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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过得如蜗牛慢爬,五天里,我不断认错,也不断苦求王母:“如今,我已不是仙,有恋爱的权力,肯请您放我回去!”最终,王母烦了,玉手一挥:“陪你的猎人去吧,看他还要不要你!”
我展开翅膀,飞得精疲力竭,终于到了我和猎人呆过的地方,可是,我的猎人啊!他再也看不到我!他死了,剩下一堆白骨,我不知道他是怎么死的,但却知道起因一定是我,天上五日,人间五年,他,竟敌不住相思!
我大哭一场,在山中寻了一根万年古树,用我强健的嘴为他啄着棺木,我边啄边泣,穷尽三年之血、泪、力,终于,棺木成,取名为“啼血棺”,我放好猎人的尸骨,自己也静静地躺了进去……
残阳如血!
我的猎人啊,我们,终于能呆在一起!只是,你已是不言不语,而我,也将为你停止呼吸。
掩眸的瞬间,我看到:卷尾山在灿霞里淡去……
那见证着爱情的山呵,难道也在这段凄绝的爱里休止?
“那好吧,从此,不是灵犀相通的男女,你便不给他们见你的庐山真颜。”
我最后一次哭了,黎儿气绝。
卷一谁惹着了谁
楔子
四月的空气,还飘着梨花淡淡的香。
秋霜落吹灭油灯,搬了把竹凳坐在小院子里,将眼光瞟向那株繁花将尽的树,树下,一个约莫五、六岁的小女孩正在观望月影里飘飞的残花。
“雨薏,数清楚没有,落下多少朵了?”秋霜落嘴角溢笑,知道女儿又想梨了。
“爹,一定要花落了才能长出梨吗?雨薏想梨快些长出来,可是又不愿意花落下。”秋雨薏将接住的落花放进窄窄的袖里,眉梢,锁着与年龄极不相称的愁结。
“落了也没关系啊,明年它又会开的,说不定还会开得更多哩!”
明年?
秋雨薏扳着指头数起来:五天,十天,十五天……明年到底是什么时候?
“雨薏,你吃过晚饭了吗?”邻村稍大的叶旋舞不知何时已俏生生的站在秋雨薏身后。
叶旋舞很喜欢这个搬来才没多久玩伴,有了她,捉蛐蛐、搓泥人、挖蚯蚓……都不再是孤身一个。
“雨薏,我们玩躲瞎猫吧,今天你当高客,我当猫。”
叶旋舞拿出早就备好的黑布条:“秋叔叔,你帮我绑好吧,连耳朵一起绑住,省得雨薏说我耍赖。”
秋雨薏挥了挥小手,确定叶旋舞看不见后便开始寻找可以躲藏的地方。
其实这里可供躲藏之处很少,小木屋内的破水缸、床脚下、衣柜里,以前都躲过了,有一次秋雨薏甚至躲在她爹爹的椅子下也被聪明的叶旋舞找到,今天躲哪里呢?
有了!
秋雨薏看了看月影斑剥的树,计上心头。
梨树多枝,眨眼的工夫,秋雨薏已爬上树冠,向秋霜落打了个“OK”手势,她不敢出声,因为隔得太近,怕叶旋舞听出方位来,那样可就白费劲了。
“雨薏藏好了,说你可以去找她了。”
叶旋舞解开布条,欢快地跑向小木屋,拍了拍门:“找着了,出来。”
咦,没有,她不是特喜欢躲在门后的吗?
床上床下、灶前柜后……
几番寻遍不见,叶旋舞有些急了,将嘴凑近秋霜落耳边:“秋叔叔,雨薏躲在哪里,您告诉我,我帮您捶背。”说话间小拳头已经敲上了秋霜落的肩。
秋霜落以眼瞟了瞟树。
看似他贪图享受,实则,心疼女儿在树上蹲了这么久,估计脚都会麻木了。
叶旋舞得到暗示,假意寻到树边:“雨薏,我看到你了,在梨树上哩,下来,轮到我做高客了。”
秋雨薏“咚”的一声掉落在树下。
“雨薏!”秋霜落与叶旋舞同时抢上前去,朦胧的月下,秋雨薏双目紧闭,已然晕厥。
小木屋内,秋霜落挑亮油灯,逐处寻找女儿的伤处。
可是,没有,无血无痕!
“秋叔叔!”叶旋舞蓦地执起秋雨薏袖中乌青的右手。
“小心!”秋霜落赶紧接了过去,那手,已经肿胀如馍,食指尖上,两颗粗且深的牙印处,正往外渗着血。
蛇伤!而且是毒蛇!
秋霜落是规蛇门的第六代传人,当然一看牙印就知道是什么样的蛇,今日这蛇伤,普通的药根本是治不好。
“旋舞,你先回去吧,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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