“深更半夜的,我一个妇道人家……田又隔得那么远……”
田大爷行侠仗义:“走!我陪你一起去!”他边说,边操起了一根木棒,吩咐王小兰,“你也带上个家伙!”
王小兰已经开门出来了,扬起手中的锄头,问:“这个,行吗?”
“行!”田大爷和王小兰踏着月光,走了。
乡卫生院。护士值班室。
丁志强敲值班室的门:“护士!护士!”
趴在桌子上打瞌睡的小护士惊醒了,打开房门,见到丁志强不禁一惊,急问:“你爹……他怎么了?!”
丁志强:“没,没怎么!他要蜡烛。”
护士想不通:“半夜三更,要蜡烛干什么?”
丁志强:“他要看书。准备考试。考公办教师!”
护士边拉开抽屉找蜡烛,边自语地:“哎哟!还着急什么公办、民办,能不能站起来,都还是个问号!瘫在床上怎么教书啊?!”
丁志强听了一愣。
山洼里。一小块稻田。
稻谷早已成熟,大多数倒伏在田里。月光下,隐隐约约看见一个黑影,弯着腰在割谷。
田大爷和王小兰偷偷地绕到黑影的背后。
田大爷蹑手蹑脚地接近黑影,抡起木棒照着黑影的后腰打去,同时喝道:“狗贼子!我叫你偷!”
“哎哟!”只听黑影一声叫唤,倒在了田里。
“是你?!覃文锋?!”王小兰扬起的锄头,只差一点就落下去了。
田大爷定睛一看,惊呆了:“覃老师?!打……打在哪里了?不……不碍事吧?!”
覃文锋强忍着疼痛,说:“不……不碍事。”他苦笑着,“没想到……做好事,会挨打……”
王小兰尴尬地站着,没吭声。
田大爷不好意思地:“哎哟,怪我,怪我,怪我多管闲事!我……我走了。你……你们谈,呃,不,你们忙……”
看着田大爷慌忙逃跑的样子,覃文锋冲王小兰一笑。
王小兰责怪地:“你还笑!把我差点给吓死了!伤着哪里了?让我看看……”
覃文锋故意皱起眉头,按着腰眼,呻吟着:“哎哟!哎哟……”
王小兰当真,掀起覃文锋的衣摆,说:“快!快让我替你揉一揉……”
覃文锋一把抓住王小兰的手,说:“小兰,独木支不起房梁,你这个家,太需要一个男人了。就让我……”
王小兰坚决地缩回手,说:“不……覃老师,别,别这样……”
覃文锋有些失望:“这么说,是我配不上你?”
王小兰:“不!是我……你应该找到一个更好的……陪伴终身……”
覃文锋:“不!最好的就在我的身边,我不需要再找了,就是你!”
王小兰依旧拒绝:“不不不!你不要一时冲动。怜悯不是爱情……”
覃文锋还想表白:“我……”
王小兰道:“覃老师,我们今天不谈这事,好吗?小朵一个人在家,我不放心。你也劳累了一天,明天还要上课。快回去休息吧!”
覃文锋抬头看了看稻谷:“快割完了,你就让我……善始善终吧!”
王小兰不由分说地夺下镰刀:“听话,回家睡觉!”见覃文锋怏怏不快的样子,她补充道,“放心,我一定给你当红娘,介绍一个能配得上你的好姑娘……”
覃文锋一声不吭地走了,边走边揉腰眼。
王小兰忽又追上几步,叫道:“覃老师,等等我呀!我一个人走夜路……害怕。”
突然,树下有人答话:“让他去吧!知道你害怕,我等着你呢!”是田大爷,王小兰感激地:“谢谢您,田大爷!”
前面不远处,覃文锋已经无声地停住了脚步。
三人各有心思,朝村里走去,谁也没有说话。
乡卫生院病房里。
丁志强擎着一支点燃的蜡烛,走进病房,放在父亲床头边的窗台上。
丁赤辉:“行了,你赶紧再睡一会。就在我脚头躺一会?”
丁志强:“不……我不困。”
丁赤辉听出儿子的声音带哭腔,再一细看,他脸上还挂着泪珠,忙问:“怎么了?护士给你气受了?”
丁志强:“不是。”
丁赤辉追问:“那是……”
丁志强烦躁地:“哎呀!您就别问了!”他望着蜡烛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