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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半垮了一小步,取代了巫瀛和那汉子说话。
胡阿原本是非常紧张的,非常非常的紧张。
可是奇怪的是,那个一直跟在这个女人身边的男人走出来的时候,他却不知道为什么的没有那样紧张了。
他抬起眼睛仔细的看了看那男人,忽然觉得他的那张脸似乎自己曾在什么地方见过是在,什么地方呢?呃对了!庙里!就是庙里,菩萨的模样不就是
惊异的心情让胡阿瞪大了眼睛,他,他有些说不上自己此刻的心情,这人这人是菩萨吗?
可是他还没有来得及再多想些什么,便听得:
“这位大哥,家里是不是有人受伤了?”
佛缘没有如巫瀛一般上来就直截了当的说话,他只是很平静的用很镇定的声音,近乎轻巧的说着话,屋子里传出来的细微的血腥味道却和容易让他做出如此判断。
“啊!”
胡阿尖叫了一声,冲到灶台边上拿起水壶,又不知道从什么地方摸出个盆,分别兑了些热水和冷水,拿了条毛巾端着盆子就朝屋子里跑了过去。
佛缘与巫瀛二人很自觉,或者说很没自觉的跟了进去,就看到屋子里那怏怏的寡黄色女子歪在床上,身上散发出隐隐的血腥味道。
而那个端着盆子的汉子,此刻这是慌慌张张的弄了条毛巾在盆子里搅了搅,立刻便拎起来拧干,作势就想要朝着那女子身上擦过去。
巫瀛皱了皱眉,十分鲜明的表达了她的不满情绪,不过她的这种不满还没有爆发出来的时候,身旁的人便已经快一步的走上前去。
“胡大哥,在下曾经习过一段时间医术,尊夫人的伤势得小心料理,不若,让在下来吧!”
从‘这位大哥’到‘胡大哥’其实只是两句话的距离,但是此刻说来却比巫瀛那一上来张口就如此叫的好了许多,更何况,佛缘天生的那张脸就生就了让人信服的力量,再说了,自己又有什么能让这两人来图谋的呢?
胡阿没说话,却从床边让出了一个位子。
原本给自家婆娘清洗伤口是不能让别的男人看见的,但是之前太慌,也没来得及注意,这会儿这人又说了他是大夫,自然也就没什么需要忌讳的。
佛缘在床边坐下,眼睛里看到的这些脏乱和血腥的味道都让他并不是十分的舒服,他甚至能够隐隐感觉到自己额上那块覆额底下伤口里恍惚的疼痛
但是他还是坐下了,半丝迟疑也无。
一面坐下,一面隐藏了自己的情绪,有条不紊的自袖口掏出一两个小瓷瓶——这些是之前从那间客栈里出来之后在药店里买的一些上好的伤药,原本是因为自己不会骑马才准备的——不过说自己是大夫其实也不算错,当初虽然多是用能力来为人治疗,但是多多少少他还是看过不少医术的,说是大夫,应该也没从。
只是如果不是她下意识的回头,佛缘看到了站在自己身后的那个女子,然后看到她对自己露出了一抹浅笑然后他在心里想,如果不是她,恐怕自己是宁可将这种才能带到棺材里,也不会用来救治半个人的。
平静的视线落到自己面上这个面黄肌瘦的女子伤口上,伤口很明显是由带刺的鞭子抽到而产生的他很熟悉
我也经历过,
他在心底默默的说。
面黄肌瘦的女子看着他,没有说话。
其实准确的说,从他二人在屋外和那汉子说话时开始,这女人就没有说过一句话,直到他们进来,他取代她的男人为她治疗伤口,甚至是拉开她肩膀上的衣裳,这女人都不曾说过一句话。
不过基于她所受到的刺激来说的话,这种状况也不是不可能发生的。
“尊夫人这样的状况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佛缘的话,问得胡阿一愣,继而泪流满面。
“二丫,二丫,没有了的时候就,就已经是这样了呜她只有,呜呜,只有在出事的时候才会哭两声,今天,今天呜”
一句话断断续续,但是巫瀛二人却已经不用再问更多。
佛缘一面从小瓶里抹出药膏涂在女人身上,一面却:
“胡大哥没想过带着夫人孩子一起离开这里吗?”
状似漫不经心,却引来了胡阿近乎歇斯底里的吼叫:
“怎么没想过,我天天都在想啊!有谁想这样朝不保夕的过日子,可是,我们能逃到哪里?!”
“这大草原,都是那帮天杀的羯人的天下啊!”
语气的悲怆和凄凉,莫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