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巫瀛耳朵里听到这个,脑袋却一时无法将这声音与声音里的意义融到一起,便只得转了视线落到这说话之人的脸上。
“你用这种声音说这样的话?!”
无不诧异的惊讶到。
骑在马背上的男子并没下马,而那残缺的左腿便在此刻完全看不出丝毫异样,闻言,他只不过略的低下头,看着那牵着马的女
“其实这话是我听老一辈的云海人说的,”
语毕,却半晌没有继续,
“然后?”
巫瀛实在觉得跟这样的人说话,太费神!
“没有然后。卢某不过叙述了旁人的一种观点罢了,至于将军怎么想,那就是将军的事了。”
听得这话,巫瀛忽然抬眼看了他一眼,继而:
“也对!”
“不过既然如此,那你应该也有自己的看法不是?说来听听?这也是一种旁人观点。”
这家伙把她带到这里,怎么可能什么也不想说?偏还这样矜持着,又不是他们这鬼天朝的女孩子!
胸口堵得慌,怎么这云海县里的人一个比一个罗嗦,这样多繁复!就不能简单说说话么?
“另外,卢管事,我不是什么官场里长大的姑娘,也不是什么天朝内院里呆着的小姐,你能不能说话简单点?有什么看法就说,有什么意见就提,像那日场内比武,你不是很痛快的么?现在这样遮遮掩掩小心翼翼的,难受!”
语毕,一个翻身上马,与那骑在马背上的中年男子四目相对。
卢存看了她一眼,停了会儿,后像是似乎在她眼睛里看到了什么东西一般答到,
“好!”
“卢某并非地道的云海人,但在云海也已经住了三十年,一生当中最灿烂的年纪便是在这里——卢某并不在意当年那老者所说的世代都是敌人的话,但却坚持云海是云海人的云海,将军可能向卢某保证这点?”
巫瀛愣了下,
怎么,感情你以为我来这里是来割地赔款的?不然这话从何而来?
心中自然生起不快,
“你什么意思?”
“将军莫恼,卢某只是想问,你可有决心守护云海,像陆将军那样?”
巫瀛没回答,不过这说话的人似乎也并不期待她回答便继续道:
“陆将军待我恩重如山,而他耗尽了心力所保护的云海则是我无论如何也想要保护的地方,所以我问,将军可能决心守护这里,勿论发生什么?”
“如果将军只是将这云海县当做跳板,呆上一两年便离开,那莫怪卢存不敢将云海交予将军!”
男人的声音,逐渐逐渐脱离平静,巫瀛看到的是一个为了自己心底执着的想念而显得格外坚定的男人,心头那股不快便浅了。
只是,与从前佟大将军问她可有忠诚一样——她并不知道如何回答。
便是连当初那个忠诚,她这么些年来都还闹不清自己到底有没有,而保护云海,像那为死去的先烈一般她不晓得。
归属感这种东西,她从来只对自己的族人拥有,其余的,倒并不真以为可以随便给予。
半晌,只有空气里飞舞的沙尘在两人耳边划过,没有人回答。
卢存眼睛里的一些极浅的希望褪去,他其实也知道自己的要求有些过了。这女子才刚到此处,还被多番刁难,面对的是一个县的敌意,那里有可能这样快便喜欢上这里?更莫说是守护的决心了。
可是,他却直觉的感觉得到这女子是有这样的潜力的。那人在训练场,虽然外人看着都做他们是平手,但他很清楚自己应该是伤了她的。
莫看他这手杖模样寻常,当初陆将军可是将寻来的千年寒铁给融了进去的,是个宝物。而她不过拿着寻常武器,能略输给自己半招已是非常了得,受点伤便是极寻常的了。
所以他临走特意多看了她两眼,看的便是她能否忍得住体内乱窜的真气和那时的痛苦——这些虽是小事,但却也真能看出一个人的性格——而她的举止倒是让他很满意。
心头浅叹过一口气,一扯缰绳,
“卢管事,”
却听得人声在自己背后响起,
“如果你想要的是一个能长久守护云海的人,巫瀛办不到!”
卢存闻言,奇怪的并没觉得遗憾,略转马头回首,视线对上那说话的女子——这是个拥有着非常坚定眼神的女子。
“不谈对这里有没有感情,便是皇令如何我也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