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服,穿在身上。我觉得这样穿很性感,他肯定会高兴。可是,阿诚回来见到我穿了他的衣服,你知道他什么反应吗?他没说什么,但我知道,他很不高兴。那件衣服,他离开的时候,丢在柜子里,并没有带走。”
谢初听得悚然:“意思是,这件衣服,没必要还他了?他肯定不要了?”
李蔷猛地抬起双眼,用不可思议地眼神盯着谢初。
谢初摸摸头:“我不知道穿诚哥的衣服,会让诚哥不高兴,多谢你提醒。如果你见到他,帮我道个歉,诚哥要是介意,我给他赔件新的吧。”
李蔷吸口气:“谢初,你怎么这样想?”
谢初疑惑。不就这个意思吗,他还能哪样想?
李蔷再次垂下头,看向手中的衣服,衣服里散发淡淡的,宗诚特有的气息。
谢初试探地说:“我走了。”
李蔷默默地点头。
谢初如闻大赦,立刻转身往回走。面对一个记恨自己的女人,谢初多少感到无措。
“……傻子,如果他介意,根本不会把衣服给你。”
直到谢初走远,李蔷才低声地,自言自语说。
傍晚时分,西山园中空寂无人,一排排高耸杉木,在地上投下大片晃动的阴暗。
守门的老头坐在板凳上,望着园子外头空荡荡的停车场。眼下天虽亮着,但转眼就会荡黑,天一黑,没人敢来这个地方。
老头打个阿欠,提起板凳往值班室走,却见一个人转出拐角,朝园子的方向而来。
这个点,怎么还有人过来?老头儿疑惑地放下板凳,看向来人。
是个清清瘦瘦的年轻人,左手拎个袋子,不知装些什么。
老头提醒:“小兄弟,这儿不是公园,是个墓场。”
“我知道。”年轻人客气地说,“我是来扫墓的。”
老头忍不住再次打量来人。天马上就黑了,他不怕吗?想想反正跟自己无关,带年轻人走进值班室,把登记本推到他面前:“在这儿登记下。“
年轻人填完信息,说:“能请您帮忙查下墓的位置吗,我之前没来过,怕找不到。”
“哦,”老人打开档案柜,“叫什么?”
“许浩,水告浩。”
“那时进的墓?”
“去年……具体月份,我也不清楚。”
“去年有两个叫许浩的墓。”老头翻着档案说,“……其中有个是警官。”
“就是警察的那位。”
老头抬起头,叫道:“咦,你认识那位警官!”
谢初不知老头为何突然兴奋,默默点点头。
“嘿,去年的时候,好多政府干部来扫他的墓,连市长都过来了!我还记得呢,那警官有个当明星的儿子,走到墓前,不祭拜就算了,还大发脾气,骂得很凶,不知道跟他老子结了什么仇。”
谢初知道许容砚和许浩的关系很僵,但没想到,许容砚竟仇恨许浩到这个地步。等老头说完,谢初问:“市长怎么也来了?”
“那警官抓犯人时被打死,是个因公殉职的英雄,市长当然得过来做做姿态。我有个侄子在公安局,听他说,那警官查的可不是一般案子,”老头故作神秘地顿了顿,“……是跨国贩毒的大案嘞。”
“是吧,”见老头意欲神侃,谢初忙截断说,“谢谢您。天快黑了,我先去扫墓。”
穿过树木高耸的小道,谢初在一个僻静角落,找到了警官许浩的墓。
墓上结了蜘蛛网,枯木落叶满地,很久没人来过的光景。此时天色幽暗,墓碑照片上黑白色的许浩,神情被灰尘覆盖,模糊不清。
谢初面朝墓碑,席地而坐,从袋子里拿出一瓶白酒,两个酒杯。
谢初打开酒,将两个酒杯斟满,说:“我今天没带别的,就带了酒。你喝酒厉害,两斤下肚面不改色,我就不行了,一杯头晕,两杯倒地。但今天呢,你喝多少,我喝多少,我陪你喝个痛快。”说完,仰头将其中一杯饮尽,又将另一杯,洒在许浩墓前。
天色越来越暗,谢初一杯复一杯地喝,一杯复一杯地洒,他喝多少,也洒在许浩的墓上多少。
浓浓夜色吞没四野,许浩的照片,终于被黑暗吞没,再也无法看清。
谢初继续倒酒,晃很久,没有酒流出。
“喏,喝光了,”谢初举起酒瓶,笑着说,“够意思吧。”
无人回话,周遭一片寂静。
“……可是,你很不够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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