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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确定阿雷已离他有数十公尺远,天魉才从树上一跃而下。
“你怎么了?没事吧!”芹诗看他满脸尘土,头发也散乱不堪,而最让她于心不忍的是他的旧伤还未痊愈,这一跑,不是让他痛上加痛吗?
“没事?如果你的伤口还没好,却还得为了保命不停地跑,看你受不受得了。”
神经一旦松懈下来,天魉才逐渐感觉到胯下传来的剧痛。
“我……我哪知道你会去踩到阿雷,阿雷最讨厌人家碰它了,也难怪我叫都叫不住。”芹诗一脸委屈。
她又开始搞这招了!
怯怜怜的哀兵姿态,夹带着弱女子本能的惶恐表情,再掬一把辛酸泪在眼眶,令人想骂她的恐气顿时就像被雨浇过般,一下子就灰飞湮灭。
“好了好了,算我今天没看黄历就出门,命中注定这总行了吧!”看她那张可怜兮兮的脸就像是被丢弃的流浪狗,让他舍不得再多骂两句。
两人回到吉普车内,此时,晚风送爽,淡霞拱月,在非洲的大草原上,四周飘来草原上鲜芽的淡气,不禁让他们感到心旷神怡。
“我刚才对你太大声,有没有吓到你?”天魉为她抹去颊边泪花,不知不觉地心疼起来。
“有,我快吓死了,你对人家那么凶做什么,我是去杀人还是放火,你讲话非要那么大声不可吗?”趁着这股优势,芹诗得理不饶人。
“今天的事我们先别提,免得老在口舌上伤和气。”他深知这种事在她心中已根深蒂固,不是一次沟通便能化解。
“嗯。”她也不想每次都和他针锋相对。
他不语的遥望远方皮梭和几个工作人员对着阿雷好言相劝,不停的诱拐它回牧场去,三、四个人七手八脚的蠢样,让他看了着实好笑。
“你看,野生动物这么可爱,你要是不拿出一点钱来救助它们,它们可真的会濒临绝种,像阿雷那种白犀牛,全世界已剩没几只了,我大约估算过了,要是能先拿个二、三十万美金出来……”
“亲爱的,能不能别老是谈钱的事情?”
“你……你叫我什么?”她屏住呼吸,这还是头一回有人这样叫她。
看着她一副见鬼了的表情,天魉还以为是他自作多情,连忙收回嘴。“没……没什么,你要不习惯我就别这样叫了。”
“不是,我是没听清楚,要是你不介意讲清楚一点,我会……我会仔细听的。”
在这样星月辉映的夜晚,芹诗真想听他多讲一些浪漫的蜜语。
看到她没有生气的意思,天魉即大胆的拉着她的手,溢着一抹笑说:“亲爱的,你今晚真是美,要不是你生得这么娇媚可人,那天过马路时,我哪有那么大的精神去救你。”
“我真的很美吗?哪里最美?眼睛、鼻子,还是嘴巴?”芹诗一旦被灌进爱情米汤,便不由自主地要求再来一杯。
天魉深情的捧起她的脸,望进她那对比星子还澄澈的眸子,沿着她所说的五官顺序吻了下去。“这里、这里……还有这里!”
当第三道吻落在她的唇上时,那两片唇瓣便有如重生般,又恢复了昔日的亮丽,鲜红娇艳。
几秒钟的唇触,让芹诗感觉仿佛经过了好几世纪。
“看你的技巧那么熟练,你一定有很多女朋友。”芹涛略带醋意的说道。
“你干脆说我是牛郎,这张嘴亲过上千个女人算了。”他顺势瞎编谎言逗她。
“真……真的吗?天啊,好恶心喔!”她从腰包抽出面纸擦嘴。
见状,天魉有些动怒地执起她的手。“你还信以为真?”
“谁晓得啊?男人最爱掩饰过去的风流帐了,就算有,打死你也不会承认。”
芹诗从枫满和晴艺那里听多了男人的风流韵事,现在要她相信这样一个上等货色的男人没有很多女朋友,打死她,也不信。
“照你这么说,我最好是打消追求你的念头喽?”他以退为进,充份展现出金粉世家的狡黠行径。
“随……随你便,反正没有男人,还有一大群可爱的动物会陪我,不缺你一个。”她才不想对爱情摇尾乞怜,反正一个人也很自由自在。
“你在说气话。”
“信不信随你,如果你现在离开我,我也不会觉得怎么样,现在已经快二十一世纪了,女生要向前走,不能老跟在男人屁股后头,一辈子没出息。”她转过头去。
“好,那我就走,这是你自己说的。”天魉二话不说,拉开车门便往车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