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宗诚不答,抬手拭去白沐月眼角残存的泪痕。宗诚的动作很温柔,温柔得……像是闪动盈光的流水。
白沐月心跳加速,迷迷怔怔。
“因为,”宗诚把嘴唇贴在白沐月耳侧,“你很可怜。”
“我很可怜?”白沐月蹙眉反问。
“是啊,可怜。”宗诚溺笑,“可怜得,让我心痛。”
白沐月怔住了,一瞬间,他的心脏停止跳动。在他出神的时刻,宗诚离开他,朝门口走去。
待白沐月意识过来,宗诚已经走出房间。白沐月涌起一股冲动,他想要喊住宗诚,多听宗诚说两句,那嗓音里透着宠溺的话语。
多么好听,多么醉人,让他整颗心、整个人……如同沐浴在轻烟绿柳的柔软阳光里。
可是,白沐月没有出声留住宗诚。他的傲慢,不允许他这样做。
白沐月沉浸在迷醉的情绪中,完全没有注意到一个事实——
从始至终,宗诚都没有抬起眼睛看过他。
如果白沐月去对视那双琉璃色的眼眸。白沐月会发现,不管宗诚举止多温柔,言语多温柔,那双眸子里,始终是一片缺乏情感的平静。
收刀入鞘一般的平静,只要一眼,就能把白沐月所有的迷醉撕裂成碎片。
黑色轿车停在白家门口。
宗诚一言不发,正要拉开车门,忽说:“阿开,给我一瓶水。”
阿开瞧着宗诚脸色,不自觉地咽了咽口水,边递水边说:“姓白的……惹你不高兴了?”
宗诚没回答,水流过手指,在日光映照下,缓缓地冲刷浊液。直到彻底洗净,一丝痕迹也无,宗诚才扔掉空水瓶,说:“白沐月惹不到我。”
虽然听宗诚如此说,但宗诚阴沉的表情,还是令阿开心惊肉跳。
谢初还没苏醒,昏迷地倚靠在后座。
宗诚坐进去,伸手想把谢初扶到自己身上,手一顿,收回去,换成另外一只没碰过白沐月的手。
虽然昏迷不醒,谢初的身体却止不住颤抖。宗诚把手放在谢初头发上,指尖掠过发丝,一下一下,轻轻梳理谢初汗水打湿的乱发。
“诚哥,去哪?”阿开握住方向盘问。
“回家。”宗诚头也不抬地说。
作者有话要说:
我很想说点什么
但是,又什么都说不出来……
第53章 狂宴
十二月底的傍晚,缺乏阳光,黑暗铺染天空,世界转瞬没入寒夜。
刚毕业的实习医生小周裹在笨重棉服里,气喘吁吁地按动房间门铃。
门无声地打开。
脸带刀疤的黑衣男,警戒地瞪着小周。
小周吓得舌头打结:“请、请问,您是宗,宗先生……”
“我是。”
轻缓的嗓音自黑衣男身后响起,一个眉目俊朗,气质疏淡的年轻男人出现在小周面前。
小周看得一呆,怔了怔,紧张地直起背:“宗先生,您好,师傅在A市开会,今晚回不来,让我先过来给您看病,师傅说他明天坐最早的一班飞机赶回来。”
“师傅?”
“哦,叶、叶千影大夫。”
“原来你是千影提到的徒弟,进来吧。”
小周拎着药箱走进房,赫然发现房间里还站着若干霸气侧漏的西装男,暗地里直想哭。这帮人一看就不好惹,师傅怎么把我这只羔羊往狼群里扔啊!
察觉到小周的惊慌,宗诚说:“不必担心,他们不会拿你怎样。”
“嗯,嗯,”小周语气怯怯,“宗先生,您哪里不舒服……”
“不是我。”
宗诚回答,径自往楼上走,小周低头跟在后面。不一会儿,宗诚停下脚步,小周额头差点撞到宗诚背上。
小周连忙缩起头,目光一扫,注意到昏迷在床上的男人。
男人的状况似乎很严重,气色虚弱,即使陷于昏迷,身体仍不住颤抖。
“千影应该和你说过怎么做吧。”
“嗯,师傅说了。师傅让我先做个全身检查,详细记录各项指标,再抽三管血液,赶在师傅回来之前化验出结果。然后,师傅会结合指标和结果作分析……”
小周说得事无巨细,宗诚一挥手,淡淡截断:“那么,麻烦你了。”
“不麻烦,不麻烦。”小周连忙摆手。
“我就在外面,有什么需要,随时跟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