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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初讶异:“你怎么还想那事?李蔷不都帮你摆平了吗。”
“我心里咯得慌啊,你说,我怎么就被男的瞧上了?这不科学!”
谢初想想,回答:“一切都有可能。”
“我五大三粗,怎么能被男人看上?看上,也该看上你这种才对啊。”
谢初噎住,半响说不出话。沈东无知无觉地在旁边叹气。
“哎,这年头,吃穿不愁,人都变态了,”沈东感叹,“谢初你真得小心。”
谢初纳闷沈东怎么说着说着,扯到了自己身上。他很困,只想快些结束谈话,点头说:“好,我会注意。”
“看你瘦的,大腿还没我胳臂粗,我还能跟那些保镖打一打,换做你,早废了。”
谢初脑海里浮现沈东被打晕在地的惨烈场景。
见谢初垂下眼睛,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沈东忙说:“不过,你也别太担心!情况不对赶紧联系我,我帮你!”
谢初勉强地说:“好。”
“你别怕,不管出什么事,还有我阿东在。”
“……那真是太好了。”
沈东还在叽里呱啦,谢初偶尔应一句,颇为应付。不知什么时候谢初睡着了,再醒来时,阿东站在洗手间里,边刮胡子边哼唱欢快的小调。
沈东又恢复成生龙活虎的沈东。
在向谢初宣泄苦闷的过程中,沈东发现,世界如此险恶,作为男人,不应意志消沉,而应拿出气势保护弱小。谢初在沈东眼里就是弱小的代言词——面色苍白,身材清瘦,一阵风似乎就能吹倒。
沈东自觉承担起保护谢初的重任,正义感让他精神百倍。
谢初却不堪其扰
那晚夜谈后,沈东对谢初各种照顾,甚至扛个箱子,沈东都要跑过来搭把手。小陈看不过去,开玩笑问沈东是不是转性喜欢男人了,沈东正色说:
“你们女的就是不懂,什么叫兄弟!”
一番慷慨陈词震住了小陈,更震住了谢初。
谢初绝对没想过要和阿东发展到称兄道弟的地步,偏偏沈东非得和谢初称兄道弟。有天夜里沈东甚至突发奇想,说:“谢初老弟,我夜观星象,发现月亮很圆,不如我们点三炷香,对月结拜吧。”
谢初简直被吓到,见沈东面色郑重,不像开玩笑,更是心惊。
“这,不必吧。”谢初嘴角抽动。
“有必要的,咱俩能做兄弟是缘分,怎么着也得有个仪式。”
见沈东神色坚定,谢初知道今晚的大劫难逃。于是说:“结拜就免了,又当不了饭吃,你请我吃饱肚子是真的。”
“好!”沈东一跃而起,“走,哥请你吃饭去!”
沈东带着谢初打车到城里,找到一家烧烤店。沈东点了很多烤串,又要了十二瓶啤酒,推出其中一半到谢初桌边,说:“你六瓶,我六瓶,咱哥俩今晚不醉不休。”
谢初盯着酒瓶,暗暗叫苦。
沈东虽然热情过头,又常做不靠谱的事,但平心而论,对自己确实照顾。如今世道,碰到一个肯对别人好的人,并非易事。谢初想到这节,不再说什么,嘴角扬了扬,打开一瓶酒,替沈东斟满,又给自己斟满,说:“嗯,不醉不休。”
喝得多了,沈东说起他的恋爱故事。
沈东说他写了几百封情书,才把他媳妇追到手,又说追到手后,开始天天写检讨书。阿东说他媳妇虽然凶了点,对他是真好。他有次大腿骨折,头两月不能下床,他媳妇天天守在病床前,给他接屎接尿。他说从那时起,他觉得他媳妇是世界上最漂亮的女人,没有之一。
沈东说得眉飞色舞,谢初听着听着,竟也跟着高兴起来。
高兴,是个多么美妙的词汇。全身放松下来,笑声从喉咙里蹦出,透着酒的温醉。
谢初仰头喝酒,大笑出声,他由衷高兴。
两人东倒西歪地回到住所。
谢初脑袋很晕,意识却还清新,沈东则完全醉成烂泥。
谢初把沈东扔到床长,帮沈东擦把脸,盖好被子。他回自己床上躺下来,只觉天旋地转,难受得厉害。他起身,拿冷水洗把脸,披上外套走出房间。
天色漆黑,夜风里浸着凉气。谢初漫无目地往前走,走了很久,看见一片池塘。
池塘里盛开睡莲,在月色里影影绰绰,水中央一个暗红色亭子,古色古香。对面,中式建筑里闪烁隐约灯火。
谢初没来过这儿,也不知道这儿。他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