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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下会硬要将罪名栽在本城主身上,本城主也无话可说。只是,容老夫提醒诸位一句,如今只怕这批钱银还在天下会的某个角落里躺着呢!”独孤一方神色一冷:“既然雄帮主硬要包庇罪魁祸首,将这顶帽子扣在本城主头上,本城主少不得也要得罪帮主了!不知帮主是否敢让本城主一搜天下会?”
独孤一方的话语极有煽动力,即便逻辑中颇多漏洞,一时之间,向里粗惯了的江湖汉子们也很难听出来。
沈晟眸光一闪,低声劝道:“帮主,且让他们搜去!到时候搜不出东西,看他们怎么说!”
嬴政似笑非笑地看了沈晟一眼,不急不缓地道:“不急。朕只说这批钱财曾入了无双城库房,旁的还什么都没说,独孤城主就知道天下会是在陷害你了!且还知道这批钱银最后入了我天下会中,实乃神算也!独孤城主一路判案皆是测算无遗,倒是令朕开了眼界。”说罢,看了一眼泥菩萨:“恐怕你这天下第一相士的宝座得拱手让人了。”
宋颉摇头晃脑地附和道:“是极是极,今日之事,独孤城主知之甚详——别是城主自导自演的吧?”
他二人这样一提,独孤一方的种种可疑之处立时被人们想起。
是的,从一开始,独孤一方的目的根本就不在于找出真凶,而在于给方为定罪。
才知道账目之事,尚未经过追查,便断言这钱财定在天下会,未免有些此地无银三百两了。
独孤一方额角冷汗涔涔而下,他没有料到,自己有一日竟被看似不善言辞的嬴政与武功低微的宋颉噎到这个地步。可偏偏,嬴政与宋颉说得都是事实,他无法反驳,只得避重就轻地道:“那么,帮主是否已承认这批东西现在落入天下会中了?”
嬴政意味深长地看着独孤无双,话中有话:“既然独孤城主欲让它在天下会,它自然就在了。沈堂主,你近日与独孤城主书信往来甚频繁,方才与独孤城主又配合默契,想来最清楚不过吧?”
嬴政的话虽不像独孤一方一般避重就轻,却往往简明扼要。
沈晟立时便苍白了脸:“帮主,我对您忠心耿耿,您怎么怎么能”
“忠不忠心,不是你说了算的。”嬴政毫不客气地打断他:“朕很想相信你,可你干出的事让朕没法相信你。”说罢,又让人将沈晟与独孤一方私自来往的证据甩在了桌案上,而沈晟与十八人接触的证据也一目了然:“这十八人对朕心怀怨恨,憎恨天下会,你明知这一点,还将他们招进来并委以重任,让朕不得不怀疑你的居心。”
“你身为天下会堂主,却背着朕与无双城城主往来,你让朕如何信你?”
“属下素来仰慕无双城城主的为人,若不是怕帮主猜忌,属下何须这样避人耳目?”沈晟虽失了先机,却也很是机灵,立马便反映了过来。
嬴政哈哈一笑:“如此冠冕堂皇的理由,也亏你一时能想得出来。只可惜,任有千万的理由,也抹不平你背叛天下会的事实,抹不平你与独孤城主合谋、指使这十八人为祸江湖的罪行。”
到了此处,连沈晟与独孤一方的密谋都被一一揭出。众人看着拿份厚厚的资料,越发触目惊心,一则是为独孤一方的心狠手辣与厚脸皮,二则是为天下会收集情报的能力。
底下跪着的‘十八人’见独孤一方节节败退,不由地抬起了头。
“最后一点,你连无双城城主是真是假也分辨不出,如何敢与朕说仰慕无双城城主?”
一语石破天惊,沈晟颤抖着嘴唇:“帮主,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有一个穿着淡蓝色衣袍的人影款款而入,看着他,便会想起宁静致远这些字眼。
此时,在恬淡之上,他又多了种莫名的气度:“雄帮主说的没错,真正的独孤城主,早已在观看鄙人与师兄的比赛时身故。”
嬴政看着来人,嘴边噙着抹浅浅的笑:“无名兄,数月不见,你功夫又精进了。”
无名看向嬴政的目光微微放暖:“托帮主之福。”
这厢嬴政与无名在叙旧,那厢武林豪杰却坐不住了:“武林神话无名?你就是武林神话无名?”
无名颔首,算是应了。
“你方才所说的话是什么意思?什么叫真正的独孤城主早已身故?”问话之人狐疑地望了眼独孤一方,独孤一方嘴皮子抽了抽,小胡子不由一僵。
“意思就是,面前之人,不是独孤城主,只是一个不知道从哪里找来的替身。”
“众所周知,无双城主勤政爱民,绝不轻易加税。而如